等著三小只從里面出來,基本已經(jīng)了解全部的來龍去脈。
果然是跟那個婦人有關。
起先幾個強硬不肯說,先被揍一頓后,又經(jīng)白晨軒他們三個人恐嚇一番。
他們三個雖然是孩子,但是心智早就超越一般同齡人。
對付幾個區(qū)區(qū)混子,完全不費吹灰之力。
“哎,長江后浪推前浪,我覺得我爹遲早被拍死在沙灘上!苯ズ赖蒙陌l(fā)出一句感嘆。
今日能夠把那幾個人的話套出來,非常的有成就感。
“再過幾年我爹也該頤養(yǎng)天年了!标惙綀A同樣自信的說道。
總是被他爹捉弄,遲早有一天,他要還回去。
看看是兒子厲害,還是老子厲害。
香陵城內,陳飛騰跟江正楓同時打一個噴嚏。
趙弘文有意思的看著自己的兩位臣子,“莫不是誰在記掛愛卿們?”
陳飛騰笑笑未答,心里暗想著,此事定跟他家臭小子脫不了干系。
江正楓也是同意的想法,等江庭豪回來,看看他怎么收拾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哎,也不知道白丞相幾時回?”趙弘文發(fā)出一聲感嘆,“香陵實在太寂寞。”
陳飛騰跟江正楓更加無語,可不,閑著無聊,拉著他們二人出來閑逛。
“要不,我們也去找白丞相?”趙弘文來了興致,提議道。
“圣上,還請三思!标愶w騰隨意的阻止道。
這不是他第一回聽到這句話,自從知道他家臭小子離家去找顧傾之他們后,圣上就來了興致,隔三差五也鬧著要出香陵。
以前還是大皇子的時候,圣上就愛湊熱鬧。
未想如今坐上九五之尊的寶座,性子依然沒有穩(wěn)重多少。
果然還是白修然在比較好,以他清冷的性子,只怕圣上也不敢隨意說出這番話。
畢竟他現(xiàn)在是天羅的圣上,關乎著天羅的未來。
溧陽城。
白晨軒聽著旁邊兩位伙伴得瑟的話語,扭頭當作沒有聽見。
“晨軒,你就不發(fā)表一下自己的感想嗎?”江庭豪湊上前,高興的問道。
“贏不了。”白晨軒木著一張臉回答。
“哎呀,事在人為嘛,雖說你爹是厲害些!苯ズ劳榈呐膳伤募绨,寬慰兩句。
能贏白丞相的的確沒幾人。
“不,我是說你們贏不了!卑壮寇幯a一句。
江庭豪跟陳方圓瞬間炸毛。
“我怎么比不了我爹?”兩人異口同聲的問道。
白晨軒靜靜看他們兩眼,先是對著江庭豪說道,“你沒你爹穩(wěn)重!
江庭豪小身板一僵,好吧,穩(wěn)重這個詞用不到他身上,他生性比較活潑,這點似乎隨他娘。
“你也沒你爹心眼多!卑壮寇幙粗惙綀A。
陳方圓本來還挺不服氣,聽著他這話,稚嫩的臉一笑,“我突然覺得你這是在夸我。”
“怎么是夸你?”江庭豪插話問道。
“你是喜歡跟心眼多的交朋友,還是喜歡跟心眼少的交朋友!标惙綀A笑瞇瞇的反問。
“當然心眼少的!苯ズ篮軐嵳\。
“這不就是對了!标惙綀A一手帶著兩邊人的肩膀,“走吧,剛剛聽見鑼鼓聲,瞧瞧熱鬧。”
“好了。”江庭豪立馬興高采烈的贊同。
白晨軒心中嘆口氣,也就江庭豪傻,陳方圓哪里心眼少了,或許跟陳大人比,陳方圓還稚嫩些。
但是以陳方圓現(xiàn)在的年紀,在同齡人中,跟他玩心眼的,沒幾個能贏。
實在沒有想到,會跟這兩個成為朋友。
不過娘親想讓他多交些朋友,他也在努力去做。
一時想太多,手臂被人捏一下,扭頭,陳方圓朝著他露出一個真摯的笑容,帶著安撫。
他心中一暖,是察覺他的心情低落嗎?
嘴角不由自由的勾起,沒準這兩人會成為自己一輩子的摯友。
至少他們從來一致對外,互相幫助。
常青街是在溧陽的南邊,此刻大街一處被人圍的水泄不通。
“這是在干嘛?”江庭豪墊著腳,也看不到里面。
“去那邊!卑壮寇幹钢鴮γ娴囊粋酒樓。
站在二樓的位置,看著下面是一目了然,中間的一個男子敲鑼打鼓的說著什么,旁邊一個丫環(huán)模樣的人扶著一個蒙紗少女站在一邊。
很多人對著少女指指點點。
“三位想要點什么?”酒樓的伙計臉都快笑僵。
這三位小少爺進門直奔二樓,還找一個好位置。
他問了半響要點些什么,結果三人邊看下面,邊竊竊私語,完全把他當透明的。
“把你們這最好吃的東西端上來。”江庭豪胳膊一揮,大氣道。
伙計很是無語,帶著審視的目光看著三個孩子:“三位小少爺,我們這里吃東西要給銀子!
“怎么,你覺得我們給不起錢?”
不想這次開口的竟然是陳方圓,白晨軒意外的看他一眼,按理說應該是江庭豪蹦起來才對。
“不是!被镉嬏摷俚囊恍,依舊站著不動。
陳方圓從懷里掏出一塊碎銀子朝著桌上一丟,“如果不夠,還有!
“夠了夠了。”伙計立馬換神色,準備下樓準備吃的。
“等等!标惙綀A又喚住他,眼神示意銀子,“這個不是吃飯錢,是給你的。”
伙計愣住,看著銀子,不自覺舔舔嘴唇,“幾位小少爺,是想知道點什么?”
陳方圓就喜歡上道的,仰著精致的小下巴對著樓下:“我剛剛好像聽見下面說什么招親的事,是誰要招親嗎?”
伙計立馬恍然大悟,“對對對。”
邊說邊把銀子收到自己懷里,謹慎看一眼四周,然后走近兩步,壓低聲音,“聽說這姑娘父母過世,就到溧陽投靠親戚,沒想到被這家親戚的一個表親看上,鬧著要娶她,姑娘不同意,可架不住對方有勢力,幾次糾纏不休,姑娘一急,就說要招親,都招好幾天了,沒一個敢娶她。”
“朗朗乾坤,誰如此大……哎喲,你踩著我腳了。”江庭豪痛的淚花滾滾。
“你當看戲了,還朗朗乾坤!标惙綀A鄙視他一眼。
伙計尷尬一笑,剛才聽到江庭豪打著官腔,他還以為是哪位大人的公子,原來是看戲看多了,“三位小少爺先等一會兒,我馬上把飯菜端上來。”
白晨軒跟陳方圓坐下來,兩人對視一眼,伙計的話里,有幾處很有意思。
“你們在想什么呢?”江庭豪也跟著坐下來,好奇的問道。
“庭豪。”陳方圓叫的親昵。
“我……我銀子可不多,這餐別想我請,啰,讓白晨軒請,他最有錢。”江庭豪以為陳方圓是讓他請客,趕緊說道。
雖說菜是他點的,可是最有錢的是白晨軒。
自從顧家真心接受白晨軒后,吃穿用度都讓他嫉妒,全是最好的。
顧雷霆平日里沒少給白晨軒銀子,白晨軒用的少,全攢著。
“誰讓你請客,方圓是說,你上次跟我們講,你有個暗衛(wèi)很擅長打探消息,是不是真的!卑壮寇幤届o的陳述。
“啊,真的。”江庭豪點頭。
“讓你的暗衛(wèi)去打探一下。”白晨軒眼神示意一下樓下人多的地方。
“奧~!”江庭豪瞬間明白,“行了,交給我。”
三個人吃完飯,下面的人也漸漸散場。
回客棧的時候,白瑤坐大廳里喝茶,見著他們進來,笑的危險,“一整個下午都沒見到你們的人影,我還以為你們又跑了。”
“哈哈,白瑤姑姑,我們不是那樣的人!苯ズ雷詠硎斓倪^去,一張臉笑的特別可愛。
白瑤瞬間沒脾氣,但是有些話還是要說,“出門在外,盡量不要惹事!
白晨軒不語,木著臉看不出情緒變化。
白瑤心中無奈,這孩子像誰不好,像修然哥,搞得她總是猜不透他心中的想法。
這么一想,又想到顧傾之。
果然,以后還是跟顧傾之說說,讓白晨軒多多笑笑。
“白瑤姑姑。”
陳方圓見白晨軒不說話,自己也上前一步,“我們下午聽到一個很有意思的事,要不要跟我們一起聽?”
“額?”
白瑤疑惑的在三個孩子身上掃視,一個笑的天真,一個笑的無邪,另一個看不出表情。
她怎么感覺三個的心思,一個都看不懂?
此刻她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抵不上三個孩子。
等進了房間,吳越跟顧二也跟著,幾人約莫喝一盞茶的功夫。
一個黑衣人鬼魅般的出現(xiàn)。
“打探到了?”江庭豪鎮(zhèn)定的問道。
“是!
黑衣人簡要的把事情經(jīng)過講一個遍。
招親的女子姓鄭,今年十七,投奔的親戚在溧陽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鄭府的那個表親姓黃,今年三十有余,一見人家少女長的漂亮,非得納妾,有幾次不止是糾纏,差點強行占有,幸虧少女的一個仆人忠心,拼死攔住。
女子無依無靠,寄人籬下,鄭府的人還過來做說客。
女子倔強,不肯從,鬧著要招親,找一位良人共度一生。
開始也有人想?yún)⑴c,可是讓姓黃的帶人揍一頓后,后來就沒人敢出頭。
等著把事情聽完,白瑤最先一拍桌子,柳眉一豎,“朗朗乾坤,竟然有人如此卑鄙,哼,我倒要看看是誰這么目無王法,溧陽的巡撫就這么管理他的百姓嗎?”
陳方圓無奈的與白晨軒對視一眼,這位怎么也跟江庭豪似的,說話前,總要擺個譜。
“四姑,聽話要抓重點,溧陽的巡撫也姓黃!卑壮寇幷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