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的幾人表面雖是老實下來,沒有再鬧。
等著趙懷玲一走,王家的幾個人立馬跑到王英花面前告狀,以后王英花可是顧府的當(dāng)家主母,顧傾之就是個丫頭片子,嫁出去的人,竟然這么欺負(fù)她們。
王英花喝著參湯,聽著王家?guī)孜豢蘅尢涮湓谀沁吀鏍睢?
“英花,我瞧著那顧雷霆就根本沒把你放在眼里,他派人來羞辱我們便罷了,憑什么還叫他女兒也過來羞辱我們?”王家的一位姑姑抹著淚哭訴,“都知道我們是你親戚,這不是打你臉嗎,說給你看的嗎?羞辱我們不要緊,你說你以后可要怎么過?讓我們怎么放心下你?”
“姑姑,你也不要哭,等老爺來了,我親自問問他什么意思。”王英花安撫著她。
“英花,不是奶奶多嘴,顧家的人實在太過分,派一個丫環(huán)來羞辱我們,就說明他們壓根就沒把你放在眼里,你在顧府這么多年,伺候著一家老小,現(xiàn)在又給他顧府添了男丁,這可是大大的功勞,可你瞧還不是照樣說翻臉就翻臉,你可要留個心眼不要讓這群白眼狼給欺負(fù)了。”王家那位奶奶顛倒黑白的說著。
王英花沒有說話,但是心里也是這般想,哼,等她拿到鑰匙,以后顧家求著她留下,她都不會留下。
子夜。
院子里巡邏的人剛剛離開,一個小巧的身影偷偷竄出來,警惕的看著四周。
一只大手陡然蒙住她的嘴,讓她嚇一跳,想尖叫,耳邊傳來男子熟悉的聲音,她這才放下心,任著男子把她帶到一處死角。
“討厭~!”女子嬌羞的用小手敲打男子的胸膛。
男子抓住她的手摩擦兩下,“我哪里討厭。”
如果顧傾之在這里一定會大吃一驚,男子的聲音分明就是管家徐有圖,而女子正是以前在王英花身邊伺候的小丫頭。
小紅用著她另外一只手又敲打一下,“你再這樣說我可就走了。”
“寶貝,我哪里舍得讓你走。”徐有圖一改往日低眉順眼的模樣,輕佻的說道。
兩人溫存一會兒,徐有圖才繼續(xù)說道:“你出來沒讓那個女人發(fā)現(xiàn)吧?”
“放心吧,我可是看見她房間燈滅,又等了好一會兒才出來的。”小紅得意的說道,她可是個謹(jǐn)慎的人。
“不愧是我的寶貝。”徐有圖握著對方的手低頭一吻,夸贊道。
“切,我可聽見你對夫人也說她是你的寶貝,你到底有幾個寶貝?”小紅啐了他一聲。
“不管我嘴里多少個寶貝,在我心里只有一個。”他將小紅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處,“你聽它在說我最愛的人是你。”
“不信。”她雖嘴上這樣說,但是兩人的身體越靠越近,只是現(xiàn)在不適合干柴烈火,她趕緊把在南君身邊聽的話說給徐有圖聽。
“她會不會故意說給你聽的?”徐有圖懷疑道。
“哼,她可沒讓我聽,今天白修然過來找她,她立馬打發(fā)我出去倒茶,我可是站在門外聽他們的談話。”小紅說的很得意,既然南君把她要過去伺候,她不好好偷聽一番,怎么對得起她自己。
那個女人大概想不到她把他們的話全聽了去。
昨夜放毒蛇的人已經(jīng)被白修然抓起來關(guān)在順應(yīng)府大牢,還有殺死葉濤的人也被白修然秘密抓住……
徐有圖眉頭緊鎖,放毒蛇的人被抓如他猜想,讓他意外的是,殺死葉濤的人竟然也被白修然抓住,看來他要派人給宣王府送信,把牢里的人徹底解決掉。
“寶貝你以后再有什么消息一定要及時通知我。”徐有圖的手順著女子的臉蛋往下游移,惹得女子又嬌笑兩聲,軟軟靠在他懷里。
小紅:“我肯定會幫你,只是你以前答應(yīng)過我,等你得到顧家的財富,一定要娶我當(dāng)少奶奶。”
“寶貝,我當(dāng)然會娶你。”說著徐有圖吻上女子的唇,動作越發(fā)的限制級。
天上的月亮被烏云擋住一大半,讓陰暗角落中的人猖獗的偷歡片刻。
等著風(fēng)靜了,所有的一切恢復(fù)寧靜。
從樹上下來兩個人,一男一女,男女全都是穿著夜行衣。
南君美目一瞥,“嘖,果真人不可貌相,白天裝的人模狗樣的,夜里卻是禽獸。”
白修然默,他是同感。
“白丞相我這計策不錯吧。”南君邀功。
“南君姑娘算無遺策。”白修然朝著她行了一禮。
“切。”南君對他毫無誠意的夸獎不在意,而是上挑著眉毛,“我想到利用那個小紅傳信,你還不是想到,不然你下午特意找我干什么,說一堆有的沒的,不就是給某人聽。”
白修然不與她爭辯,她的確說出他的意圖,從聽到南君把王英花身邊的一個小丫頭要過去后,他就開始盤算這事。
他們兩個又都是聰明人,不用過多解釋,就開始一場算計。
今夜誰都以為他們各自睡了,但誰都沒有想到,兩人會出現(xiàn)在這里,看了一場好戲。
“沒想到今夜收獲如此大,這兩人竟然有染。”南君眼中閃過算計,事情真的越來越有意思。
白修然沒有發(fā)表意見,其實一開始就有端倪,他聽傾之提過王英花暈倒后,顧雷霆發(fā)脾氣,那個叫小紅的女子冒然替徐有圖求情,他就發(fā)現(xiàn)點什么,只是今夜徹底得到驗證。
“你說王英花要是能親眼看到這一幕,會怎么樣?”南君惡趣味的問道。
“可以試試。”白修然說道,這大概是南君最想看到的畫面,“只是切莫操之過急,傾之的姨娘是個很沉住氣的女人,心思很深,太過突然讓她知道,只怕她會猜忌,而且徐有圖能同時把兩個女人哄的團團轉(zhuǎn),也有他的本事,萬一讓他把人哄好,就再沒機會戳穿真相。”
“廢話,女人的心我比你懂,風(fēng)月場所什么樣的男人女人我沒見過,我雖然很想讓顧雷霆知道真相,但是我也知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特別現(xiàn)在顧雷霆不信任我,太冒失,只怕被人反咬一口,說是我陷害的。”
“是修然多濾。”白修然也不再多說什么。
南君今晚的興致很好,“白丞相,你把抓人的事說出來,不怕人被滅口嗎?”
“要誘出大魚,沒有特別的餌是不行。”
“嘖,希望有天你不會算計我。”
“你沒算計價值。”
南君美目一瞪,“天下除了顧傾之,我看你對誰都沒興趣。”
“南君姑娘真透徹。”白修然不反駁,他的確對顧傾之用了很多計策,不管是外人,還是她身邊的人的說辭,總是會微妙的提到他跟顧傾之,要打動一個人,就是讓她總是無意聽到跟她有關(guān)的事。
他用著細水長流陪伴,讓她漸漸習(xí)慣。
攻人先攻心才是上策。
他透徹人心,所以他不急,一步一步的讓她喜歡上他。
“白丞相,有沒有人說過你很可怕。”南君調(diào)侃道,連喜歡的人都敢去算計。
“彼此彼此,南君姑娘對我岳丈也沒少算計。”白修然懶得戳穿她,他是唯恐顧傾之反感,步步為營,讓她漸漸習(xí)慣他的存在。
這位可是以一種急進的方式,霸道的出現(xiàn)在顧雷霆的周圍,不過至今沒有被顧雷霆趕出去,也是一個奇跡。
“哈哈。”提到顧雷霆,南君笑的很甜,“這么想來,顧家兩父女也夠倒霉的。”
白修然默……
“啊,對了。”南君一撩頭發(fā),透著萬千的風(fēng)情,“如果我嫁給顧雷霆,你以后不得稱呼我一聲岳母。”
白修然一僵,陡然明白顧傾之的心理。
像年輕女子嫁給大戶人家做小妾,到處都有,有的兒子都比小妾大,這不是什么稀罕事。
可他跟南君也算是認(rèn)識,本來是以朋友相稱,如果有一天他得恭敬的叫她岳母,他能想象的到,南君笑的猖狂的模樣。
“天色不早,我也回去休息,白丞相也快回去吧。”南君滿意的離開,這次她小小的贏了白修然一局,心情不錯。
白修然無奈一笑,想到屋內(nèi)熟睡的人兒,是該回去。
翌日。
顧傾之伸著懶腰起來,趙懷玲端著臉盆進來,“小姐,姑爺讓人給你買了百花糕讓你趁熱吃。”
“恩,他人呢?”
因蛇的事情,她現(xiàn)在極怕一個人睡,而且心里解開對白修然的心結(jié),正好就厚著臉皮跟白修然擠一張床,反正早晚都是她的男人,提前占占便宜也沒啥。
就是心里還有點忸怩,她老想著上一世她還有個娃,咳,這生孩子的事,讓她總是羞恥的想到要不要把白修然推倒這般那般。
像白修然這種極品中的男人,她若是睡了也不虧。
索性白修然不知道她的想法,不然定要狂喜一番,根本不用她推倒,恨不能自己化身狼分分鐘撲上去。
一個正常的男人摟著自己喜歡的女人,躺在一張床上,若是沒有點想法,就該去看看大夫。
他又不是圣人,也不是清心寡欲的高僧,可是怕她厭惡自己,只有拼命壓制自己的欲望,幸福又煎熬的把人摟在懷里,即使心中百爪撓心,他也要克制。
“姑爺說他早朝后去衙門。”趙懷玲偷笑,小姐現(xiàn)在越來越依賴姑爺,兩人如今又住一塊,看來是要復(fù)合。
“眼神收回去。”顧傾之嫌棄的說道,鬼丫頭竟然看她的八卦。
趙懷玲撇嘴,把臉盆放好。
顧傾之:“懷玲,我把你許配給吳剛怎么樣?”
門外吳剛的身子一僵,瞬間貼著墻壁站好,顧大奇怪的看著他,還沒等他問出口,就被吳剛也一把抓過去站好。
屋內(nèi),趙懷玲漲紅著臉,“小姐你莫要拿我打趣。”
“前幾天有人看上吳剛,想讓我做媒,我想著肥水不流外人田,你也正合適,就想問問你,你既然不愿意,我就給別人介紹。”她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
“我又沒說我不愿意。”趙懷玲急忙否認(rèn),低著頭看著腳尖,兩手絞著衣服。
“那就是同意。”
“我才……才沒同意呢!”趙懷玲羞的臉頰更紅,不好意思承認(rèn)。
“奧,那就是不同意。”顧傾之故意逗著她。
“小姐。”趙懷玲一跺腳,“小姐你拿主意就好。”說完嬌羞的要跑出去。
“哎喲,哎喲。”
門外,顧大撲在地上,吳剛為了不讓趙懷玲看見他尷尬,竟然一腳把他踢出去,自己沒出息的遁了。
趙懷玲被人一擋,準(zhǔn)備出去的腳又縮回去,無語的看著地上的人,轉(zhuǎn)身看著顧傾之,她們的談話竟然被顧大聽見,怎么辦?
要是顧大說出去,吳剛肯定也會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