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斗嘴,烏拉拉上來一堆人,見著顧傾之就叫著小姐。
顧傾之越過一群老頭,見著隨后而來的人,突然笑了。
“喜年哥,你這越來越仙了。”她調侃的說道。
這話圣半秋非常認同,他第一次見著顧喜年的時候,就感覺這個男人不像紅塵里面的癡男怨女,反而像修行幾十年的隱者。
顧喜年無奈的揉了揉她的頭,“幾年未見,你倒是沒變樣!
“誰說的,咱越變越漂亮了!彼灰樀恼f道。
也是很奇怪,拋開她祖宗的關系,她與顧喜年算是第一次正式見面,可是一點都不陌生,帶著親昵,好像真的是自己哥哥般。
“對,咱傾之越來越美了!鳖櫹材觏樦。
“可不,我們顧家的基因好,個頂個都出色!彼B著顧喜年一塊給夸了。
圣半秋很是稀奇的見著顧傾之像個小姑娘撒嬌的模樣,眼光微閃了片刻,似乎想到誰,說了句先離開,準備走人。
“圣主,咱的酒了?”顧傾之還惦記著他那幾壇好酒。
可惜,人早就走遠。
“別急,那酒會給你送過去的!鳖櫹材暾f道。
“當真?那我是準備帶回去孝敬咱爹的,你可要說話算話!彼苄湃晤櫹材甑脑挘谒X海的記憶力,沒有顧喜年辦不成的事。
如果換成別人這樣懷疑他,顧喜年定會轉身不搭理他。
可這人是他唯一的妹妹顧傾之,他再次鄭重承諾。
將那幾個德賢商鋪的掌柜給打發走。
顧傾之拉著顧喜年聊了半響。
如果讓山上的那些男女弟子瞧見,定是驚訝的合不攏嘴,一向如同天山雪蓮般的高嶺之花,罕見的露出凡人才有的情緒,一臉的暖意,靜靜瞧著說的正興起的某人。
“喜年哥,你也老大不小了,爹都念叨你好幾次了,說要給你娶一房媳婦,可我瞧著,我哥這么仙的人,誰家姑娘能配得上?”顧傾之笑嘻嘻的說道。
顧雷霆當著她的面的確提了好幾次,他們都知道國師是一位得道高深的修行者,顧喜年跟在他身邊,定然也是清心寡欲的修行。
但是顧雷霆希望顧喜年到時候能夠傳宗接代。
顧傾之不喜歡經商,且她又是一個女孩子,如今嫁了人,肯定以夫家為主,所以,顧雷霆才希望有個人能接他的班,把顧家發揚光大。
哪怕顧喜年不想接手,只要留下一子半女也成。
顧喜年搖頭淡笑:“我這輩子不會成親的,只要你好就成!
“就知道你會這么說,我說喜年哥,修仙真的這么好玩么?”她好奇的問道。
“當初你鬧著要嫁給白修然,也好玩嗎?”他反問道。
“不好玩!彼鐚嵈鸬溃孀诋斈耆绻皇且灰夤滦械囊藿o白修然,或許就沒有那么多事,她也就不會出現這里……
“那現在了?”
“現在?”她沒明白,不解的看著他。
“傾之,他很喜歡你,這點你不用懷疑!鳖櫹材暾f道。
雖然現在的白修然失憶,但是傻子都能看出來,他是愛慘了顧傾之。
他一直都覺得世上沒有能配得上他這個妹妹,見著白修然后,他不得不承認,這個名聞天下的青年丞相,的確是他妹妹唯一的良配。
“啊~喜年哥!彼鰦傻慕械,怎么連他都來打趣她。
顧喜年見她害羞,也沒再繼續,“你準備什么時候回去?”
“還得等兩天把,他那傷太嚴重,我在想要不要請個大夫一起隨同。”
“南王不是派了一個大夫嗎,讓他跟著就行!
“這個不行,太呱噪!彼s緊拒接,讓那人跟著,這一路都注定不安靜。
“可我聽說他跟南王說,想去香陵拜師!
“呵呵!鳖檭A之干笑一聲,她堅持不同意帶上那個大夫。
幾天后。
花祭結束,圖雅眾人所愿的成為魁首,比起其他大人物,顧傾之顯得比他們忙,挨個跟德賢商鋪的掌柜吃了幾次飯,隨后又跟南王、上官清影、圣半秋又吃了一次飯。
“之之姐,顧三不見了,你真的不去找嗎?”陶小花臨走前問道。
她打算跟田寶寶回萊萊鎮。
“啊,喜年哥跟我說,那個什么郡主的把他帶回去了,人家是東悅的三王子,肯定沒事的!鳖檭A之安慰道。
“之之姐,你就真的放心嗎?”以顧三如今的智力,就那么回去,就真的不會吃虧嗎?
“沒人能護他一輩子,小花!
他生在那么一個權貴人家,背負的注定比平常人多。
連她都幫不了他,只能靠他自己。
陶小花理解不了顧傾之為什么不肯幫顧三,他們山里的規矩,自己的朋友有事,他們一定要幫忙。
可是她又信任著顧傾之,之之姐不去管總歸有她的道理。
“小花,如果有一天,你還想出來看世界,記得來找我!鳖檭A之給了她一個地址,也給了他們五百兩銀子,這錢夠他們再萊萊鎮幸福美滿的過一輩子。
“之之姐。”陶小花感動的哭了,不肯收銀子。
“拿好,有時間替我回去看看阿默老爹,告訴他,有機會我一定去看他的!
告別了陶小花,馬車晃晃悠悠的離開。
城門上,三個男子并排而站。
蕭以東注視著馬車離開的方向:“顧大人,不打算回去嗎?”
“小蕭將軍不也沒回去嗎?”顧喜年淡然一笑。
“看來兩位大人都有事。”季玄舒接了話茬。
三個男人相視一笑,看來目標一致。
“不過季大人,你留在這里合適嗎,你那夫人只怕要生了。”蕭以東問道。
“我讓憐兒跟著傾之一起回去了,有她們照顧我也比較放心!奔拘嬗卸Y的說道。
他過來是秘密調查當年的販賣奴隸案,此事非同小可,稍有不慎,必引禍害,所以哪怕顧憐兒再不同意,他也必須讓她離開。
“你也不怕她被欺負。”顧喜年留下這句話下了城墻。
……
白修然由于受傷,所以顧傾之讓人給準備了一個超大超豪華舒適的馬車,里面墊著純獸皮,就怕磕著白修然的傷口。
結果,那個大夫死皮賴臉的跟來了,拿著白修然的傷做借口,硬著擠到馬車里面坐著。
用他的話,醫者必須要有一個好的身體,萬一他傷風感冒或者咋滴,就不能更好的為白修然換藥。
他大爺的,這是顧傾之心里默默的罵著一句話。
她鬧不明白,季玄舒為什么把顧憐兒托付給她帶回去。
“之之姐!鳖檻z兒怯生生的喊了一聲,單手扶在大肚子上,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被人欺負。
顧傾之無奈,更鬧不明白,顧憐兒也有馬車,為什么也要來摻和一腳。
“我們家夫人身子弱,你這馬車上面鋪著獸皮剛好防寒,也避免夫人磕磕碰碰的,再說,上面還有大夫,有事也好方便照看!
旁邊的小丫頭倒是給了一個明白的答案。
“笑話,我家小姐那是給我們家姑爺準備的,你們要喜歡,自己準備去!碑敵躅檭A之失蹤,他們幾個男人一個女人到處找人,因為就她一個女孩,幾個男的算把她寵壞了,見著看不慣的,她想怎么說就怎么說,反正誰要想揍她,也要看吳剛跟顧大同不同意。
伺候顧憐兒的小丫頭一噎,“你誰啊,我們家大人可是當今狀元郎!
“哼,我們家姑爺還是當今丞相了,比你們季大人大好幾個官階了!壁w懷玲特驕傲的說道。
小丫頭又是一噎,無話反駁。
“你身邊這丫頭倒是挺伶牙俐齒的!贝蠓蚯浦鵁狒[,多看了兩眼趙懷玲。
顧傾之沒接話,想當初她嫁入丞相府時,這丫頭可怕她了,多說一句重話,都眼淚汪汪,跟顧憐兒沒兩樣,還以為她要對她們做什么。
“這丫頭脾氣我還真喜歡!贝蠓蛘f的太直白,差點把顧傾之嗆到。
“你多大了?”顧傾之瞧著他。
“我今年二十四了!贝蠓蛘苏路。
“不像啊。”看長相也太著急了,說三十她都信。
“怎么不像了,我娘說我這是少年老成,當大夫就要這種長相,別人才能信賴你!
“奧,對,還沒問你叫什么了?”顧傾之這才發現還不知道對方的名字。
“鄙人姓張,張志成。”
“哈哈,這位張大夫,我們家懷玲也才十七,你倆都差八歲,俗話說三歲一代溝,你倆橫著兩條代溝不止……”后面話,她沒說,她覺得別人應該懂。
“人家陳員外五十六還娶了一位小妾十六歲了,我這大八歲不算事!睆堉境刹辉谝獾恼f道。
“呵呵。”
反正她話已經說到這里,到時候吃虧,就別怪她沒提醒。
“傾之很介意兩人歲數差別大嗎?”一轉身,白修然放下手中的書,認真的看著她。
得,感情那位沒聽進去,這位反而放進心里。
“你這樣長相的,多大歲數,也沒女人會嫌棄的。”她敷衍道,但也說的實話,就沖著白修然這長相,這才華,即使五十歲也有小姑娘會迷戀他。
“那傾之了?”他是個聰明的人,聽出她話里的含義,她真的不喜歡一個男人大自己很多。
他們說他有個六歲的兒子,他也剛好大顧傾之六歲。
六歲不就是兩個代溝么?
顧傾之一愣,她是沒想到白修然會如此問。
他耶,天羅國男女老少都仰望的人物,竟然如此沒有自信,怕她嫌棄他老。
“咳~!你餓不餓,我給你拿吃的!彼伊艘粋蹩腳的借口,蹦下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