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之摸摸自己的鼻子,這時候她還是趕緊走人。
腳剛抬,門開了。
門內門外的人大眼瞪著小眼。
“你是誰?”錢寶寶不悅的問道。
“咳~那個……”顧傾之瞧了瞧蕭以東,對方仿佛不認識她般,扭頭看著別處,“哈哈,路過,純屬路過,不用管我,你們繼續。”
說完,就準備開溜。
“你站那里干什么?”
“呵呵!鳖檭A之裝傻充愣,她今天出門果然是沒看黃歷,老是在尷尬點上碰見白修然。
“白哥哥!
錢寶寶聽著聲音就趕緊走出去,果不其然見著白修然在外面,臉上都笑出一朵花,跟剛才顧傾之的一聲夫君都還嗲。
顧傾之趕緊讓開一步,就瞧見剛剛還對她橫眉怒瞪的女子,嬌羞的如同一顆含羞草,嬌滴滴的就過去了。
“白哥哥,好巧喲!”錢寶寶眼睛亮閃閃。
顧傾之都差嘖出聲來。
粉絲追星也不過如此吧。#@$&
這個白修然結婚了,還有這么多迷妹。
“錢小姐!卑仔奕豢蜌獾恼f道,眼睛還是看著顧傾之,“還站著干什么,回去!
他就是看不慣顧傾之偶爾露出傻乎乎的模樣,憨態可掬,透著純真。
錢寶寶回頭瞧了一眼顧傾之,“白哥哥,這位是?”
白修然沒有回答,只是看著顧傾之。%&(&
屋內的人也看戲似的等著顧傾之的回答。
嘖嘖,自己的相親對象看見別的男人一副春心蕩漾的模樣,竟然毫無波瀾,準備看她好戲。
這人是不是缺心眼。
還有這白修然,別的女人問她是誰了,作為丈夫的不表態,讓她回答,會不會不太好?
難道是不忍心傷害一個對他如此迷戀的美女?
還是說,想給自己留個機會,跟美女好好相處?
顧傾之心里轉了幾個彎,有了計較,“妹妹好,我也是白哥哥的fans!”
“煩死?”錢寶寶沒聽明白。
不僅她沒明白,在場的幾人都沒明白。
“呵呵,意思就是白哥哥也是我的偶像啦,我特崇拜白哥哥啦!”
嘔~,她自己都快說吐了。
看見屋內屋外的幾個人臉色都變了,一向波瀾不驚的某人,嘴角輕微的抽了抽,帶著警告:“顧傾之,夠了。”
“你是顧傾之?”錢寶寶聲音拔高,隨后發現在白修然面前失態了,趕緊又降低音量又問了一遍:“你就是顧傾之?”
“不,我是顧傾之的妹妹,顧小之!
“你當我傻,顧傾之怎么可能有妹妹?”
“表妹!
“奧!
蕭以東聽的都快無語了,這個錢小姐是不是傻,這話就信了?
剛剛見他的聰明勁都去哪了?
“顧傾之。”這次白修然根本就不是警告,而是直接過來牽起她的手。
錢寶寶愕然,有些不可思議的瞪著那雙手,不是傳言白修然根本不喜歡顧傾之嗎?更多的也是惱怒,這個顧傾之果然可惡,竟然騙她。
趙弘文斜靠在門邊,瞧著好戲。
沒想到啊,白修然會這么做。
顧傾之當了一回萬眾矚目的人,特別是從樓上下來的時候,一樓坐的人特別多,歡聲笑語熱鬧非凡,結果一瞬間仿佛定住般,瞧著她的方向失去了言語。
一定是他們眼花了。
要是有個地洞顧傾之肯定會鉆進去。
這都什么情況?
上了馬車,沒有了外人在場,顧傾之剛準備發問。
白修然:“軒兒,又發燒了!
剛才府里來人,著急的說小少爺發燒,吃的東西全吐了,嘴里喃喃自語,不知道說著什么,老太君都過去了,讓他也趕緊回去看看。
“怎么又燒了?找大夫沒?不行,還是讓老爺子過去瞧一瞧!
白修然看著她的碎碎念,他知道她剛才想問什么,其實連他自己都費解,那一瞬間的行為。
剛剛錢家小姐問他,她是誰?
其實他的心底有過雀躍吧?
他想看看她到底怎么回答?
如果是以前的顧傾之肯定特得意的宣誓她的主權,可沒想到她會那般回答。
夸張的語氣沒來由的讓他起了波瀾。
顧傾之,即使這樣,就由他來揭開她的身份。
牽起她的手,絕對是一個意外,算是對她死活不承認她是顧傾之的一種懲罰。
“還真是有意思。”醉仙樓里,圣半秋似乎發現了什么有趣的東西。
蕭以東:“大皇子,也在這!
趙弘文:“蕭將軍,好巧,不如來喝一杯?”
“好。”
蕭以東抬腳進了趙弘文所在的房間,獨留下錢寶寶瞪著樓下。
……
回到丞相府。
馬車都還未停穩,管家就迎了上去。
白修然:“軒兒,怎么樣?”
王仁義:“小少爺燒迷糊了,喝的藥也全吐了,剛剛把喬神醫請來看過,給開了藥,現在又讓人熬藥去了,不過小少爺喝不下去是個麻煩事,喬神醫讓您自己想辦法!
顧傾之在后面偷笑,老爺子越活越像個小孩子,就是要為難一下白修然。
白家過來了好幾個人,白老太君瞧著自己最寵愛的小曾孫如此模樣,拐杖狠狠的剁地,“實在不行,老身親自上宮里求皇上,讓太醫來給軒兒看看!
趙夫人也是摸著眼淚,摸著自己的孫兒,小小年紀要受如此之苦,如果能替代,就讓這病得在她的身上。
白離陽是個男人,也見不得孩子受罪,站在門外,恰好白修然進了院子,父子倆一對眼,所有的話一個眼神全部交代了。
“軒兒。”白修然摸著孩子的頭,手心滾燙,明顯燒的不清,小臉也是紅彤彤的,眉頭緊皺,鼻頭上面細細密密的汗珠,任誰都看出孩子很難受。
可是,就這么一個六歲的孩子,竟然不哭不鬧,小嘴緊閉,實在難受的時候,嘴中才喃喃說著什么,聽不清楚。
顧傾之站在一旁,也瞧的分明,雖說她沒生過孩子,但是也看著心疼,瞬間母愛爆棚,趁著白修然把手拿起來瞬間,也把手搭上去了。
白晨軒此時很難受,但是又無從發泄。
總感覺心里很難過,很難過,一陣很熟悉的味道縈繞在鼻尖,額頭上覆蓋一個冰冰涼涼的東西,很軟,跟他想象的娘親的手很像。
學堂的人跟他顯耀過,那些人生病后,娘親會很溫柔的摸著他們的額頭,心疼的抱著他們,輕聲哄著他們。
他雖然當時沒有說出來,但是心里卻是羨慕的。
“娘親。”
一只小手胡亂的抓住額頭上面的手,撒嬌似的蹭了蹭。
滿屋子都寂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