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弘文覺得今日的顧傾之跟他印象中的不一樣,褪去囂張跋扈,竟顯出可愛的本色。
到底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這讓他有些好奇。
顧傾之默默的翻了一個白眼,這人唯恐天下不亂,沒見她不想跟他們扯上關系嗎?
“我覺得吃飯事小,大皇子應該多多操心下馬車中的人!彼麛嗟木芙^,開玩笑,她就想好好吃個早餐,可不想旁邊有人讓自己添堵。
“上去吧!卑仔奕煌蝗婚_了口。
天香樓前人來人往,發生這樣的事,好多人都關注著。
她能說她不愿意嗎?
不情不愿的跟著上了二樓,蕭以東也跟著過來了,幾個男人絲毫不陌生的談著話,看來都是熟人。
顧傾之眼觀鼻,鼻觀心,努力把自己當空氣,只是點餐的時候,讓三個男人都側目看過來。
“我餓了!鳖檭A之很無辜,她已經很含蓄的少點了,所以她才不想跟這些男人一起吃飯,都不跟隨心所欲的點餐。
三個男人默契的看了一眼,同時收回目光,只是心里想的卻不一樣。
蕭以東:胃口真好。
趙弘文:還沒見哪個女子比她吃的多,這都抵別的女子三餐的量。
白修然:有錢就是任性,點這么多,肯定要浪費掉。
等著桌子擺滿后,顧傾之不客氣的開動。
桌子旁的三人都看著她,果然是餓了。
“今早沒吃嗎?”瞧著她吃相,不知道的還以為他丞相府苛刻她,白修然問道。
“額?”讓她怎么說了,不動聲色的看了其他兩個人,外人在場,還是給他留點面子,“想吃天香樓早點,就過來了。”
好在,她祖先就是一個任性的人,她這番話眾人不會多想。
白修然沒在搭理她,站起來看著外面,在他們進來時,就有護衛把馬車帶走。
“白夫人,怎么知道那馬車有問題?”馬車差點撞上顧傾之時,蕭以東就站在一邊看個正著,連他都沒有發現馬車有問題。
她是怎么知道的?
顧傾之悠哉的喝了一口湯,肚子里有食,腦子就轉的快一些,“現在已經四月了吧,好多人家馬車簾子都換成竹簾或者布簾子,那人馬車上的車簾還是厚重的棉布簾子,那一般就是冬天用的,用這么厚的簾子本來就很可疑!
她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連自己都快信了。
“如今天氣依舊帶著涼意,偶爾有人用厚布簾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卑仔奕恢苯哟链┧脑。
“夫君說的極是。”顧傾之嘴上符合,心中誹腑,“其實這本來也沒有什么,但是駕車的男子差點撞上我,他最先關心的不是我怎么樣,而是極為緊張的回頭看了一眼馬車,那么馬車里肯定有讓他在意的東西!
這話,她沒有編排,當時駕車的男子臉上一瞬間的慌亂,可不是因為差點撞上她的原因。
三個男人沒有說話,在那樣一個危急情況下,還能有如此觀察力,真是沒有想到,三人等著下文。
“我們可以假設,如果里面坐著誰,在我跟那人吵架時候,早該出聲了,可惜馬車里什么聲音都沒有,是不是很可疑?”顧傾之一笑,瞧著三人。
的確很可疑。
“但你怎么肯定里面有人被綁架了?”白修然可沒那么容易被忽悠,依舊抓著重點問道。
“我猜的!彼褪遣徽f她親眼看見了,他白修然還能拿她怎么招,這么一想,顧傾之還有點小得意。
白修然深深看了她一眼,似看透她心中的小九九,又轉過身去,不搭理她了。
趙弘文有意思的在兩人身上溜達了一圈,他怎么有預感,未來丞相府會很熱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