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息怒,先生息怒。”丫鬟嚇得直接跪在地上。低著頭誰不吭聲。陳成文見狀,越發(fā)好奇了。難道他身上的香味奇怪到他們連死都不怕了?越想陳成文的臉色就越難看。“你們?nèi)羰窃俨徽f,老夫現(xiàn)在就將你們兩個一塊扔下去。”
兩個丫鬟互相看了對方一眼,然后硬著頭皮,異口同聲的說道,“奴婢說,先生身上的香味不是香料的香味,而是……而是體香。”
體香?只有女人才有的玩意,他竟然會有。陳成文想到這個頓時變了臉色,“你們兩個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取笑老夫。”
“奴婢不敢,奴婢說的句句是實話。還請先生饒命。”丫鬟低頭求饒。陳成文見狀終于明白兩人剛才為何一直不說話了,感情是早就猜到說不說都是一死了。體香,他身上怎么會有體香?肯定是什么人在背后搞鬼,最好別被他發(fā)現(xiàn),不然,他一定不會放過那個幕后之人。
藍(lán)彩依還在撿樹葉,樹葉離岸邊有些遠(yuǎn),藍(lán)彩依試了好幾種辦法也沒有將樹葉撿出來,時間一點點過去,藍(lán)彩依本來身體就不是很好,這會能撐這么久已經(jīng)是極限了。當(dāng)她再次準(zhǔn)備去拿樹葉時,只覺得眼前一黑,隨后整個人就暈了過去。噗通一聲,昏倒之后,身體沒有保持住平衡,整個人也跟著掉進(jìn)了荷花池。
陳成文聽到動靜,又見岸上沒有了藍(lán)彩依的呻吟,暗罵一句沒用,隨后朝身后的小廝擺擺手,“去,將她跟老夫救上來。”
下午藍(lán)彩依就開始發(fā)燒了,一直到傍晚也沒有醒過來。陳成文一點都不關(guān)心她的死活,眼看著天色不早了,起身往外走去。今晚明逸云約了他,這會時間差不多了,來到門口,上了馬車,馬車往前走去。
這時,季承煜帶著衙門的人站在主街上,黃大人跟在一旁,見他一動不動,也不說去哪里,也不說回去,一臉疑惑,“季大人,咱們接下來要做什么?”總不會大晚上將他們交出來就是為了在這里傻站著吧。季承煜看著不遠(yuǎn)處,沉默不語。黃大人見狀沒了耐心,“季大人,你看下官也和你一塊待了一整天了,你這到底要做什么,你好歹也與下官說兩句吧。”
“莫要著急,等下便會知曉。”季承煜簡短的表達(dá)之后再次開始沉默。黃大人聞言,以為他是在等什么很重要的人,為了安全起見,閉口不在說話,時間一點點過去,一行人不知道等了多久,這時,寂靜的街道上突然傳來一陣馬蹄聲……
“來了,大家打起精神來,等下本官說行動的時候,你們直接去抓馬車?yán)锩娴哪莻人,記住千萬別讓他給跑了。”季承煜吩咐完抬頭朝不遠(yuǎn)處看去,只見蝴蝶一直盤旋在馬車頂端,慢慢悠悠的跟著馬車來到他跟前。季承煜看著越來越近的馬車,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陳成文,今天不管你有什么本事,你也別想逃出本官的手掌心。
馬車經(jīng)過巷子時,季承煜朝身后的衙役揮手,衙役見狀,快速沖出去直接將馬車包圍。隨后,黃大人親自帶人將車夫趕下馬車,季承煜出來時,陳成文已經(jīng)掀開簾子了。兩人的視線對上。季承煜笑著開口,“陳成文,好巧,咱們又見面了。”
“你怎么會在這里?”陳成文自以為他隱藏的極好,就算這個時候出來也專門挑了人少,偏僻的小巷子。就算季承煜聰明,就算他能掐會算也不應(yīng)該這么準(zhǔn)啊。季承煜似乎一點都不介意滿足他的好奇心,笑著指了指馬車車頂?shù)乃{(lán)色蝴蝶,“是它帶我來見你的。是不是很意外。”
陳成文一臉好奇,扒著窗戶瞧不見,干脆從馬車上下來,在看到車頂?shù)暮麜r,瞬間想起自己身上的香味。臉色大變,怒氣沖沖的指著季承煜低吼道,“是你做的,你對我做了什么,為什么我身上會無緣無故有了體香。”
“體香?”季承煜笑笑,“原來你已經(jīng)知道了,還給這個香味起了名字。體香?”季承煜正在琢磨怎么取消陳成文時,黃大人忍不住開了口,“體香不是女人才有的玩意嗎?我說你一個大老爺們怎么會有體香啊。是不是昨晚去了紅樓,沾了那個姑娘的香味啊。”說完旁邊的衙役也跟著笑了起來。季承煜聞言,覺得十分貼切,“黃大人所言甚是。”#@$&
“季承煜,你別得意的太早,你以為你真的抓住我了嗎?”陳成文說完轉(zhuǎn)身就要跑,季承煜一直就防著他呢。見狀,飛身上前直接將他攔下,“我這人從來不會在同一個地方跌兩次跟頭,所以這次你休想再從我手里逃走。黃大人,將他帶進(jìn)地牢,明天一早本官要親自帶他進(jìn)宮面圣。”
“季承煜,你別得意的太早,我能從你手里逃走一次就有第二次,你等著,咱們的仇我一定會親自來找你報的。”陳成文被衙役帶走。聲音漸漸散去,黃大人知道這個陳成文,據(jù)說是明家的謀士,季承煜為何要抓他,他們之間似乎有什么過節(jié)?
季承煜見他好奇也沒有什么好隱瞞的,直接說道,“還記得江南貪污案嗎?他就是當(dāng)初的落網(wǎng)之魚。”當(dāng)初季承煜回京復(fù)命的時候在朝堂上提過此事。原以為這么久了,這件事情早就過去了,沒想到這個落網(wǎng)之魚不僅來了京城,還一直想要報復(fù)季承煜。幸好他命大,不然……
“季大人,你怎么不早說,害的下官還和那群衙役胡鬧,差點壞了你的好事。”黃大人不好意思的笑笑。季承煜擺擺手,“無妨,左右人已經(jīng)抓住了。時辰不早了,黃大人也早些回去吧。”季承煜直接回了方家。方舒瑤還沒有休息,見他回來,連忙出聲詢問,“怎么樣,人抓到了嗎?”
“放心吧,已經(jīng)抓到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關(guān)進(jìn)地牢了,不出意外的話明日面見皇上之后他就會被定罪,以后我們再也不用擔(dān)心他害我們了。”季承煜將她拉到自己跟前,見她雙手冰涼,擔(dān)心的放到自己胸前,;“這么冷的天怎么不再內(nèi)室等我,你瞧你的手這么冷,小心得風(fēng)寒。”%&(&
“我每年到了這個時候都手腳冰涼,你又不是不知道,”方舒瑤笑著走到桌前倒了一杯茶遞給他,“你身上寒氣這么重,趕緊喝杯茶解解寒氣。你說是怎么找到陳成文的。”方舒瑤一臉好奇,拉著他去了內(nèi)室。季承煜坐在凳子上,方舒瑤裹著被子坐在床邊。一臉認(rèn)真的看著他。季承煜原本不想說的,見她一臉好奇,猶豫之后挑挑揀揀將今晚的事情講了一遍。
“好了,事情都講完了,時辰差不多了,你也該休息了。”這兩日鋪子會很忙,若是晚上休息不好,白日里哪里有心情做事。方舒瑤不情不愿的扯過被子躺下,“那你呢,你現(xiàn)在休息嗎?”
“我去洗漱,你先睡吧。”季承煜看著她睡下之后,沒有去洗漱而是先去外面將剩下的賬本看完才去洗漱,折騰完躺下已經(jīng)子時了。第二天一大早,季承煜上朝沒多久,方舒瑤就去了鋪子。原本以為自己來的夠早了,誰知道她到的時候綢緞莊門口已經(jīng)排了好長的隊了。管事的正在開門,見她過來,笑的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
“少東家,你這個主意可真是不錯,這才短短一天時間,咱們鋪子幾個月的存貨已經(jīng)賣了一大半了,若是按照這個賣法,估計今天就能全部賣完。少東家咱們還要進(jìn)貨嗎?”掌柜的擔(dān)心少東家這么做只是為了將庫房里的布處理掉。所以才小心翼翼的試探她。方舒瑤見狀笑著說道,“我今日過來就是與你說這件事情的,這馬上年關(guān)了,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到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