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她想與他說說那件事情的,誰知道她太累了,一上床就睡著了,還一覺睡到這個時辰,也不知道他現(xiàn)在如何了,皇上那邊都說了什么?
皇宮,御書房內(nèi),皇上坐在案前,安靜的聽著季承煜訴說昨日事情的來龍去脈,片刻之后,季承煜說完,“皇上,此事真的我夫人無關(guān),至于幕后指使是誰,微臣現(xiàn)在也不清楚,但是微臣相信,只要做過的事情便有跡可循,微臣一定竭盡全力,早日找到真兇,還大家,還微臣夫人一個清白。”
“承煜,你起來吧。你是什么樣的人朕心里清楚,只是這件事情鬧的太大,朕即便想護著你也不太容易,再說,這件事情方家酒樓是根源,你又是方家的女婿,于情于理朕都不好將這個案子交給你去查。至于你說張大人有問題的事情,朕會仔細去思量的,”皇上看著他嘆了一口氣,“行了,這件事情朕已經(jīng)知道了,你早點回去吧。”
“多謝皇上。”季承煜出了御書房直接往宮外走去。這時,方舒瑤正坐在桌前喝粥,一邊喝粥一邊想昨日的事情連季夢夢進來都沒有發(fā)現(xiàn),“大嫂,我是不是打擾你了。不然我下午再過來看你。”季夢夢見自己站在這里許久,大嫂都沒有動一下,以為大嫂不想見任何人,轉(zhuǎn)身要走時,身后突然傳來聲響,“你來了,不好意思,剛才想事情想的太入迷,都沒有發(fā)現(xiàn)你過來了。”
“大嫂是在想昨日的事情嗎?”季夢夢回過身,走到桌前坐下,“昨日的事情我也聽說了,大嫂心底善良,平日里瞧見乞丐都要賞些銀子,哪里會做出草菅人命的荒唐事情。總之不管外面的人怎么說,我都永遠站在大嫂這邊。”
“謝謝。”在你遇到困難,陷入絕境的事情,有時候,你需要的并不是別人拉你一把,而是一句簡單的問候,關(guān)心。默默守護這就足夠了。“我也相信這件事情總有一日會真相大白的。”
“大嫂,你千萬別因為這件事情傷了自己的身子,我聽游神醫(yī)說前段時間你因為給我做藥引子,元氣大傷,這好不容易休養(yǎng)好的身子可千萬別累垮了。”季夢夢說著意味深長的朝她笑笑,“畢竟,小妹的幸福還窩在大嫂手里。”
“這……是什么意思?”方舒瑤不明所以的看著她。季夢夢以為她是在裝傻,心里不悅,扯下紗巾來提醒,“嫂子,你看我的傷口是不是越來越嚴重了,游神醫(yī)說,除了大嫂沒有人能幫的了我。大嫂平日里最疼我了,一定不會見死不救的對不對?”
方舒瑤盯著季夢夢滿臉無辜的臉,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些什么,她以為她是來關(guān)心自己的,如今看來,這一切只是她在自作多情,她那里是來關(guān)心自己,不過是變相提醒自己,她要給她藥引子了。
她可真是天真,明明心里清楚經(jīng)過上次的事情之后她們之間就已經(jīng)回不到從前了,為何還這般固執(zhí)的以為什么都沒有變,非要讓人親口將傷疤撕下才甘心,才滿意。“夢夢,不是我不幫你,而是我現(xiàn)在的身體根本幫不了你。游京墨說了,我的身子想要恢復(fù),沒有三年五年根本不可能。所以你臉上的傷……”
“三年五年?”季夢夢原本以為養(yǎng)個個把月就好了,沒想到竟然需要這么久,這怎么可以,賀世子不知道什么時候就回來了,他們都不小了,這次賀世子回來肯定要操辦婚事的,但是她現(xiàn)在這個鬼樣子,連個下人都不愿意多看她兩眼,更別提一向高高在上的賀世子了。
賀世子是她好不容易得來的姻緣,她絕對不能就這么放手,不行,絕對不行。季夢夢一時間忘記了偽裝,焦急的去扯方舒瑤的胳膊,跪在地上,一邊哭一邊求道,“大嫂,我不能等這么久,我一定要在賀世子回來之前養(yǎng)好傷,不然他看到我這個鬼樣子一定會不要我的。大嫂,你知道我等他等多久,你知道沒有他我會活不下去的。”
“我知道,可是我真的無能為力。”方舒瑤掙扎著想要起身,季夢夢一把抱住她的大腿,哭的越發(fā)大聲了,“大嫂,我求求你,算我求你好不好,你再幫我一次,最后一次,本來我的傷也是因為你才有的,你幫我是應(yīng)該的啊。大嫂,你不是一向心地善良嗎,你真的忍心看我這般不人不鬼嗎?”
“夢夢,我說了,但凡我能幫你,我真的會幫,可是現(xiàn)在,我真的無能為力。”方舒瑤確實想幫她,若不是酒樓如今出了事,她寧可冒著生命危險也會去幫她,但是現(xiàn)在不可以,方家面臨巨大的困難,沒有她坐鎮(zhèn)根本就不行,她不能有事。也一定不能有事,“夢夢,你先起來,你聽我慢慢說,我不是不愿意幫你,我是真的沒有辦法,如今方家出了這么多事情,所有的事情都等著我去處理,若是我有個三長兩短,方家就真的完了。”#@$&
“方家,方家,在大嫂眼里,我還比不上方家這些鋪子重要嗎?”季夢夢突然開始發(fā)火,一把甩開方舒瑤的手臂站起身,“大嫂不是一直說你欠我的嗎,既然是欠我的,你把你自己還給我不是應(yīng)該的嗎,怎么,只是嘴上說的好聽,其實根本就做不到吧。”
方舒瑤手臂上的傷還沒有愈合,突然被季夢夢這么一摔,一股鉆心的刺痛傳來,方舒瑤下意識去捂?zhèn)冢樕n白的嚇人。金子發(fā)現(xiàn)了方舒瑤的異樣,擔(dān)憂的快速上前,“小姐,小姐你沒事吧,你別嚇唬金子。”
“裝什么裝,我不過是摔了一下你的胳膊,又沒有打你,再說這里也沒有別人,你演給誰看呢。大嫂,我最后再問你一遍,你到底同不同意做我的藥引,”季夢夢魔怔了,非逼著方舒瑤說出一個決定,卻不知道這會方舒瑤已經(jīng)沒了知覺,金子氣急,抬頭惡狠狠的盯著她,“季小姐,你真是太過分了,我們家小姐為了你都傷成這個樣子了,你不但沒有絲毫感激,還如此咄咄逼人,甚至傷了她,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
“這是怎么回事。”季承煜一進屋就瞧見這么一幕,想到什么,快速朝方舒瑤看去,只見她臉色蒼白,雙眼緊閉,一動不動的靠在金子身上頓時變了臉色,“娘子……娘子。”季承煜來到桌前,一把將方舒瑤抱在懷里,一邊往里屋走一邊朝金子喊道,“還愣著做什么,趕緊找游京墨去。”
“是。”金子不甘心的瞪了季夢夢一眼,然后一路小跑去了游京墨的住處,這兩日游京墨又搬了回來,一直在研究如何與方舒瑤調(diào)理身體。聽到方舒瑤昏倒,冷著臉跟著金子往別遠走。%&(&
季夢夢后知后覺終于回過神來了,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又出了什么事情,眼底滿是慌亂,想要逃走,這時季承煜從里面走了出來。“你剛才都對你大嫂做了什么?”
“大哥,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就是想求大嫂再幫我一次,我真的不想毀容,真的不想失去賀世子。大哥,我也是走投無路,實在沒有辦法了。你別怪我,我也不想的。”季夢夢一臉委屈,捂著臉失聲痛哭。如果換做以前,季承煜說不定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就過去了,但是今日他實在是不想就這么放過季夢夢。
季夢夢以為自己掩飾的很好,不知道,她越是掩飾,破綻越多,到底從什么時候開始,那個膽小怕事,行事謹慎的小妹變的這般陌生,這般讓人畏懼了。她明知道娘子因為做藥引,身子虛弱,短時間內(nèi)根本不可能再做藥引子,可她還是一意孤行,為了自己的目的跑來逼迫娘子,簡直是罪大惡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