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說王桂香,大家都是一個村子的,你至于這么小心眼嗎?我們又沒有騙你的錢,你這么憤憤不平做什么。”婦人當(dāng)著方舒瑤的面一臉理直氣壯,直接把方舒瑤給氣笑了,“行了,就按這位嬸子的意思來,兩位嬸子你們先說你們看到了什么,你們放心只要與劉老漢說的不一樣,又保證是真的,十兩銀子就是你們的。”
“我們當(dāng)時都是在一塊的,憑什么劉老漢說了你就給十兩銀子,我們說你就不給錢了。大小姐,你當(dāng)初寫告示的時候可沒有這么寫。我們走了這么遠(yuǎn)的山路過來,你可不能這么對我們啊。”婦人強詞奪理,方舒瑤但笑不語。
胖婦人鄙夷的看了婦人一眼,再次開口,“大小姐,其實我們就是跟著過來湊個熱鬧,瞧瞧劉老漢說的是不是真的。剛才她的話你就別放在心上了。雖說這一路確實辛苦,卻也不值十兩銀子。”
“哦,那嬸子的意思,本小姐應(yīng)該給你們多少銀錢的跑腿費?”方舒瑤直接被她們給氣笑了,她還是第一次被人這般明目張膽的算計,“照你們這么說,以后凡是來我方府打著提供消息名義的我都要給她們來回的路費了?”
方舒瑤聲音平靜,不冷不熱,卻讓人不自覺生出一抹壓力。胖婦人尷尬的笑笑,另一位婦人不滿意,還想說這什么,被胖婦人扯了回去。方舒瑤不再理會他們,扭頭看向王桂香,“王嬸子,好了,現(xiàn)在你有什么話可以直接說了。”
“大小姐,大概是半個多月前,我家孫子晚上老是哭,我就得了一個偏方,說是晚上去亂葬崗那邊燒柱香,再給點金元寶,小孩子就沒事了,那天晚上有月亮,后半夜不是很暗,我一個人去了亂葬崗,到了哪里我竟然發(fā)現(xiàn)茅草屋里有亮光,不過我也只是好奇一下,想著亂葬崗不是什么好地方,趕緊將事情辦了然后就回去,誰知道回去的的時候竟然聽到了小孩的哭聲,起初我還以為是鬼呢,可是嚇壞了。”
“然后我跟著聲音來到茅草屋門口,我聽見兩個男人在說話,具體的我也記不清楚了,但是他們好像在說什么主子什么的。我膽子小,加上深更半夜的,聽了一兩句覺得事情不對勁就跑了,但是第二天我再過去,里面已經(jīng)沒人了。”
半個多月前?為什么劉老漢卻說是幾天前,他們到底誰說的是真的,誰說的是假的,方舒瑤拿出腰間的手鐲看了一眼,“好了,我知道了,去管家哪里領(lǐng)了銀錢你們就可以走了。”
王桂香道了謝樂呵呵的跟著管家離開,其他兩個婦人沒想到方舒瑤真的一文錢都不給他們,有心想說什么,金子直接讓護(hù)衛(wèi)將他們趕了出去。金子想到什么,跟著侍衛(wèi)來到大門口,站在大門口,對著外面的來送消息的人說道,“等下若是再有誰只是為了騙錢,甚至是騙路費,我們家小姐說了,一律送到官府。”
門口還站著十幾個人,都是來提供消息的,聞言,開始蠢蠢欲動,你看我,我看你,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進(jìn),這時管家走了出來,“下一個。”排在最前面的人突然不著急了,拉著后面的人讓他先進(jìn)去,后面的人拉在后面的,一時間誰都不想進(jìn)去,金子見狀,氣的直接讓護(hù)衛(wèi)將他們?nèi)口s走了。金子回去,方舒瑤見只有她一個人,一臉疑惑。
“不是說今日過來了不少人嗎,怎么只有你自己回來。”說完低頭繼續(xù)看賬本,最近一直在忙小糖果的事情,她已經(jīng)許久沒有管過鋪子的事情了,賬本堆了幾大疊,她不想再想之前那么渾渾噩噩的過了,為了小糖果,她也要好好生活,等著他回來的一天。
“小姐就別提了,那些人根本就是來騙錢的。我不過隨便嚇唬了他們一句,他們就都跑了。”金子氣鼓鼓的捏捏拳頭。方舒瑤不知道她好好一個姑娘家怎么這么喜歡打架,無奈的搖搖頭,“行了。走了就走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我都等了,也不差這幾日。”
“對了小姐,你剛才是不是也發(fā)現(xiàn)劉老漢與王桂香的說辭有漏洞了。劉老漢說,幾日之前,可是王桂香卻說她看到小小姐是在半個月之前。他們兩個到底誰在說謊?”又或者兩個人都在說謊,可是若都在說謊,茅草屋怎么會有小小姐的手鐲。所以金子可以肯定,這兩個人之當(dāng)中一定有一個人說的是真話。
“你呢,你是怎么想的。”方舒瑤不答反問,金子見方舒瑤是認(rèn)真的,便將自己的分析說了一遍,“還有劉老漢是第一個與我們說的人,他要是說的是假的,咱們怎么會找到小小姐的手鐲,所以,我覺得應(yīng)該是王桂香說的是假的。”#@$&
方舒瑤聞言抬頭笑笑,“你確定?”金子見小姐似乎話里有話,頓時猶豫了,“小姐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快點與奴婢說說唄。”
“他們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謊。之所以我們覺得他們當(dāng)中有人說謊是因為劉老漢弄錯的了時間,但是劉老漢不是故意弄錯時間的,而是他真的忘記具體的時間了。另外,劉老漢之所以將時間說成這兩日,是擔(dān)心我們知道時間久遠(yuǎn),擔(dān)心小糖果遭遇什么不測,我們最后不給他錢。”
“原來竟然是為了這個。”金子苦笑不得,“看不出來這個老伯還有這等心思。”
“永遠(yuǎn)不要小瞧任何一個人。我們誰活在這個世界上都是不容易的,為了達(dá)到一些目的,也會用一些或好或壞的心思,我們不能因為這些就去判斷一個人的好壞,因為你沒有在哪個立場,你沒有權(quán)利去指責(zé)她的所作所為。只要是傷天害理的都是可以被原諒的。”經(jīng)過小糖果之事以后,方舒瑤似乎想通了很多事情,以前在意的,如今看開了不少。除了感情,她似乎對很多東西都淡然了。
“小姐總是這么心地善良,小姐將人心想的這般好,可是他們不善待小姐怎么辦?”金子有些不贊同。方舒瑤笑而不語。想起王桂香說的那些話,臉上的笑意慢慢散去,“王桂香說,小糖果失蹤是有人故意為之,這幕后之人到底是誰,他們?yōu)槭裁匆壖苄√枪俊?&(&
季夢夢那邊也在幫著尋找小糖果,賀成毅拍了武成王府一大半親衛(wèi)去尋找,甚至連武成王都親自下令去找人了,只是,日子一天天過去,依舊一點消息都沒有。方舒瑤從一開始的信心滿滿,到現(xiàn)在的失望與無措。金子一直陪著她,看著她臉上的笑意一日比一日少,心情也跟著不是很好,這天,方舒瑤在書房看賬本,突然聽到金子慌里慌張的叫嚷聲,不一會人就來了屋子。
“小姐……天大的好消息,小小姐回來了,是被游神醫(yī)找到帶回來的。”金子又哭又笑,替自家主子開心,一個多月的尋找,如今終于守的云開見月明了。方舒瑤只覺得腦子一翁,隨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回過神,人已經(jīng)在大廳了。
“娘親……小糖果好想你……”一進(jìn)屋子,一個熟悉的人影沖上前,一把抱住了她的大腿,聽著熟悉的聲音,方舒瑤忍不住哭了,蹲下身子將人抱在懷里,又哭又笑,“臭丫頭,這么長時間你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娘很著急,很擔(dān)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