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御花園。
涼爽的天氣,已是戌時稍晚,天色將黑未黑黃昏時刻。
碧云手攙扶著父皇在御花園散步。
走了一會兒。
碧云便央求父皇陪她去駙馬府看看。
撒嬌說馬上就要大婚了,心里放心不下。
西袞帝聽罷很高興,女兒終于想嫁人了,駙馬府就在皇宮不遠,出了東門,走過小樹林,就是駙馬府后院。
身后跟著數個御林軍,太監遠遠地跟著。公主四個護衛也遠遠跟著,不時注視四周、
不一會兒,來到駙馬府。
走在風光旖旎,碧色映襯湖光山色之間,西滾帝心情很好,贊不絕口,駙馬府邸假山堆砌,碧水依依,甚是喜人。
“哈哈,都比我的御花園漂亮了。”西袞帝大手背后,心情不錯。
“剛開始修建時,女兒就對工部的人交代,一定要個美景出來,他們做的果然不錯。”碧云附和道。
“看來朕以后散步就要來駙馬府了。”皇上摸著胡須開著玩笑。
“父皇,您要是天天來女兒才高興呢!”碧云在父皇面前就像個沒長大的孩子。
兩人說笑著走過古色古香小橋。小橋下碧水映襯,池塘滿荷。
“父皇,前面就是淑芳宮了。”
走過小橋,在來到一處開滿花的灌木庭院,大樹掩映下來到一處漂亮庭院。
西滾帝站立不遠處,饒有興趣地看著匾額上黑底金字——“淑芳宮”
“這字寫的娟秀婉約,清瘦中帶著幾分勁氣,如果朕猜的不錯,是大儒林定國寫的吧?”
“父皇果然厲害,一看就知道出自林師手筆。”碧云不覺贊嘆道。
“呵呵,他的字娟秀婉約,卻有幾分鋒芒,字如其人,林定國性格細膩,事無巨細,不喜和人爭執,辦事卻柔中有剛。”
“兒臣就喜他事無巨細,國之棟梁不細不行啊!”碧云道。
說著到了淑芳宮宮殿外,白玉欄桿,青色的臺階。
宮殿寂靜無聲。
碧云公主一沉,心道出事了嗎?
按照計劃,她帶父皇走到門口,應該會聽到男歡女愛聲。
她會一腳踢開門,抓住黃彪和銀霜在床上交媾場面,當場來個下馬威。
計劃趕不上變化,宮里靜的一點兒動靜也沒有。
她本是要一腳踹開房門,只好取而代之是悄然打開了。
門吱呀一聲打開了。
中間房門是會客室,右邊是寢宮,化妝間,左邊是用膳的地方和其他附屬房間。
碧云不顯山露水推開寢宮的門。
“父皇,請進。”
“這是怎么回事?”皇上抬腿邁進寢宮,聲如洪鐘般響起,整個淑芳宮在他聲音中微微顫抖。門外幾個大太監一臉疑惑,互相看了看。皇上如此憤怒,一定發生了大事,不然,依據他們對皇上了解,沒有什么大事能讓他如此震怒。
“這,這究竟是怎么回事?那個男的是誰?”碧云公主心下一喜急忙叫道,心里猜測沒有動靜是睡著了嗎?
“啊!你,你們是什么人?”一個胭脂女人半裸著身子驚慌坐了起來,見到眼前出現兩個人,氣場大的嚇死人,冷若冰霜望著她。
“你又是什么人?”看到眼前女人碧云也驚呆了,竟然不是霜兒,霜兒那里去了?她又是什么人?
“我,我是……他找來的……女人……”床上妓女不知道如何介紹身份。
“啪!”碧云一個打耳光扇過去。
那妓女眼前星星直冒,暈暈乎乎,支吾幾句,再也說不出話來,也不敢說,徹底打蒙了。
寢宮門外,公主幾個宮女護衛,朝中有實力兩個大太監,看到里面一男一女,滿臉的驚詫。
“是黃彪,簡直該殺!”皇上踱步床前,看到床上躺是黃彪,這個廢物,居然敢在駙馬府和女人睡覺。
“提桶水過來。”
一個小太監匆忙去找水桶,轉了一圈沒發現,只好提了一個半人高花瓶,兩人抬著去池塘里抬了一瓶水來。對準黃彪頭澆了下去。
黃彪悠然如夢中醒來,摸去臉上水睜開眼睛。
當他一眼看到身穿便服的皇上時,以為是在做夢,使勁掐了一下臉,發現那張臉陰沉地看著他。
“皇上?”吃驚地一骨碌爬起來,卻發現下身光溜溜什么也沒有,急忙扯過被子罩住,連滾帶爬滾落到床下,如搗蒜般磕個不停。
“拜見皇上,皇上萬歲……”
“黃彪,你竟敢在我的床上和別的女人睡覺?”碧云一腳踹在他胸膛,黃彪猝不及防被踹到墻上,也不敢反抗,依舊磕頭搗蒜:“公主恕罪,公主恕罪。我是喝多了,真的是喝多了……”喃喃無力解釋著什么,他知道解釋是多余的,低著頭,連床上女人是誰都不知道。
“皇上?公主?”床上妓女徹底蒙了,她怎么也想不到會出現如此高貴的人。
“看你的樣子不過是風塵女子,我不屑和你一般見識,你滾吧。”公主一把將女人連被子帶人推到了四個宮女中。
“把這女人給我扔出去。”眼神掠過一絲殺機,四個宮女是她心腹,如何不知公主意思,抬著那妓女便走了出去。
碧云一臉委屈,撲進她父皇身上哭了起來:“父皇,女兒不想嫁人了。”
“早知此子如此好色,父皇也絕不會答應這門親事。”皇上按撫地拍著碧云后背,柔聲道。
“父皇,這樣的男人,女兒若是嫁了,真不知道以后怎么樣呢!嗚嗚嗚~~~”哭的稀里嘩啦,小身子顫抖不已。
“來人。”皇上沉聲道。
“奴才在。”一個身著紅袍的大太監躬身道。
“傳朕旨意,碧云公主完婚大典取消。告訴黃老太,讓她來把兒子領走,看在黃家是三朝元老功臣,朕不予追究此事。此事決不能外傳。”
“奴才遵旨。”大太監退下。
碧云公主看起來傷心欲絕,在皇上攙扶下走了出去。心里卻美得要死,不管怎么說計策得逞了,她終于可以不用嫁給黃彪了。
亥時,夜深人靜。
死灰臉色黃老太拄著拐杖進了淑芳宮。
她本有最后一個理由,黃彪身上帶著鐵褲衩不可能發生什么。但當她走進淑芳宮,看到鐵褲衩已被打開,兒子垂頭喪氣蹲坐在那里揪著頭發。
“誰給你打開的鐵褲衩?”黃老太問道。
“公主身旁的宮女霜兒。”黃彪垂著頭說。
“唉!孩子,你上當了。”黃老太只能無言嘆息。
“怎么了?”黃彪還是一臉無知。
“你想想,連你的鐵褲衩都能打開的人,一定是早就謀劃此事,賊贓陷害于你。既然是公主侍女,那只有一個可能,公主給你設了圈套等著你鉆,你就傻乎乎地鉆了進去,公主就有了充足理由退婚,她原本就不想嫁給我們黃家。”黃老太長嘆了一口氣。
“那該怎么辦?母親。”黃彪突然也明白過來。
“也許公主另有所愛!公主喜歡上誰,誰就是我們黃家仇人。”黃老太手中拐杖忽然用力一插,拐杖插入地面,她的手微微顫抖,整個淑芳宮都跟著在抖。
“難道是他?”黃彪頓時想起了一個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