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和院長請假。”龍輝坐起來,和碧云一番交心,他心里有了譜,自己女人怎么可能送給黃彪,不管什么辦法都要攪黃。當然,即使不是他的女人,兩人哥們關系,他也會幫忙的。上天給他們創造了機會,兩人親吻了,表白了。也虧得碧云主動一點,她再不主動龍輝是不會親她的,等他去主動兩人說不定永遠是哥們兒了。
“不用了,我已經向他請假了,他答應你上午學習,下午可以自由活動。”碧云嬌笑道。
龍輝刮了下她的鼻子,“辦得好。”
……
下午時分,龍輝來到中軍都督府報道,掛上名字,有了編制,就等著戶部每月發俸祿了。
為了安全不引人注目,碧云在中軍都督府驛館要了個獨門獨院院子,作為龍輝零時辦公地,中軍都督府坐落在皇宮后一處湖光山色之間,碧云來這里和龍輝會面也方便的多。
安排妥當,龍輝住了進來,怎么搞定黃彪他還沒有想出完美計策,先向碧云要了五個漂亮小宮女。美人計自然離不開美人,他首先要肯定是這五個宮女是碧云心腹,甘愿為她獻身的女子。其次,要有誘惑男人的本事。
當晚,五個宮女就位,她們都是公主心腹,愿意為公主死的人,獻身算得了什么。
五個宮女站成一排聽任他的檢閱。
龍輝在美女們面前一一走過,仔細看每個人的長相氣質,又問了些問題,結果并不滿意。
宮女們忠心沒有問題,模樣也沒問題個個長的漂亮,只是有些生疏,不夠誘惑男人,這樣女人在情場上來說沒有任何經驗,一張白紙。很容易被黃彪這樣的情場高手套出真話,美人計用不出來,反中了他的計策。
黃彪武技差,人品不怎么樣,長的又難看。但任何男人都是有特長的,黃彪浸淫情場多年,一個女人他只需要看一眼神態表情就知道能不能泡,對于這樣高人來說,安排五個青澀宮女使美人計風險很大。
龍輝陷入沉思。
什么樣女人才能對付黃彪呢!
要讓這五個宮女盡快成熟起來,唯一辦法就是對她們訓練。
他眼睛一亮,想起了青樓的思思姑娘。找她也許有辦法。
走得時候覺得空手去不好,每次占便宜似的,派人去向若兮要瓶香料來。
若兮現在是后宮五品女官,宮女說明來意,若兮聽說是龍大哥要忙讓人送了過來。
掌燈時分,龍輝來到了久違的思思姑娘閣樓。
思思姑娘在城東單獨閣樓住。
自從太子迷戀上思思姑娘后,她的生意近乎減少大半,只是每月圓月之夜怡紅院撫琴彈唱幾曲,因未贖身,青樓生意她也要照顧的。
鴇母自然不敢多說什么,思思被太子所包,給的包月賞銀不菲,加之思思名氣大又很少拋頭露面,每月一次彈唱豪客們紛涌而來,每月思思姑娘會在怡紅院解玄絹褐襖,衣輕綈,卷右袂,援壁間琴,隱幾端坐,彈“平沙落雁”。
輕攏慢捻,流韻淡淡遠。眾人莫不為之傾倒。
能坐在第一排聽思思姑娘彈唱已炒到五百兩銀子。
龍輝來時,思思正手托香腮,目光從二樓窗戶望向遠方,心里不知想什么,只是聽到她沒來由嘆了一口氣,輕聲道:“玉顏不及寒鴉色,猶帶昭陽日影來……”
“姑娘,龍先生來看你來了。”身穿綾羅丫鬟走進來,話說的平淡,卻掩飾不住內心的喜悅,她家姑娘每天長吁短嘆,似乎和龍先生有關。丫鬟知道,思思姑娘素來對龍輝人品敬仰,那一夜,思思姑娘已做好獻身給他,龍先生卻沒占她一點便宜。
思思那一夜就惦念上了這少年,又是八王爺悉心培養起來,八王爺對龍輝都敬仰不得了,思思姑娘自然對龍輝更為敬仰。
“什么?你說龍先生來了?快請啊!”思思姑娘聽罷霍然起身,面露驚喜。
她從八王爺那兒知道龍輝回到日漫,這幾天心思又不得安寧,想著他是否能來見她一面,他果然來了。
假如她是知道龍輝讓她培訓美女來的,說不定會氣死。
“思思姑娘,近來可好?”說話間,身穿白色長袍俊俏少年走了進來,躬身問候,彬彬有禮。
思思莫名其妙臉紅了,心情激動,輕聲咳嗽一下,道:“惠兒,泡茶。”這才款款來到龍輝身邊,故作鎮定道:“什么風把龍公子吹來了?”
“思思姑娘客氣,你我是朋友,作為朋友來看你那用什么風吹。”龍輝鄭重其事說道,來看思思他有過想法,不過若不是為了碧云,只怕想法要變成現實還需要些日子。
“龍公子一如從前那般風雅。”思思掩面而笑。
一旁,惠兒麻利將茶泡好,小吃端上來。
思思茶非常講究,不但茶是東湖綠茶,桌上更擺放了芝麻、鹽、筍、栗系、瓜仁、核桃仁,夾春不老、海青,拿天鵝、木樨、玫瑰掇鹵,六安雀舌芽萊等名數繁多小吃。一來是消遣,二來,作為怡紅院頭牌,她享有的待遇特殊。
“恭喜龍公子,聽說你做了補事郎?”思思將椅子挪開,讓他坐下。
龍輝也不客氣,坐下抿了口茶笑道:“小小九品補事郎不值一提,不過,姑娘是從那里得知的消息?”
“只要我想知道你的消息不難。”思思笑道,坐在他身旁,身上香氣淡雅,不過比之若兮發明香料,脂粉氣息還是重了些。龍輝知道,青樓脂粉多味濃,制作胭脂人加的大多是鉛粉,還沒有若兮提取植物香料本事。
“八王爺之前來過吧?”龍輝笑問道。
“是太子說的,八王爺走的匆忙,只是派人送來信就去上任了。”思思笑道。
龍輝點頭,才知道八王爺已去上任了,那段時間他封閉式訓練,八王爺不好打擾他,不曾想兩人就此分別。不覺心里一陣嘆息,還有好多話要安頓他呢!也不知道那家伙能不能勝任。
“太子常來吧?”他不覺有點醋意,思思姑娘最后竟然成了太子的人,又為太子妃叫屈,我那好姐姐長的不遜思思姑娘,下次太子再來我就去看望太子妃,心里狠狠想到。
“太子偶爾來,不過是坐上一會兒,聽思思彈奏曲子罷了。”思思見龍輝不悅,也不計較,她本出身青樓,身不由己,對情愛之事早已看淡。
“是啊!”龍輝嘆了口氣道:“騎馬倚斜橋,滿樓紅袖招。思思姑娘有太子的眷顧,不必去委曲求全過那種生活,也要感謝他的。”說完頗覺感慨,忽而又覺不對,騎馬倚斜橋,滿樓紅袖招形容不為過,但是不是讓思思姑娘覺得不舒服呢!
果然,思思臉色發呆,鼻子發酸,喃喃道:“青山隱隱水迢迢,秋盡江南草木凋。我早晚有那么一天的。”龍輝話讓她想到了自己晚年姿色漸衰,無人理會凄涼晚景。
“思思姑娘,我不是那個意思。你覺得晚年凄涼大可不必,如果我們晚年都活著,你就搬去我家里住。”
思思聽罷,凄然一笑,不過很快高興起來:“別人說我不相信,龍公子說要養我,我是信的。”
“我家姑娘常說起龍公子,說龍公子是值得托付的人。”一旁,站在的惠兒抿嘴笑道。
“小妮子,多嘴。”思思嗔怪道,又對龍輝說:“等我老了,就去龍公子府上做個老媽子,打掃個院子什么的我還是能干的。”
“呵呵,思思姑娘飽讀詩書,說這話就是謙虛了。”
思思棋琴書畫無所不精,聽龍輝的話很受用,“多謝龍公子夸獎,我倒是有點不好意思了。”思思笑道。
“今日一來是看望姑娘,二來呢龍某人有事相求。”龍輝覺得還是直說了吧,免得讓人家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