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懷袖眨了眨眼,有些迷茫。
該怎么說呢?
藍星河跟藍卿都是朋友,她答應(yīng)了把琉璃心給藍卿,藍卿都要死了,她早一點給也不是不可以。
尤其是,那時候她好像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好像活著也沒什么意思了。
可蕭叡不一樣,他不是朋友,比朋友更重要,傷害她的時候,會讓她更痛。
這種感覺她形容不出來,只知道曾經(jīng)她的生命,她的愛,她的生活,全部全部都是蕭叡。
一旦剝離也十分徹底,他不能再占據(jù)一絲一毫。
傻懷袖只能嘴笨地抗拒:“你已經(jīng)有雪檀上仙了……你還殺了我的小人參,就是為了討好她!”
“對不起,對不起,但是小人參還是活過來了,不是么?”蕭叡耐著性子哄道:“懷袖,聽我說,赤后的位置是你的,我馬上跟你父君提親,在三生橋上迎娶你……”
傻懷袖捂著耳朵吼道:“不要!你才是傻子,怎么就是聽不懂我說的話!我覺得現(xiàn)在的生活很好很好,一點也不想改變!”
蕭叡臉色越發(fā)慘白,沒有他,她覺得很好很好。
祁連津津有味的看戲,可憐喲,堂堂赤帝,連傻子懷袖都不要了。
一炷香時間快到了,他可愛的懷袖要出來了。
預(yù)感到自己要縮回去了,傻懷袖松了口氣,小心翼翼說道:“我可以原諒你,你別再來找我,行么?”
蕭叡若是只要“原諒”兩個字,很簡單,她可以給他。
“不行!”蕭叡低吼道:“你是我的,別想逃……”
話音剛落,懷袖就揮開他的手,皺著眉開口:“小傻子說得很清楚了,赤帝何必執(zhí)迷不悟。”
“不可能!你讓她出來,我自會讓懷袖看到我的誠意。”
蕭叡紅著眼,攥緊雙手,這就是藍星河說的他想要的懷袖每天只能出來一炷香時間,想要再見她,只能等明日了。
明日小傻子還不一定肯出來。
懷袖淡淡道:“你把她嚇到了,她明日肯定很抗拒出來,我也沒轍。”
說完轉(zhuǎn)身就走。
蕭叡看著她紅衣飄飄的背影,眼睛越發(fā)的紅。
他很想將她身體里的這個保護神給驅(qū)逐,但他也只能想想。
畢竟只有強大的那個懷袖才能支撐這具身體。
那有沒有法子能將小傻子的魂魄分離出來,尋找另一具契合的仙體放入?
這個瘋狂的想法一旦產(chǎn)生就再也壓不下去……
身后男人的目光如芒在背,像是能穿透身體,恨不得將小傻子的魂魄拽走,納入掌心再不放手。
懷袖問道:‘難過嗎?’
‘不難過。’傻懷袖馬上回她,旋即又改口:‘難過,他聽不懂我說的話,我不想他再來找我……’
她失笑,‘那你別出來就是了。’
‘唔,干脆讓冥皇和赤帝打一架吧?’
‘行啊,打得兩敗俱傷,一起滾蛋,不在我們面前礙眼。’
傻懷袖被逗笑了,感覺自己變壞了,居然想看人家打架。
祁連笑嘻嘻湊過來,“怎么樣?那家伙死心了嗎?”
那一臉死相,嘖。
“看戲看得開心嗎?”懷袖微笑。
祁連臉色一沉,“不怎么開心!他碰的還是你的身體!而且他根本沒死心,我看得出來!”
“那你有什么辦法讓赤帝死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