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任若從廁所出來,我倆出了航空大廳,隨意往周圍一看,正打算找輛車去酒店,卻眼神一凝。
一個穿著夾克頗為壯碩的男的跟在一個女孩后面,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她的包。
我摸了摸下巴,不會吧,一落地就遇見這個,不過我也沒多大同情心,那女孩一看非富即貴,這人來人往的估計也不會吃虧還是別多管閑事了。
“喂,媽,我現在到機場了,一會取了車就回家啦…”女孩拿著手機一轉身,顧竟愣了,這人,我認識啊。
當時我在江海市還是公司總裁的時候,偶然看到一個競爭對手的兒子開車堵著一輛奧迪,就這女孩開的,我就見義勇為了一把,還開著車撞了那個二世祖,這女孩,沒記錯的話,叫云依依,沒想到,人生何處不相逢,竟然在這里也能遇到故人。
我給了任若一句等我,在她滿臉莫名其妙下走上去。
眼看著看著云依依正要拿行李去車庫,卻被人撞了一下,往后一倒就要摔了,這時我從后面伸過來一只手,很輕松地把她穩住了。
一轉頭看到我,她愣了一下,我卻沒愣,我另一只手抓住了那個撞云依依的男人。
“你干什么,有病啊!”男人明顯暴躁了,但是可能是看我人高馬大,一看就是個不好對付的,打算掙脫就走,手卻怎么也抽不出來。
“誒!你不是,你不是那個那個,張壽!天力的張壽張總對不對!!”云依依竟然還能認出來我,我笑了一下“敘舊的話待會再說,你看你包里,少什么了沒有。”
云依依蒙了一下,突然醒悟,瞪了男人一眼,連忙翻包。
“錢包,我錢包沒有了。”
“兄弟,拿出來吧?”我轉頭說。
小偷眼神一閃,猛地一拽就想跑,我要是能讓他跑了還得了,揪著他的衣服,把他反手制住了。
“還敢在我面前耍機靈,真想去治安局喝茶?”我沉下聲音眉目一皺說。
“在…在內兜里…”聽見小偷抖抖索索的聲音,我伸手去掏,拿出來遞給云依依。
“大哥,您看,我東西也還了,我能走了吧?”
“滾吧,別讓我再碰到你”我一放手,那小子溜得比猴都快。
“你這是?這兩年……你去哪了啊?”平靜下來,云依依明顯有點不自在,應該也知道兩年發生在我身上那擋子事。
“嗨,我去魔都了,這次來著出差,你怎么在這!”
“我家是這的啊,那你現在要去哪啊,我…我送你吧!”云依依急忙拿著車鑰匙說。
我急忙推卸說:“我跟同事還有事呢,就不耽誤你了。”
這時,任若走到我身邊,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可能是聽到了剛才那番對話不客氣地說:“人家小姑娘想送咱,你客氣什么呀?”
然后轉臉就說出了酒店的地址。
云依依急忙說去停車場取車,任若都出了口,我要是還不讓任依依送,就是不給她倆面子了。
云依依取了車,停在我倆面前,我倆上了車。
“這兩年你在哪工作啊?”云依依開著車帶點小心翼翼地問。
“嗨,之前不是被人坑了,去了任氏集團,不過現在好歹是回來了。”我已經不甚在乎兩年前的失敗經歷,但這種被小心翼翼對待的感覺還挺好。
不過我一看云依依那神情,明顯覺得我過得不好,不過也沒糾正,暗笑著壓下了解釋的心,現在如果回去江海城,能和我相提并論的,還真沒有。
到了酒店,我與任若和云依依道別之后進去了,從酒店大門反光上我看到,云依依坐在車上,盯著我們走進去,才開車掉頭走了。
任若撞撞我的肩,滿臉狹促地看了我一眼。
在酒店收拾好,我打算下一步先去吃個飯,問了一下任若吃不吃,她應該也餓了,和我一起下了樓。
在餐廳里遇到不少我們任氏的員工,應該都是落地不久,估計也是趕飛機沒有吃早飯,都過來吃早點來了。
正好有這么一個小空,我給他們開了一個晨會。
“咱們和天力的合作非常重要,大家一定要拿出十二分的力氣來,等這個項目結束,我絕不會虧待大家的。”
需要注意的事項一一叮囑,最后又以獎勵的誘惑作為結尾。
老板嘛,就是要善于畫餅,只不過我這也不全是餅,如果這個項目順利完成,里面的價值是不可估量的。
吃過飯,讓他們各自回房間修整,下午一點就要到西郊,和其他三方的人進行會面。
曹鶴早早給我發了信息,說他們下榻在哪,我也告訴了他我們公司在哪,只等今天下午在西郊碰面了。
中午十二點多,于芯圓訂好的車,我和任若老陳于芯圓得先去,其他的工作人員等那邊的暫居的地方做好了,也都要過去。
一路上我看著熟悉的風景地形,臨江市和江海城不但距離近,布局和民俗風情也是像了個十成十。
等這個項目完了我一定得回江海城看看。
不過現在那些都是后話了,等車到了西郊,這里已經豎起了工程牌,上面是面積和大概簡介。
等建筑公司來了,會在建筑面積附近都圍上圍欄。
進去的地方已經建起了簡易房,是先到這兒的地質測量人員住的地方。
里面一個工作人員,估計是主管行政的,看到我們到了急忙迎上來,估計是早就在這等著的。
我們下去之后,他立刻遞上來一張名片:“您是任氏的張總吧,我是現在這里暫時的負責人,張鋒,不知道這位是?”
他介紹完自己,把目光轉向任若。
這個不用我介紹,任若落落大方的把手伸出去:“您好,我是任氏這次項目的副總監,任若。”
“這樣啊,任總好,既然如此咱們先進去等吧,估計其他幾位設計師還得一會呢。”
我們從善如流地跟著張峰進了板樣房。
里面擺設也十分簡單,本來就是臨時以供居住的,只有光禿禿四面鐵板墻,中間一張大的折疊桌,上面有這些天繪制而來的地形圖。
張鋒請我們坐下,給我們一人倒了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