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林川讓我告訴你,臨江市那個項目,已經(jīng)開始籌備項目組了,有時間,他想攢個局,讓項目部和建筑組一起溝通一下,地點定在臨江市,時間嘛,本來說讓你下個星期就過去,這樣一看,你晚點過去也不要緊。”
沒想到,這么快臨江市的項目就要啟動了,這次幸好沒出什么大事,不然我就真的拖后腿了。
我急忙說:“沒事的,我這都是皮外傷,休息幾天沒有大礙了我就趕過去。”
王老頭搖搖頭:“別的不說,就你那胳膊,少半個月好不了,別亂想了,好好養(yǎng)傷吧,不然留下病根就是一輩子的事。”
林朵也開口說:“是啊是啊,剛剛我們?nèi)タ磸埜缒闳朐簳r候的記錄了,醫(yī)生都說險得很吶!”
我當然知道,但是多耽誤一天,說不定又會出什么變故,能早去還是得早去,但那是我心里這么想,對上王老頭嘴里呵斥實則眼含關(guān)心的臉,我只能說:“好,我等康復(fù)了再過去。”
聽了我這話,他滿意地點了點頭。
這時候,小月回來了,看到出去一會,屋子里多出兩個陌生的人,她有點慌亂。
我急忙給他們互相介紹。
“老爺子,林朵,這是我一個妹妹,現(xiàn)在跟著我在魔都這邊上學(xué)。”
說完又對林朵說:“這位是王老爺子,這個小姑娘應(yīng)該跟你差不多大,叫林朵。”
小月不敢上前,還是林朵一把蹦過去拉住了她的手。
“你叫小月啊,你皮膚真好,你用什么牌子的護膚品啊?”
小月不曉得怎么辦,她來到這就受欺負,還沒見過同齡的女孩子。
我微笑鼓勵她大膽說話。
“我不用護膚品的,只是會用潤膚露,就商場里買的那種,張哥說你叫林朵,花朵的朵嗎?”
林朵挽著她的手開心地回答:“對呀,就是那個朵。”
兩個女孩子在一旁你一句我一句漸漸熟絡(luò)了,還交換了聯(lián)系方式。
王老爺子又跟我多說了一會,主要是他說,我聽。
“我告訴你,我說得你可別不在意,現(xiàn)在仗著年輕胡來,等到你老了就知道了!”
我急忙點頭:“我知道了老爺子,我一定好好保養(yǎng)身體,您就放一百個心吧。”
他心滿意足地起身喊林朵:“丫頭!丫頭!別煩人家啦,走,咱們回家去。”
林朵不知道和小月在說什么,笑得前仰后合,聽到老爺子叫她,蹦蹦噠噠過來扶起他。
“那我們就先走了,你好好養(yǎng)傷,項目的事不著急。”
我目送著老頭出了門,回神看到小月臉紅撲撲的,也沒剛才哭完那股頹喪感了,打趣地問她:“和林朵那小丫頭說了什么開心事啊?”
小月抿嘴笑了一下說:“原來林朵也是A大的學(xué)生,只不過比我大一屆,而且她也是設(shè)計系的呢,她說等我過去了,帶我在學(xué)校里好好逛逛呢!”
誒,這我倒是不知道,原來林朵也考的A大,不過想想也能理解,王老頭在魔都,林川看來沒項目也經(jīng)常來這長住,A大幾乎是魔都最好的大學(xué),林朵也考到這也不足為奇。
“那我們還要感謝她呢,到時候我去臨江市了,你一個人我不放心,有她陪著你,我也放心很多。”
小月一聽我說要走,瞬間就低下了頭,我知道她不愿意我走,但是我也不能把她帶去臨江市啊,有沒有辦法帶著她過去暫且不說,她還得上學(xué)呢!
小月顧左右而言其他,就是不想正視我要走這事。
“張哥,你要不要喝水,我給你倒一杯?”
我急忙搖頭,我現(xiàn)在不僅不想喝水,還非常想上廁所。
但是這就小月一個女孩子,我不太好意思說。
這時,一個年齡大點的護士進來換藥,看瓶里的藥還剩一點,留下一瓶藥水叮囑道:“家屬一會看沒藥了就換,要是想上廁所了就舉著藥瓶去,別拔針。”
小月急忙答應(yīng),這個護士一說上廁所,估計她立刻就反應(yīng)過來了。
“張哥,你要不要上廁所,我扶你過去?”
我臉都綠了,但是我真是憋不住了,。
我綠著臉說:“那小月你扶我一下吧。”
暈暈乎乎的解決完三急問題,幸好這病房廁所是小隔間,門掩上,小月舉著藥瓶站在外面等著我。
我一身不自在,小月倒是一點也沒不好意思。
甚至還想進來扶著我,我哪敢讓她進來,急忙阻止了她的腳步。
回到病床上,我嘆了一口氣,至少還得在醫(yī)院住三天,這三天可怎么過啊!
小月看出我滿臉的不自在,有點不好意思地說:“張哥,沒事的,我爺爺爸爸病的時候,都是我伺候他們的,你不用尷尬,畢竟病人,和平時不一樣。”
我僵硬的應(yīng)了一聲,但心里想,不行!這樣絕對不行!
但是,接下來幾天其實沒發(fā)生我想象種那樣尷尬的情況,除了吊水,我還是能自由活動的,就是活動的時候身上有點疼就是了。
在醫(yī)院,每天就是上午三瓶藥水,下午兩瓶生理鹽水,身體里水多了上廁所就多。
不過都是跟第一次一樣,小月在外面舉著藥瓶,我自己進去解決。
每天的早飯午飯,都是任靜抽空送過來,她沒空就讓身邊的小秘書送過來,晚飯小月隨便買點就能解決。
幾天時間,每天躺著,不運動吃得又好,我感覺身上的肌肉都松了。
到了第四天,身上的傷口終于不只是疼,漸漸開始發(fā)癢。
到了晚上醫(yī)生換藥的時候,揭開包著傷口的紗布一看,就說:“恢復(fù)得不錯,長肉芽了,也沒有什么炎癥,轉(zhuǎn)過去讓我看看背后。”
其實醒過來那天晚上,我就看到了手臂上那道傷口,是挺猙獰的,每次換藥小月都背過臉不敢看,但是我倒是無所謂,傷疤是男人的勛章嘛。
我脫掉上身的病號服,露出背部,醫(yī)生看了一眼,又按了一下,疼還是挺疼的。
“不錯,再做個全身檢查去吧,沒問題就能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