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說完還沒等我開口小月就接著說:“沒關(guān)系的,我也已經(jīng)在問房子了,再說我現(xiàn)在正在申請著學(xué)校,等可以去上學(xué)了我直接申請住宿就好了。”
老爺子一聽更加不依了聲音更大地說:“既然小月住不長時間,你還讓人出去找房子耽誤這個時間干什么,不夠麻煩的嗎?”
我知道老爺子的心思,可是老爺子說得也是有理,小月既然住不長時間在出去找房子也是浪費(fèi),而且魔都的房租也不便宜,如果花出去了,只怕這小姑娘以后吃飯上得省吃省喝了。
我的態(tài)度放了下來說:“爸,你說得有理,小月,你也別出去找房子了,住這么短的時間,那些中介只會漫天要價,先在這湊合著住著吧。”
小月估計(jì)是真的沒找好房子,聽我松下口也沒堅(jiān)持,只和我道了聲謝謝,就幫著老爺子去收拾行李。
第二天一早我就帶著老爺子去了機(jī)場,登記之后,我一直盯著老爺子的臉色,如果異常,現(xiàn)在下去還來得及,但老爺子沒什么異常的地方,甚至還和旁邊的大媽聊起來了。
我心想自從我媽走了之后老爺子也沒想過再娶一個,現(xiàn)在身體不好了,其實(shí)他是可以在娶一個的,之前我埋怨他留不住我媽,現(xiàn)在我卻更想他老了有個伴。
現(xiàn)在我才懂得了老爺子的不容易,可能是為了我,也可能因?yàn)闆]有錢,現(xiàn)在老爺子完全不用考慮這方面的煩惱了,看來我得找個機(jī)會給老爺子說下這方面的事情了。
輾轉(zhuǎn)反側(cè),終于到了江海城,老爺子一路沒什么異常的反應(yīng),和大媽暢聊的一路。
離開江海城有一段時間了,從我失望到絕望離開然后到回來這個地方,現(xiàn)在我的心境完全不同了,在這里發(fā)生的事情就好像是上一輩子經(jīng)歷過的,但是王雪嬌對我做的那些事即使是十輩子之前的事情我的記憶也不會模糊。
走出機(jī)場呼吸著這江海城的空氣,是那么熟悉,這畢竟是我生活了那么多年的城市,被逼無奈地離開之后說不想回來是假的,即使是回來我也得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回來。
打車帶著老爺子去了家里,這是新買的房子,我對這很陌生,不過現(xiàn)在不是我感慨這個的時候,因?yàn)槲业弥纸o老爺子找個保姆,他自己在家我可不放心。
想著我就拿出手機(jī)打給李明輝。
嘟…嘟…
“喂,兄弟,我到江海城了。”
聽我說完李明輝直在電話那頭大聲地問你說你到江海城了,然后直罵我沒良心說到了才給他打電話。
“我都到老爺子住的地方了。”
“你個沒良心的你回來不給我說,我好去機(jī)場接你,你這太沒義氣了。”
聽著李明輝熟悉的聲音在熟悉的城市響起,真是和他去魔都不一樣的感覺。
“我這次回來是送老爺子的,正好你和鄭允浩說聲我就不和他打電話了,我們出來喝點(diǎn)。”
“好,放心吧,那等會兒見。”
說完我就掛了電話,安頓好老爺子我就打車去見李明輝和鄭允浩。
我到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在地方等我了,開始點(diǎn)上酒了,看這架勢是不把我喝倒不罷休了。
酒過三巡,我沒忘了正事,我看著兩個人還算清醒酒開口問:“你們認(rèn)識不認(rèn)識哪有靠譜的保姆,老爺子一個人在家我肯定是不放心的,你們能幫我照應(yīng)著點(diǎn),但是也不能時時刻刻陪著。”
李明輝張口準(zhǔn)備說話被鄭允浩打斷了:“我這人脈,放心吧,我一準(zhǔn)給你找一個靠譜的。”
“好叻,大恩不言謝,都在酒里了,干。”
我們喝了五個小時,大說大笑的在這就像瘋子一樣被人觀賞著,但我好久都沒有這么痛快過了,歪歪倒倒的各自打了車回家。
我暈暈乎乎的到家之后還有些意識,已經(jīng)凌晨了,老爺子早就睡了,我到洗手間洗了一把臉出來之后我已經(jīng)清醒一些了,這個房子我沒有感情,這個城市全是我破敗的痕跡。
聽著老爺子震天響的呼聲,莫名其妙的覺得家是個溫馨的詞。累了就回家。
男人在外面拼搏,闖事業(yè),為的是成功后的光鮮亮麗,但背后無一人支持也顯得有些凄涼。先成家后立業(yè)想的就是男人在外面累的時候家里能有口熱乎飯吃,看著自己溫柔的妻子,可愛的兒子,這樣溫馨的日子能洗去在外面的一身疲憊。原本這些我都擁有,但我卻識人不清,被王雪嬌這個賤女人毀的一塌糊涂。
現(xiàn)在我只要想到我已經(jīng)回到了和王雪嬌呼吸著同一片天空的空氣的城市,我就渾身氣的發(fā)抖。
只是我沒想到第二天一早,在我宿醉不醒的時候聽到了王雪嬌的聲音,帶著一絲怒氣。
我頭痛欲裂,以為自己是在做噩夢,可是這聲音越來越清晰,越來越大。
我出了房門,看見了正和老爺子爭執(zhí)的王雪嬌,我擦了擦眼睛,以為自己喝大了出現(xiàn)幻覺了,當(dāng)我擦完再度睜開眼的時候,王雪嬌依然在我的視線范圍內(nèi),楚楚可憐的表情好像她才是一直以來的受害者。
王雪嬌對我爸從來都沒有尊重,以前我看王雪嬌的時候都是帶著女神光環(huán),所以才會覺得她這么對我父親也是情理之中,就是大小姐脾氣,慣著就好了,不用計(jì)較這么多。
現(xiàn)在我看見王雪嬌對著老爺子依然這么驕縱跋扈,顯然就是一個潑婦形象,我就怒火中燒,加上我宿醉頭疼,我的眼里像起了一層火一樣,看見王雪嬌就想著這輩子我不把她殺了我就枉為男人。
我不知道王雪嬌是從哪得的風(fēng)聲知道我回來的,更不知道她是從哪里知道新買的這個房產(chǎn)是在這兒的,她有一個無所不能的哥哥,找到這來我并不意外,只是我沒想到我昨天剛回來今天她就找上門來。
我走過去還沒開口,王雪嬌就小跑過來拉著我的手淚光盈盈地說:“你可回來了,我到處都找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