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還有人腦洞大開,說我給任靜下蠱了,任靜之所以對我聽之任之,全是蠱蟲的原因,無論是哪一條,都把我形容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軟飯王。
任靜和我什么關系只有我自己清楚,面對著其他人的無盡詆毀,我又氣又急,更讓我難受的是我嘗試在論壇里用匿名者的身份解釋,結果瞬間便成了眾矢之的,無數人對我群起而攻之。
我怎么也沒想到任靜的決定將我推到了風口浪尖。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人影站在門口,不是康旭東還能是誰。
要說在公司里唯一對我比較友好的,也就只剩下個康旭東了,但他此時過來找我,也讓我有些拿不準他的心意。
“東哥,快進來坐!”我急忙起身招呼道。
康旭東一如既往的云淡風輕,相比我的拘謹,他就要自來熟的多,在沙發上坐下后便從包里取出一份資料遞給我說道:“你上次讓我幫買的基金收益還不錯,翻了兩翻,收益我已經轉換支票了,都在里面。”
聽見康旭東的話我瞪大眼睛,就連剛才的煩心事也被我忘了,接過康旭東遞過來的資料,發現是一些買基金的合同細節,以及里面夾了一張三百萬的支票。
老實說,我雖然從來沒買過股票,但也知道股票或者基金的收益是不可能在不到十天的時間里就增長了近兩倍,那就不是股票了,而是賭博,可當我看著合同上的細節內容時,又由不得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康旭東竟然真的在短短的幾天時間里就讓收益增長了近兩倍。
然而手上的支票,我卻并未過于激動,我就算再傻也知道就這么賺了兩百萬,都是康旭東一個人的功勞,跟我一點關系沒有,而他現在來找我,恐怕事情沒有那么簡單。
果然,康旭東見我看完合同上的內容確認無誤后,才沉聲說道:“我是兩個小時前才出差回來,所以也收到了董事長準備退位讓賢的消息,不知道小張經理對這件事怎么看?”
雖然能感受到康旭東對我沒有惡意,但我也不是三歲小孩,尤其是在論壇上把他和任靜的事情傳的沸沸揚揚的時候,我幾乎成了全公司關注的對象,那些普通員工自然不能拿我怎么樣,但在任氏集團效力十幾年甚至更久的老人,則一定視我為眼中釘肉中刺。
想到這,我說話也逐漸小心起來,詢問道:“東哥在公司那么久,一定比我更清楚誰更有機會接任董事長一職吧!”
似乎是感受到我的小心,康旭東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并未點破。其實康旭東和其他人不同,對董事長的職位興趣不大,只要不是那幾個他討厭的老東西掌管任氏集團,對他都不影響,之所以來找我也的確是因為論壇上的傳聞。
以康旭東的閱歷,自然不可能別人說什么就信什么,但今天任靜只單獨見了我一個人的事情則是實錘的,所以他也完全相信我還真的有可能接任董事長一職,這才第一時間跑到我這來賣個人情給我,就連那三百萬支票也是臨時起意,用自己的資金白送給我。
“我來這只是想告訴小張經理,接下來還是要小心一些,據我所知,已經有人把你的事情告訴給老董事長了,也就是任靜的父親。”康旭東沉默了片刻后說道。
康旭東的提醒讓我大感意外,同時也好奇他是從哪知道的這些消息,然而康旭東并沒有跟我細談,只是再三提醒我除了老董事長外,其他部門的領導和各大股東也應該都盯上我了,讓我最近最好不要有什么不好的把柄給人捏住,說完便離開了。
望著康旭東離開的背影,我有些疑惑,雖然看起來此人是在提醒自己,但我覺不相信一個陌生人會平白無故的對自己好。
盡管如此,康旭東的提醒也依舊不得不讓我重視,因為公司內部論壇的傳聞已經愈演愈烈,就差沒直接當面向我聲討了。
一直到任靜宣布卸任董事長的第三天后,公司里來了一個不速之客,這天中午,秘書于芯圓急匆匆的推拉門說道:“張經理,不好了,秦飛來了,你先躲起來吧,他已經上樓了!”
于芯圓的失態自然讓我摸不著頭腦,更加不知道她口中的這個秦飛是什么人,為什么秦飛來了我要躲起來?
“到底出什么事了,慢慢說!”我沉聲說道。
然而話音剛落,便聽見一聲巨大的響聲從門外傳來,緊接著便有一個身材修長,頗有氣質的青年冷著臉走了進來。
“誰是張壽?”青年一進門便冷聲問道。
而此時房間里除了于芯圓之外,就只剩下我了,青年自然第一時間就注意到我的存在,頓時將目光對準我。
“你就是張壽?”
雖然不認識眼前的青年,但就算用腳指頭想也知道對方是來找茬的,在沒摸清對方的身份,我只能壓住火氣,詢問他的身份。
“就你這種樂色也配知道我的名字?識相的趕緊從任氏集團滾,否則我可不敢保證你今后還能完整的從魔都離開。”青年死死的盯著我的眼睛,惡狠狠說道。
老實說,我是真沒想到有人會這么肆無忌憚的威脅我,即便是當初的馬克龍想殺我也都是偷偷摸摸的,哪有青年這般囂張,仿佛根本沒將法律放在眼里一般。
我這人向來吃軟不吃硬,別人若是好好說話,我也會同樣給予對方尊重,但要是上來就對我人生威脅,我自然也懶得再給他好臉色,冷聲說道:“你也最好趕緊從這里滾,否則我也可以向你保證,你會被人像死狗一樣拖出去!
青年的囂張顯然也徹底激起了我心里的火氣,同樣威脅道。
果然,聽見我的話青年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眼神,仿佛沒想到他有一天會被人以這種態度威脅。
“哈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我倒要看看我今天是怎么像死狗一樣被人拖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