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張,你能幫我一下嗎?”中途的時候,陶芳的聲音忽然在門外響起。
我一邊往門外走,一邊詢問什么事。
“我不太方便,你能幫我倒一下水嗎,我想洗個頭。”只見陶芳蹲在地上,旁邊則有一盆熱水,正求助的看著自己。
我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點頭答應,隨即用瓢將盆里的水舀出來淋在陶芳的頭發上,讓他吐血的是,陶芳因為是蹲著的姿勢,每次動作都會露出一片乳白,他就算是想視而不見都不可能,除非自己閉上眼睛,那樣又沒辦法幫陶芳洗頭了。
全程我都處于一種極為尷尬的狀態,按理說他已經很王雪嬌離婚了,即便是有生理上的需求也屬正常,可他內心卻是相對保守的男人,不想讓自己變得跟動物一樣濫情。
陶芳用的只是非常普通的洗發水,和王雪嬌那敗家娘們用的東西不可同日而語,但身上的味道卻絲毫不遜色王雪嬌,反倒是給人一種更加淳樸的清香味。
我深吸一口氣后,強行讓自己清醒了些。整個洗頭的過程持續了十幾分鐘才結束,洗完頭發的陶芳更顯迷人。
我裝作若無其事的笑了下,隨即才重新回到小天房間。
不知道為什么,我總覺得陶芳是故意的,要不然她以前洗頭是怎么洗的?打死我也不相信陶芳會讓胡力水那老光棍幫忙。
當然這種想法只存在于內心深處,他自然不會自討沒趣當面說出來。
而陶芳隔三差五也會跑到他房間,主動的把他換下來的衣物拿出去洗,甚至連最私密的內褲也不放過。
我在嘗試溝通了幾次,想著內褲自己洗就好了,卻都禁不住的陶芳的堅持,只能無奈的接受了這個事實。
每天的生活雖然枯燥,但我也從陶芳身上真正的感受到了一個男人應有的尊重。
直到待了兩個多月,我收到了一條總部發來的信息,說是今天會有領導下來檢查工作,讓我務必將倉庫打理好。
掛斷電話后,我并沒有多大感覺,一來倉庫的工作量本就少的可憐,根本不需要打理;二來他從內心深處也根本不在乎這什么所謂的領導。
將總部會派領導下來檢查的事情告訴了胡力水,這老小子表現出了十足的干勁,仿佛準備在領導面前好好露露臉,萬一領導一個高興給他升個職呢!把倉庫里的衛生打掃的一塵不染,渾然忘了自己其實是個叉車司機的事情。
中午的時候,總部領導如約而至,三兩黑色奔馳前后開進了倉庫大門,陸續從車上下來一群人。望著車上下來的人,我愣了一下,總覺得其中一人自己像是在哪見過一般,可又怎么都想不起來了。
他在魔都并沒有什么熟人,所以才感到無比奇怪。
奔馳車上下來的人全都穿著非常正式的制式西服,除了一個穿著牛仔褲和白襯衫的女子與其他人顯得格格不入。
而其他人也似乎是以這名格格不入的女子為中心,圍繞在她身邊。
“你們誰是人事?”與此同時,一個中年男人忽然對他們三人問道。
我稍微抬了抬手,說道:“我是!”
“天吶,太巧了吧,是你!”中年男人還沒說話,那個牛仔褲白襯衫的女子就搶先說道,眼神里全是興奮。
聽見這名女子的話,我心中愈發疑惑,雖然覺得在哪里跟對方見過一般,可偏偏又怎么都想不起來。
“你是!”我疑惑道。
“這是我們任董事長!”中年男人大感意外,意外這么一個小小的倉庫竟然有人認識任董事長,并且向來一副冷若冰霜的任董事長竟然對一個小小的倉庫人事這么重視。
董事長?
我有些意外,眼前的女生從長相上看還沒我大呢,就當董事長了?
“嘿,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女生似乎對我特別好奇,上下打量了我一眼說道。
“董事長好!”我依舊沒想起什么時候認識這么一位董事長的事情。
“紅豆,想起來了嗎?”女生忽然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來。
我卻很快就想起了前段時間在地下通道里發生的一幕,當時唱歌的正是眼前的這名女子。
一想起幾百塊錢打了水漂,我至今有些肉疼。
“想起來了,你好!”我摸了摸鼻子尷尬的說道。
“正式認識一下吧,我叫任靜!”見我想起來,女生顯得有些高興,伸出手說道。
于是,我倆在其他人詫異的目光握住了手,尤其是在任靜帶來的一群總部隨從眼里更是驚訝萬分,要知道他們跟在任靜身邊這么久,還從沒見他對誰如此重視過。
陶芳看見這一幕,眼神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落寞。
任靜讓其他人原地休息就行了,自己則是帶著我從倉庫里走了出來。
望著眼前這如小女孩一般的董事長,我心里實在有太多疑問了,想不通為什么像她一樣的身份為什么會在地下通道里賣唱,更加不明白她是怎么當上董事長的。
直到任靜帶著他來到一個無人的空曠地帶時,任靜才停了下來。
“你一定好奇我上次為什么會在地下通道里唱歌吧!”任靜露出一絲俏皮說道。
我點了點頭,并未顯得過于熱情,過于是因為身份的原因,讓我對這種天之驕女有種與生俱來的抗拒。以前認識的王雪嬌和她身邊的人,一開始都是眾星捧月的天之驕女,可到最后都沒留下愉快的記憶,全是傷痕,以至于讓我對眼前的任靜下意識的想要保持距離。
“我想告訴你,你幫了我一個大忙,我還以為這輩子都不會有見面的機會了,沒想到在這里遇見,你說是不是緣分啊!”任靜仿佛沒感受到我的刻意保持距離,依舊興奮的說道。
我有些奇怪,自己除了打賞了她幾百塊錢外并沒有做其他事,又怎么幫她的大忙?我可不相信如任靜這般身份之人會看得上區區幾百塊錢。
我提出了心中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