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雁芝一點也不天真!
對付蘇筱冉她有很多種方法,招招可以讓蘇筱冉生不如死。
只是她不想傷害顧云天,也不忍心去傷害他,并且顧云天曾警告過她,不許傷害蘇筱冉,不然對她不客氣。
所以,她才想著去制造他們倆個人之間的誤會來讓蘇筱冉主動讓位。
她的計劃才剛剛開始,只是……
窗外,陰霾籠罩,華麗的燈光又悉數(shù)點上,暗示著充滿黑暗的夜晚已踏上了它的征程。
凌雁芝坐在公寓玻璃窗邊的飄臺上,一頭大|波浪卷發(fā)隨意散開,突顯出成熟的美。
她雙|腿疊交,單肘支在膝蓋上,手里夾著一根香煙,一顆鮮紅精巧的紅唇時不時在煙嘴上印出一個又一個的紅印。
她深鎖著眉頭,一雙剪水般的眼睛偶爾會被升上來的煙霧熏的瞇起,她半低著頭,一臉沉靜地聆聽著身旁不遠處阿KEN的一舉一動。
在屋內(nèi)的另一個角落,一個三十多歲一身黑色西裝的男子正背對著凌雁芝講電話,從他哈腰的動作和語氣,便能看出他很尊重電話那頭的人。
不知道電話那頭的人說了句什么,阿KEN緩緩轉(zhuǎn)過頭看著凌雁芝,面露難色。
但隨后他整個人一震,慌忙哈腰應(yīng)道:“屬下遵命。”
阿KEN掛下電話,原地躊躇了好幾分鐘,最終還是朝凌雁芝走去。
“大小姐,”阿KEN向凌雁芝深深鞠了一躬,說:“金老板說對您的表現(xiàn)很不滿意。”
凌雁芝深吸了一口煙,充耳不聞。
KEN:“還有……”
房間內(nèi)突然安靜下來,像是靜止了般。
良久,凌雁芝抬起眼皮,把目光移到阿KEN的臉上,而后者正一臉為難地盯著她。
“怎么?”她厲聲問。
阿KEN頭一低,頷首道:“對不起,大小姐,金老板說要……要給您點懲罰……”
凌雁芝冷哼一聲,把支著臉的手移開,昂起首、挺起胸,她閉上雙眼,一副臨危不懼、任其宰割的豪邁樣。
阿KEN朝凌雁芝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說:“對不起,冒犯了。”
話音剛落,KEN猛地抬起右手,朝著凌雁芝的左臉狠狠甩了一巴掌。
凌雁芝原本白瓷的臉上,瞬間印出四道青印,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那四道青印在她的臉上不斷變換著顏色,最終在她的臉上印出四道微紅的指印。
阿KEN跟著凌雁芝快一年了,對凌雁芝畢恭畢敬,從不敢冒犯,這次接受了金老板的命令,下手一點也不含糊。
這一巴掌打得凌雁芝耳朵嗡嗡直響,半張臉火辣辣的,隔了好一會兒,她才緩過勁兒來。
“滾!”
罵完,凌雁芝氣得抓起身旁的手機,按下一個電話。
電話想了好幾下,那頭才接聽。
“我要見你。”她氣呼呼地說。
“現(xiàn)在?”顧云強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
“怎么?”她語氣很不耐煩。
“我……這會兒不方便。”
凌雁芝冷哼一聲,說:“你要過河拆橋?”
“沒,絕對沒的事,我現(xiàn)在真不方便……唉,天哥,等我一下,我這兒正接電話……”
不等顧云強說完凌雁芝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
自從上次凌雁芝替顧云強出面為方雅靜解圍后,顧云強對凌雁芝就好比老鼠見了貓,能躲多遠躲多遠。
顧云強從電梯里出來,剛才為了躲凌雁芝,把顧云天給搬了出來,以防萬一,想了想還是給顧云天打了個電話。
電話一接通他直接說:“天哥,你那個寶貝兒子說想你了,讓我今天務(wù)必把你給押回去。”
“呵呵,”顧云天在電話那頭笑了兩聲,“我怎么聽這口氣像是你的意思。”
顧云強:“真冤吶,我的哥,你這個當(dāng)爸的不天天回家陪兒子,為什么要我天天跟上班打卡似的回去?”
說起這事,顧云強一肚子的憋屈。
每天下了班,正是都市夜生活大放異彩的時候,他就得天天回老宅,對著一屋子沒精打采的老人家和一個話都講不清楚的小屁孩浪費時間。
“你在哪兒?”顧云天問。
“公司樓下。”
“那等我一下,剛好有事問你。”
幾分鐘后,顧云強已經(jīng)坐到了顧云天的賓利上,又死纏硬磨說要借顧云天的勞斯萊思開幾天。
顧云天呵呵笑了兩聲,沒理他,直接說出自己的問題:“對于公司職員吃回扣這塊,我想聽聽的你想法。”
回扣是商業(yè)賄賂的一種,在當(dāng)今社會比較普遍。
要想杜絕,應(yīng)當(dāng)規(guī)范制度、加強管理,只單單追究個人的責(zé)任,并不能將這種風(fēng)氣壓下去,還會一味地助長這種風(fēng)氣。所以得從根源著手。
這是顧云天的想法。
就這一問題,兄弟倆各執(zhí)己見,一個保守、一個激進展開了爭論。
不知不覺間車子已開到了老宅,臨下車的時候,顧云強坐在副駕位上,一只腳已經(jīng)邁出了車門,另一只腳正抬起的時候,突然看到腳下一個紅色的東西,也是出于一種本能,他撿了起來。
顧云強站在副駕位的車門前,提留著那紅色半透明的網(wǎng)紗端詳了好幾秒,當(dāng)一看清是什么玩意的時候,人一下子就笑抽開了。
一串很不高雅的笑聲把顧云天的目光吸引了過來,他走了過去,只見顧云強已經(jīng)笑得半弓著腰,頭趴在車頂,一只手捂著肚子,一只手上拿著一塊紅布。
顧云強一看到顧云天,笑得眼淚都飆出來了,強忍著笑說:“誒呦,我的哥唉,還真沒看出來你和你家小白兔還有這情趣。”
這哪兒跟哪兒啊?
“你在說什么呢?”顧云天一臉的狐疑問。
顧云強一邊大聲笑著一邊把手中那個紅色的東西舉到顧云天的面前晃了晃。
定睛一看,顧云天認(rèn)出是一條女式T褲。
他一雙英挺的俊眉立起,納悶地看著笑得幾乎岔氣的顧云強,問:“這東西哪兒來的?”
“你車上。”顧云強用力掐著腰,喘了口氣,指了指他剛才坐的副駕位。
顧云強之所以笑得這么夸張,那是在他的印象中顧云天可是一個耿直、穩(wěn)重且很內(nèi)斂的一個人,如此內(nèi)斂的一個人,跟自己乖巧的小嬌妻玩車震已經(jīng)很讓人大跌眼鏡了,而他那個乖巧的小嬌妻一向保守,卻不想竟也有穿這種情趣內(nèi)衣的癖好。
這簡直真特么的讓人大開眼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