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下班的時候,蘇筱冉收到顧云天的信息:下班來我辦公室。
到下班的時候,外面的天全都黑了。
總裁辦公室在大廈最頂層,燈火通明,亮如白晝。
自上次集團(tuán)高層排隊給蘇筱冉送花事件后,白娜娜對蘇筱冉也是畢恭畢恭,遠(yuǎn)遠(yuǎn)看到都會主動打招呼。
“蘇小姐來了。”白娜娜端著剛洗好的一套茶具從茶水間走出來,遠(yuǎn)遠(yuǎn)打招呼。
蘇筱冉禮貌地笑著點了一下頭,客氣道:“還沒下班?”
“沒那么快,總裁還有些文件沒批呢。”
“哦!碧K筱冉走到總裁辦公室門前敲了一下門,并沒有進(jìn)去。
白娜娜:“沒事的,您進(jìn)去吧,就總裁一個人在!
白娜娜自上次被馮翰提點了一下,知道蘇筱冉可不是一名普通的員工,跟總裁的關(guān)系想必非同一般,巴結(jié)好總是沒錯的。
蘇筱冉朝白娜娜笑了笑,還是立在門口,直到里面的人應(yīng)了一聲,這才推門而入。
顧云天正坐在辦公桌前,桌面上堆了一堆的文件。
一看到進(jìn)來的人是蘇筱冉,便起身迎上去,來了個見面吻。
“幾顆糖而已,有那么喜歡么?”他笑著在她的臉上來回摸了好幾下。
“。俊
顧云天冷不丁來了這么一句,蘇筱冉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問:“什么呀?”
顧云天攬著她的肩膀把她往辦公桌前帶,他先是大笑了一下,隨后憋著嗓子學(xué)著女人的聲音說:“親愛的,謝謝你,謝謝你心里有我!
早上蘇筱冉抱著正睡著的顧云天說了這么一通的話,直到蘇筱冉出了門他才反應(yīng)過來是怎么回事,回想著蘇筱冉的樣子,簡直萌翻了。
顧云天笑得都快岔氣了,上身重量全壓在蘇筱冉身上,可蘇筱冉覺得一點都不可笑,反倒有種被人取笑的感覺。
她把肩膀上他的手打掉,氣道:“人家是真的感動好不好,有什么可笑的!
蘇筱冉眼白一翻,本來是要坐到總裁對面的椅子上的,忽然心血來|潮,直接走到總裁位子上,一屁|股坐了下去。
龍椅就是不一樣,不僅舒適柔軟,不管怎么用力搖都很穩(wěn)當(dāng)。
比老爺椅搖著都舒服。
“去給我倒杯水來。”
蘇筱冉把身子靠進(jìn)老板椅里,找了個最舒服的坐姿,單手朝顧云天指了指,裝得一副傲慢的樣子,說:“快點,我渴了!
顧云天漫不經(jīng)心地看著蘇筱冉,他的臉上盡是溫柔的笑意,他不疾不徐地走到自己的位子前,面對著蘇筱冉,輕輕往后一靠,后臀抵在桌邊,兩條修長的腿交疊地斜撐著地面,雙|腿筆直有型,整個人看起來瀟灑倜儻。
他半扭著上身,伸出長長的手臂,將桌面上正冒著白霧的水晶杯拿起,向蘇筱冉遞了過去。
“剛沏好的,凍頂烏龍,昨天在高雄機(jī)場買的,試試!彼f。
能讓一向愛干凈又愛品茶的顧云天把自己剛沏好的茶,連著他自己的杯子端到她的面前,這,真算是一種榮譽(yù)了。
畢竟,在這個世界上,估計只有她的口水他才不會嫌棄。
蘇筱冉接住,表面沒說什么,可臉上的羞澀已經(jīng)很好地給對方了一個答復(fù):謝謝!
顧云天按了一下桌面上的按扭,幾秒后白娜娜敲門走了進(jìn)來。
顧云天此時正背對著門,他扭頭對門口的白娜娜指了指桌面上的文件,“這些都批完了,你拿回去整理一下就下班吧!
他說著特意指了指蘇筱冉肘邊的一個付款申請,交待:“這個先放我這兒,明天再說!
雖然白娜娜知道蘇筱冉跟總裁關(guān)系非同一般,卻也萬萬沒料到蘇筱冉跟總裁的關(guān)系這般的不同!
眼前的一幕,對白娜娜來說眼珠子都快從眼眶里給跌出來了。
話話,總裁大人的龍椅那可不是誰想坐就能去坐的呀!
并且,總裁大人是白娜娜見過最愛干凈的一個人,他的水杯每天早上和中午上班前必須清洗一次,洗完還得在沏茶前當(dāng)著他的面從里到外用熱水燙一遍才行。
如此注重個人衛(wèi)生的總裁大人,此時他的水杯不但是在蘇筱冉的手上,并且此時蘇筱冉還對著水杯時不時吹一下,然后竟張開嘴去喝杯中的水。
白娜娜震驚壞了,一時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呆愣在原地看著蘇筱冉喝水。
蘇筱冉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朝白娜娜笑了笑,解釋:“我就是嘗嘗,不會喝完的!
“喝完也沒關(guān)系,”顧云天說著朝白娜娜招了招手,示意她過來拿文件,“你該下班下班,我可以自己加水。”
白娜娜都不記得自己的兩條腿是怎么走過去又走出來的了,等她從那份驚愕清醒過來的時候,都過了快半個小時了。
凍頂烏龍茶果然是茶中圣品,不同凡響。
茶香清新典雅,茶湯清爽怡人,喝一口,喉間回甘濃郁,且持久存香。
不知不覺中,蘇筱冉已喝下一大半,她有些不好意思,把水杯還到顧云天的手里,贊了一句:“挺好喝的!
顧云天接過,把杯子舉到嘴邊喝了一小口,默了幾秒,道:“還行吧,但跟國內(nèi)的一些茶還是沒得比!
茶,蘇筱冉一竅不通,對她來講,更喜歡喝白開水。
顧云天把她肘邊的一份文件塞進(jìn)她的手里,“你先看看這個,仔細(xì)看,等會考考你!闭f完他轉(zhuǎn)身走出了辦公室。
等他再回來的時候,蘇筱冉已經(jīng)看完了,并且坐到了總裁位的對面。
“考我什么?” 蘇筱冉問。
顧云天:“看出問題了么?”
蘇筱冉想了想,“就是分期付款不開發(fā)票有點不妥,其它好像沒什么吧!
“呵呵,”顧云天干笑了兩聲,說:“連你都看出來了,這合同至少經(jīng)過五、六個高層審批,我就不信他們?nèi)紱]看出來?”
顧云天的臉色已經(jīng)很不好看了,蘇筱冉對集團(tuán)的事并不太了解,話也不敢隨便插,顧云天問一句,她答一句,中規(guī)中矩,多余的話也不敢說。
不知不覺已經(jīng)八點多了,外面燈火輝煌,車水馬龍。
顧云天雖然剛上任沒多久,但對集團(tuán)的運(yùn)作和運(yùn)營一點兒也不生澀,那份合同中間的貓膩是顯而易見的,但要怎么不動聲色地把集團(tuán)的利益降到最低,還是要費(fèi)一些腦子的。
所以,在回家的路上,顧云天基本上一個字也沒說。
下車的時候,蘇筱冉彎腰去拿自己的手提包,手提包拿起后,看到地墊上還有一團(tuán)紅色的東西,出于本能,她撿了起來。
是一塊透明網(wǎng)紗的衣料,半鏤空設(shè)計,料子舒適柔軟,還帶個蕾絲邊。
蘇筱冉皺著眉,單指勾著那塊料子,她有種不好的預(yù)感,這料子少得可憐,用料比平常的底|褲還要少。
她一直盯著那塊紅紅的料子,直到顧云天從車外敲了她的車窗,她這才真真切切地看清,那竟是一條女式的丁—字—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