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要……”
出于本能,蘇筱冉掙扎著,可男人有力的臂膀緊緊地箍著她,讓她原地動彈不得,只得穿著睡衣接受著花灑的洗禮。
睡衣從里到外已經淋了個透濕,衣料緊緊貼在皮膚上,勾勒出誘人的凹凸曲線。
衣服都濕透了,掙扎已經顯得那么的無力,蘇筱冉停止了掙扎瞪著眼前的男人。
男人的臉被溫熱的水熏蒸的有些微紅,頭發濕淋淋得正往下滴著水,臉上的水滴璀璨閃亮,再配上嘴角勾出邪魅又詭異的笑容,原來男人也可以美得如此妖冶。
臉上的水滴緩緩向下|流淌,淌過他緊實渾|圓的胸肌,再緩緩向下聚到那兩列肌理勻稱、外相結實又富有力量的腹肌處。
他的整個上身在水光中散發著亮澤的異彩,是她從來沒見過的,不禁看得眼睛發直。
直到她的兩條胳膊被外力同時扯了一下,她才回神,下一秒,她身上淋濕的睡衣就已經掉落到了地上。
她一低頭,光潔的肌膚透過水光看起來晶瑩剔透,本能地,她曲起雙臂抱于胸前,欲遮住那抹已完全暴露于燈光之下的赤|裸。
忽然,他的手滑到她腰邊兩側,用力一掰,她整個人原站轉了半圈,而后,他從后將她攬進懷里緊緊抱住。
這一切,也不過是幾秒鐘的功夫,頭上的花灑仍盡情地噴灑出細細的水柱,蘇筱冉覺得難堪極了,用了幾乎是哀求的聲音說:“你放開我吧,我剛才洗過了!
“那就陪我再洗一遍!钡蛦〉穆曇粢贿呉е亩鷟垂一邊緩緩從他的喉間發出細弱的響聲,聲線磁性而蠱惑,隨著耳|垂被咬痛的痛感,她整個人像是被電擊了般酥|酥|麻麻的,不禁為之一振。
緊摟著她腰的手在她身上開始緩緩游撫,他的手撫過之處,滑膩
而潤澤,這種感覺是從來沒有過的,既新鮮又刺激……
…
兩人在花灑下云雨之后,身體雖然累得不行,但精神仍還處于興奮狀態,沒一點兒睡意,赤|裸相對地躺在床|上竟閑聊了起來。
蘇筱冉把頭枕在顧云天的胸前,望著天花板,問:“你看過《非誠勿擾》嗎?”
男人似乎是想了想,隔了好幾秒才反問:“是那個相親的節目么?”
“啪……”
隨著兩聲銀鈴般的笑聲,蘇筱冉在顧云天裸|露的胸前用力拍了一掌,又好氣又好笑道:“什么啦,我說的是電影。”
“電影沒看過,”顧云天揉了一下蘇筱冉的頭,“在澳洲倒是看過同名的相親節目。”
“這節目這么出名?都跑澳洲去了?”蘇筱冉有點詫異。
“前兩年吧,就看過兩期,我也好久沒看了……”
“好了、好了,扯遠了,”蘇筱冉一個翻身把下巴抵到男人的胸膛上,“在電影里舒淇問了葛優一個問題,我覺得……嗯……挺有探討價值的。”
看著蘇筱冉認真的樣子,顧云天也打起精神問:“什么問題?”
蘇筱冉咬了咬唇,默默地整理了一下,說:“就是夫妻雙方婚后精神出軌與肉體出軌的探討。”
男人的眼睛黑曜而深邃,不帶一絲波瀾,靜靜地看著面前的女人。
似乎女人欲探討的問題跟他毫無關系般的沉靜與坦然。
“說話呀!”蘇筱冉搖了搖身下的人。
“說什么?”顧云天把雙手枕到頭下,微閉雙眼,對這個問題一副消極沒興趣的樣子,“不是你說我聽么?”
蘇筱冉撇撇嘴,看著顧云天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有點不高興了,要不是他出軌,誰會大半夜的不睡覺談論一些虛空的東西?
她把肘支起上半身,鼻子下方剛好是他左胸上那顆既平坦又敏感的小糖豆,她看顧云天仍閉著眼睛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頭猛地探下去,伸出舌頭去|舔那顆平坦的糖豆。
男人被舔的“咯咯”笑了起來:“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卑阉念^扶起拉到自己的臂窩里,很認真地問:“那個電影里怎么說的?”
“精神可以出差,肉體必須忠誠!”
這段臺詞可謂是蘇筱冉上大學時同系的女同學們經常搬到自己身上來用的一句名言。
“胡扯!”
顧云天醇厚、有力的聲音,簡單兩個字一出,有股不容抗拒的威懾。
“胡扯?”蘇筱冉一怔,這句話可是她們學校女生界向往的境界呀,畢竟現在的男性都不大能管得住自己的下|體。
“精神都出軌了,那肉體出軌也就不遠了,”顧云天說得像個局外人似的,“我是從男性角度說的!
這個結果可把蘇筱冉心里堵的,氣得拍打了一個男人,氣憤道:“照你這么說出軌還有理了?”
“話不是這么說,”顧云天也認真了起來:“這種事情的發生不能只從單方面來看,得從根源看問題,精神為什么會出軌?發現精神出軌后那人是及時悔改了還是繼續精神出軌?在肉體出軌前那人有沒有想過會給對方帶來什么樣的傷害?會給雙方的家庭帶來什么樣的傷害?當然還有衛生方面,畢竟現在醫學再發達,沒有攻克的不治之癥也不在少數!
例如艾滋!
“至于什么忠不忠誠,哪個更能原諒之類的全是胡扯,能出軌的人他就不覺得自己有問題,你明白么?”顧云天打了個哈欠,拍了拍身旁的人懶洋洋道:“這個問題要真探討起來,行為學、心理學、精神學和社會學全都要放在一起討論,那三天三夜都說不完,我看咱倆還是別探討了,睡覺吧。”
顧云天嘰里咕嚕說了一堆,蘇筱冉愣是沒聽出個所以然來,她皺個眉,看顧云天已經翻過身去蓋好了被子,這就算是探討完了?
“哎,”她拍打了一下顧云天的大|腿,“你還沒說……那個你……要是出軌了,肉體會不會……”
蘇筱冉話沒說完,想當然就收到了顧云天突然瞪過來的一記怒視,他的臉已經不像剛才那么平和,口氣也帶上了情緒:“我|干嘛要出軌?剛才我說的你都沒聽懂?”
“你剛才說什么了?”蘇筱冉氣憤道,他剛才不過是拋出了一堆的問號罷了。
顧云天單肘撐床坐了起來,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用手指狠狠戳了一下蘇筱冉的額頭:“你見過哪個出軌的人能在出軌前把出軌后所面臨的一系列問題一一羅列出來的?
這句話跟繞口令似的,蘇筱冉越聽越糊涂,她抬頭看了看墻上的掛鐘,已經過了深夜一點了。
她用力拍了拍臉,希望是因為太晚腦子轉不過來,而不是智商有問題。
顧云天上下唇相撞,發出“撲”的聲響,他徹底被蘇筱冉的萌呆給打敗了,嘆了口氣,直白道:“出軌那么麻煩,我|干嘛要出軌?況且……”
他伸出食指,把蘇筱冉的下巴輕輕挑起,將她有些無神的眼睛緊緊鎖。骸拔依掀拍敲春茫鲕壱矝]必要!”
看著蘇筱冉無神的眼睛突然放出了異彩,他嘴角微挑,一抹邪魅的笑在臉上綻開,玩味十足地調侃道:“就是真要出軌,那也等你人老珠黃了再看吧!
一句“我老婆那么好”把蘇筱冉惹得心花怒放的,咧開了嘴大笑,笑聲還沒笑出聲來,就被后面那句“人老珠黃了再看吧”搞得臉色聚變,瞬間把臉給拉了下來。
看著已側身向外躺好的顧云天,蘇筱冉氣得小|臉都紅了,她雙手插腰盯著那抹頎長的背影,心頭不禁感慨。
他說他老婆那么的好,可他,從沒有對她說過什么,哪怕是最普通、最不肉麻的“喜歡”二字,也沒有對她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