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筱冉跟肖雨琛根本談不上認識,肖雨琛一見蘇筱冉就一副不屑和敵意,惹得蘇筱冉很不爽,順著肖雨琛的話懟了回去:“貴人的身份多低賤啊,本宮怎么會去學那些貴人做事呢。”
蘇筱冉說完還用眼角傲氣地瞥了一眼,轉身,留下肖雨琛張個嘴在啄磨她那句話到底在說什么?
肖雨琛啄磨了好幾秒才明白過來,蘇筱冉這是含沙射影地告訴她一個事實:蘇筱冉是正室。
肖雨琛是前一個多月,在一次晚宴上認識了顧云天,對他可是一見鐘情,回來后到處打聽,才知道是騰翔集團最有力的接班人。
肖雨琛的家族,三代當官,當官的人不論說話還是做事她已經煩感壞了,不想和父母安排跟從政的人度過余生,她將視線轉移到商界。
可巧,顧云天就從商。
幾經周折,終于聯系了顧云天的父親,商訂了一場相親,誰知,竟被蘇筱冉給攪黃了,不僅如此,還被蘇筱冉給捷足先登嫁給了顧云天。
肖雨琛在他們家里可是幾代里唯一的女孩,每一個人都把她視成掌上明珠,因為蘇筱冉把原本屬于她的位置給搶了,這口氣她哪咽得下!
肖雨琛自信滿滿地雙手交叉抱于胸前,向蘇筱冉走過去,蘇筱冉此時正在燕窩區看血燕,就聽身后“嘎嘎”的皮鞋跟聲漸漸靠近,她裝作沒聽見,對服務員說:“小姐,把那盒血燕讓我看看。”
“聽說你跟云天是閃婚?”肖雨琛站在蘇筱冉的身后問。
“我們是一見鐘情,”蘇筱冉答非所問,她側頭斜睨了一下|身側的肖雨琛,眸光中盡是得意之色,“并且我們還情投意合。”
“情投意合并不代表什么,”肖雨琛冷哼一聲,一副勢在必得的姿態,“云天之前有一個愛了四年的女人,你知道嗎?”
蘇筱冉正伸出手接服務員遞過來的血燕,一聽這話,驀地一凜,整個人瞬間僵在原地。
四年?
這得經歷多少甜甜蜜蜜的溫情和風風雨雨的磨礪?
一個三十歲既有錢又帥的男人,沒結婚的大多兩種可能:要么惜金如命,只享樂不結婚;要么在情感上遭受過打擊,不信任愛情。
而顧云天,顯然屬于第二種。
難怪他隨便找了一個不認識的蘇筱冉領證,別說是婚禮了,就是連帶到家里給家人看一下的想法都沒有。
肖雨琛的話像是一盆冰水般把蘇筱冉從頭淋到腳,淋得她幾近窒息。
“呵呵,”肖雨琛刺耳的聲音又從身側鉆了過來,“你還真夠天真的,就以你的長相和身材,還想云天對你一見鐘情,開什么國際玩笑?云天也只不過是在利用你罷了。”忽然,蘇筱冉的左手被肖雨琛猛地捉住,她嘲諷而又囂張的聲音跟著傳來:“Oh My God,云天連戒指都沒有給你買呀!”肖雨琛說著夸張地捂住嘴,裝著要遮住她一點兒也不想掩飾的譏笑,酸溜溜地繼續取笑:“云天的身家可不是買不起婚戒的喲。”
看著肖雨琛此時嘲笑的那副嘴臉,讓蘇筱冉冰涼的心瞬間沸騰,她用力甩掉握著她手腕上的那只手,理直氣壯地說:“愛了四年怎么了?就是愛了四十年那又能怎樣?現在每天晚上睡在他懷里的是我!”
蘇筱冉昂了昂頭,努力做出一副傲慢的樣子:“你不相信一見鐘情是吧,那你相信日久生情嗎?我跟我家親愛的何止是朝夕相處,我們每晚看著對方道晚安,每天睜開眼第一個見到的人又是彼此。”
看著肖雨琛因顫栗而抖動的身體,蘇筱冉毫無善罷甘休的意思,扮出一個很陶醉的樣子,“哦,想想都浪漫!人生之中有那么多個四年,那四年算什么?過眼云煙而已,記憶總是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淡忘的。”
蘇筱冉伸出她那青蔥白玉的左手,伸到肖雨琛面前,裝腔作勢道:“我老公給我買了個鴿子蛋,你看我的手這么漂亮,戴出來太招人紅眼了,所以,不戴不代表沒有,You know?”
這些話一說完,蘇筱冉更是擺出了一副“他曾經愛了四年的女人我都不放在眼里,你,更靠邊站”的嫌惡樣,可謂是大快人心。
“啪……”
一個清脆的響聲,讓裝扮得正得意的蘇筱冉一驚,低頭一看,剛剛穩妥妥地拿在右手里的血燕,已經掉到了地上。
“哎喲,”肖雨琛反應也是相當的快,她抓|住時機夸張地大叫一聲:“哇噻,摔碎了喲,這種血燕好貴的,看來有人要賠錢了。”說完立馬擺出一副事不關己看笑話的樣子。
服務員把血燕撿了起來,仔細查看了一番,對著蘇筱冉鄭重地說:“小姐,不好意思,這盒血燕已經摔碎了,我們無法再次銷售了,麻煩您買單吧。”
蘇筱冉先是一怔,隨后湊到血燕跟前看了看,試圖求情:“沒有碎很多,只是有一邊碎了一點點而已,這一點點并不影響銷售啊!”
“你不會吧?這都不懂,像這種這么貴的燕窩可是千挑萬選的,還碎了一個邊呢,就是在一邊上掉了一條絲,那也成次品了。”肖雨琛搶在服務員前面說。
蘇筱冉雖不是大戶人家,但也是個千金之身,這個理,她當然懂,只是遇到這種情況,能把損失減到最低當然是最好了。
蘇筱冉狠狠瞪了一眼肖雨琛,氣憤道:“你能閉上你那張嘴嗎?”
要不是肖雨琛好端端地提什么顧云天愛了四年的女人,她怎么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有沒有搞錯,我嘴巴說話關你什么事了?你把人家燕窩摔碎了,就該賠!”肖雨琛秀眉一立,轉頭對著服務員說:“小姐,這人我認識,她這人就這樣,到哪兒都騙,你們不好好整整她,她下次還這么干。”
“小姐,您看這盒真的碎了,我們已經賣不出去了,公司的規定要么照價賠償,要么顧客買回去。我只是個打工的,您就別為難我了。”服務員語氣很溫和,態度卻很堅決。
蘇筱冉自知理虧,再求情也無濟于事,她咬咬牙,只好從包里抽|出一張銀行卡,遞給服務員,嘴上猶豫了一下,最終只吐出三個字:“刷卡吧。”
如果沒有肖雨琛在那虎視眈眈地看著,她真想開口讓服務員給打個折扣。
蘇筱冉走到肖雨琛的面前,傲慢道:“別以為能挖出點別人的隱私就能破壞什么?你挑撥離間,也不過就是吃力不討好罷了,勸你這種害人不利己的事還是少做為好。”
那個顧云天愛了四年的女人,蘇筱冉有點印象。
當肖雨琛一說顧云天有一個愛了四年的女人,蘇筱冉的腦子里瞬間映現出那個穿了件粉、黑色拼接的POLO情侶衫在澳洲大堡礁留影的美女 !
因為顧云天對這張照片的反應過于反常、也過于敏感,才會連一張照片都不想再看一眼。
當初有多愛,現在才有多恨!
肖雨琛正想反駁,剛剛走開的服務員重新又走了回來,站到蘇筱冉的對面:“
對不起,小姐,您的卡余額不足。”
服務員疏離的聲音打斷了蘇筱冉的思緒,蘇筱冉眼珠一瞪,“怎么會?”
“這盒要三萬八的,小姐。麻煩您用其他卡支付。”服務員提醒道。
“什么?三萬八?不是四千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