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
顧云天讓她吻他的嘴?
蘇筱冉不可置信地看著顧云天,只見他一個不明就里的表情,又說:“要法式的。”
法式的吻?
舌吻?!
蘇筱冉覺得自己要被顧云天給玩死了,可她總不能跟他說,她的臉是被王佳玲打的吧?俗說話打狗看主人,他雖不愛她,但至少也是他名義上的妻子,若是讓他知道了,這事只會越鬧越麻煩。
反正打也被打了,就是有人給他出口氣又能怎樣?她寧愿息事寧人。
轉念間,張姐提個鞋從涼臺外走進來,顧云天趁勢再次展開攻勢:“你不來,那我來。”說著就向前湊了過去。
蘇筱冉和顧云天兩人緊抱在一起的,臉與臉的距離原本就近,眼看著顧云天的臉在視線內逐漸擴大模糊,他身上那股熟悉誘人的味道由淺漸濃,身后張姐的腳步緩緩逼近,蘇筱冉急得一身的細汗,就在兩唇相貼的那一剎那,頭向后一仰,求饒:“是蘇海琴打的。”
“蘇海琴?”顧云天停下進攻的動作,手下的力度漸漸松懈,臉上那股玩味盡散,嚴肅道:“這人是誰?”
“蘇海峰的妹妹。”
“因為什么事?”顧云天的臉色并不怎么好看。
“她……那個……”蘇筱冉用力一掙,很輕松地就掙脫了顧云天的懷抱,“她……”
蘇筱冉一連說了好幾個“她”字,后面的話始終不知道該怎么編,看著顧云天又作勢湊過來的樣子,急中生智道:“她說你缺心眼。”
“我?”
看著顧云天一臉不置信的表情,蘇筱冉繼續說:“是啊,是缺心眼。”
話音剛落,顧云天就射來一道警告的眼神,蘇筱冉眼皮一眨,這才知道自己說錯話了,趕緊改口:“我是說海琴說你缺心眼,不是說你是個缺心眼。”
顧云天扶了扶額,隔空點了一下她,意為:別說廢話,接著往下說。
“然后……我們就……打了一架。”
蘇筱冉話音剛落,就收到一道冷的賽過冰霜的目光,她連忙解釋重點:“她說你缺心眼了才娶了我,她還惡人先打人。”蘇筱冉忽然玩心大發,她單手捂住王佳玲打的那半張臉,裝出一副可憐樣,問:“你老婆被別人給打了,你是不是很心疼啊?”
“沒有。”
沒有任何停頓,沒有一絲猶豫,顧云天輕松又快速說了簡短的兩個字,讓蘇筱冉尷尬極了,有種自做多情的窘態。
顧云天看也不看蘇筱冉轉身往客廳里走,蘇筱冉被人打了,他是很在意的,畢竟蘇筱冉現在是他的人,她的周全他得負責。可倆堂姐妹打架,又打的不嚴重,他一個男人插|進去處理就太難看了。
蘇筱冉立在原地看著顧云天走到客廳坐在沙發里,心里有種復雜的情緒。
貌似顧云天對她跟蘇海琴打架的事并不在意,那她就不用再有所顧及;可她確實是被人打了,并且還打了臉,然,顧云天的態度讓她不太甘心。
顧云天已打開了電視看新聞,她走過去把被打的那張臉湊過去,裝出嬌滴滴的聲音:“你看,都青了,真不心疼嗎?”
此時,顧云天是坐在沙發上的,而蘇筱冉是半弓著腰半站在他的面前,上衣的領口向下垂著,穿過領口,里面一覽無余。
顧云天擺出平日的冷顏,邪魅地看了蘇筱冉一眼,學著她叫他時的樣子,說:“親愛的,你走|光了。”
蘇筱冉低頭看了一下,一改往日的含羞,嬉皮道:“沒事,里面有裹胸,什么也看不到的。”
顧云天再次把目光移進領口,那里凸圓的形狀飽滿有致,在裹胸邊沿的上方中央,有一條不是很深、也不是很長的胸溝,溝形自然不造作,甚是誘人。
“別以為露|點了才是露。”顧云天勾起食指在蘇筱冉的腦門上一敲,孰不知半掩半露才更具殺傷力。
蘇筱冉吃痛叫了一聲,直起腰,撓了撓頭,以前她從來都不會這樣的,至少會用手去按住領口的,今天怎么犯起這樣的錯誤了?
跟顧云天討論露不露|點這個話題,蘇筱冉覺得還是蠻尷尬的,她挨著他坐下,表情鄭重,說出一個她在意的主題:“我跟我伯父一家斷絕關系了。”
“斷絕關系?”顧云天不可置信地看著蘇筱冉,“就因為你那個蘇……”
“蘇海琴。”蘇筱冉提醒道。
“蘇海琴打了你?”顧云天接著說。
“嗯,所以以后我跟他們一家沒有任何關系,不管他們……他們……”
蘇筱冉原本是想說:不管他們怎么以我來勒索或是威脅你,你一概不用理會。可話剛起了個頭,才想起既然顧云天給了王佳玲三百萬沒跟她說,說明他不想她知道,她也就只能裝傻。
張姐為顧云天倒了杯溫水走過來,蘇筱冉搶先接住,一副討好的樣子遞到顧云天的面前,把重點說了出來:“總之,以后你不用理他們就對了,哪天他們去找你,我是說萬一,你就當不認識他們。”
顧云天很斯文地喝了一口水,動作瀟灑、舉止優雅,“我本來就不認識。”
“哦,對噢。” 蘇筱冉尷尬接話。
“這樣好玩嗎?”顧云天忽然話峰一轉,“不過,這是你自己的事,你自己把握好分寸,但是有一點你要記住。”
顧云天把手中的杯子放到蘇筱冉的手里,表情非常的嚴肅,“不管怎樣,你現在是我顧云天法律上的妻子,以后不論做什么事,拜托你看清局勢,那種吃虧在眼前的事,冷靜處理,不要再像小孩子一樣,動不動就打就罵的。”
“還有,斷絕關系這么嚴肅的事,也不是能拿來開玩笑的,”顧云天收起臉上的嚴峻,伸手撫了撫蘇筱冉的后腦,話峰一轉,“你不是急著出門嗎?不然要遲到了。”
蘇筱冉望著顧云天向餐廳走去的背影,心里窩了好大一口氣,她這是被他給訓了?
她不是擔心哪天王佳玲又去找顧云天要錢,才趁王佳玲不分清紅皂白地給了她一巴掌,提出要斷絕關系的嗎?
雖然借口笨了點,但她可是為他著想,反倒被人給訓了。
顧云天已經坐到餐椅前,側頭看到蘇筱冉鼓著嘴仍站在原地,單眉一挑,“怎么?說你生氣了?”
“沒有。”
現在蘇筱冉欠了顧云天一份三百萬的情,他的氣她哪敢生?
“那愣在那干嘛?沒人罰你站。”顧云天忽然發現跟蘇筱冉斗嘴挺有樂趣的。
“我在想事情,不行啊?”
“想什么事情?”顧云天就是跟她耗上了。
顧云天的嘴一邊問一邊咀嚼,側面的咬肌筋健有力,為他本已帥氣的臉上又平添了幾分陽剛的魅力,蘇筱冉忽然覺得很干渴,她舔|了舔嘴唇,順手把手中的杯子舉到嘴邊,一仰頭把杯子里的水全喝了。
蘇筱冉吧嘰吧嘰著嘴巴,所以說,干渴難耐就是這種感覺。
蘇筱冉低著頭往門外走,心情低落,她跟顧云天睡在一張床|上已經十多天了,兩人一點事都沒發生,這說出去誰信?
當然,她的魅力不足以吸引到他,也勾不起他男性的本能,這估計會是所有質疑人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