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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豆小說網 > 科幻小說 > 拜師劍宗后我轉職成了錘修 > 第107章 第 107 章
姜小樓百無聊賴地盤點著那些在天外樓之中盡做一些閑事的可疑人員。

“道門的, 佛門的,劍宗的,玄月宮的, 屠仙宮的……”

這些大勢力來的大都有組織有紀律, 而且訓練有素,應當是從仙魔戰場接了任務來的。幽魂宮似乎沒有這樣的命令下發,而出乎意料的是司徒家和靈機閣也都沒有。

作為對于這些大勢力弟子們的優待, 姜小樓特意囑咐了天外樓要給他們在天外樓之中相逢的機會, 專門留一層讓這些情報人員相互親熱一下,也是個不錯的主意。

大勢力之中統共不過這些,而剩下的姜小樓都懶得數。

只有一個元嬰作為底蘊的門派, 也敢肖想將天外樓據為己有, 這是真的要錢不要命啊。

但也不能怪他們太大膽,在修真界還是要膽子大一點, 說不定就能成事了呢。畢竟如今的天外樓背后,也只有她這么一個可憐的小小金丹修士支撐,人家都有元嬰了, 在境界上面就比姜小樓這個天外樓之主高出了不少。

但元嬰修士顯然是不夠, 莫說是占據了,連進入都難, 天外樓本身的關卡也要強過元嬰之力。

對于這些癡心妄想之人姜小樓向來很寬容,任由他們試探,如果有看得過眼的, 還會悄悄詢問一句是否有加入御靈宗的意向——在小門小派里面地位再高,到底都比不過大勢力。

但在接連幾日之后,也出現了一個讓天外樓察覺到的大修士。

“沒有宗門的化神散修,還是個器修?”

姜小樓頓時打起精神來, 思索著她記下的情報里面是否有關于這名修士的。

“是他啊……”

西門水,很有名氣的一個散修。

能從散修修行到大修士的境界本身就是一個傳奇了,他又是一個煉器大師,而且還是散修三界盟的盟主。

不過,這個三界盟本身也只是一個虛名罷了,和屠魔門須彌山之流也沒有什么差別,只是有一個化神宗師在背后,盟中的修士們也沒有什么出眾的。

但西門水對于三界盟的感情很深,而且放下話來要使天外樓認他為主,然后歸三界盟所有。

如此以來,三界盟之中的修士們就可以得到源源不斷的銀錢了——都用不著改變天外樓本身,他們在天外樓外面圈個地,也會有人來交門票。

姜小樓點點頭道:“想得倒挺美的。”

要是真能這么干她用得著費勁折騰天外樓本體的陣法嗎?!

“你打算如何?”

“等這個大傻子先來啊。”姜小樓道。

如果西門水沒有藏著什么神秘的后招,那么他就一定是大傻子,被人推出來試探當槍使的那種。

一個化神,份量不高不低,剛好可以拿來試探一下天外樓本身的實力和得到天外樓需要的代價,如果一不小心讓西門水成功了也無妨,對付他這種有家有業的可比對付一個虛無縹緲的秘境要容易多了。

姜小樓早就知道這些修士欲壑難填,不可能因為僵持著的局面就放棄一個秘境,只是在衡量得失罷了,如果能夠不付出巨大的代價就把天外樓握在手中,那么他們絕對會這么做的。

現在,先推一個西門水出來,就是看她應對的時候了。

……

“這就是天外樓?”

一個文士模樣的男修風塵仆仆出現在了天外樓之外,眼神頓時被天外樓完全給吸引住了。

但和旁人不同的是,他那癡迷的眼神不在天外樓秘境之上,而是在天外樓的樓體及天外樓之上的雕刻銘文。

此人正是第一個出現在天外樓外面的化神修士西門水。

“妙哉!妙絕!”

西門水嘖嘖贊嘆著,想伸出手去觸摸天外樓的屋檐,被一道無形的屏障給擋住了。

他并沒有察覺到這是明顯的拒絕,反而當做了天外樓本身銘文法陣的反應,越發沉迷其中,幾乎要貼到天外樓上面端詳。

“此真上古奇珍,世間絕色是也!”西門水再度贊嘆一聲。

將他的身影以水鏡投影出來的器靈默默表示,“……有點惡心。”

“……”姜小樓點了點頭。

“他為什么還不動?”

姜小樓的眼神落在水鏡之中的西門水身上,被他腰間的東西給吸引住了視線,心不在焉道,“在欣賞你的絕色。”

器靈的哀怨差點把姜小樓給淹沒。

但西門水不主動,在天外樓外面的時候天外樓要有身為秘境的矜持,當然也是不能主動的,于是姜小樓和器靈就看了西門水三個時辰,才見他終于開啟了陣法,準備進入天外樓內部。

然后他又停住了。

“……有病吧!”姜小樓終于怒道。

她第一次見扒著天外樓地磚縫的修士,而且還是一個化神境界的大修士,他費力瞞過陣法自己的境界難道就是想來看磚縫的嗎!

西門水還在夸贊著,“渾然一體,宛若天成……”

而且他掏出來一個撬棍,但并沒有撬動。

姜小樓覺得此人的行徑有一些熟悉,不過她當然不會承認,而是繼續盯著西門水,看著他的一舉一動。

他終于來到了正題。

強迫靈器或者秘境認主都是一件異常艱難的事情,尤其是天外樓這種體量的秘境,器靈本身的神識強度或許都要比一些大修士還要更高,哪怕把天外樓的核心給出去,要磨到天外樓認主或許也需要花上數年的時間。

姜小樓有著宗主之位的壓制,以及天外樓器靈的主動臣服,才得以控制天外樓,此界的修士之中再無人能有這樣的機緣。

但西門水身為煉器宗師,是要比別的化神修士更加擅長此道的,他閉目,開始以神識循著天外樓的結構想要找到天外樓的核心,再慢慢消磨。

姜小樓長舒一口氣,耳邊是器靈瘋狂地鼓勁的聲音。

“錘爆那個登徒子!”

……

沒有面目的金甲傀儡突然出現,西門水頓時從神游中驚醒過來。

雖然他并不是一個以戰斗成名的化神修士,但是在化神境界單以境界之威,戰力也不至于很弱。

金甲傀儡并不出言,上來就是猛攻,西門水也下意識開始取出自己的武器反擊。

鐺——

響亮的聲音異常沉悶,不像是兵刃交接的清脆,反而像是和尚在敲鐘。

這是因為金甲傀儡手中的是一把金色大錘,而西門水也拿著一把大錘!

姜小樓裝作天外樓本體的傀儡出現,第一擊只是試探,西門水的反擊讓她贊了一句不錯,戰意更盛!

修真界錘修并不多見,難得能有一個化神的前輩在此,姜小樓當然很想和他認真切磋一下了!

但就在此時,她卻聽見了西門水喃喃的低聲贊嘆。

“你好美。”

金甲傀儡可疑地頓住了一瞬,身形僵硬,天外樓的爆笑聲出現在姜小樓的耳邊。

西門水的惋惜更是火上澆油,“雖然不及天外樓絕色……”

不及天外樓絕色……

姜小樓一時間腦中的思緒都徹底僵住了。

她的傀儡偽裝非常到位,西門水對于姜小樓的身份并沒有懷疑,但也正因為如此,他對于姜小樓就更加欣賞,而且動了就算不能煉化天外樓也要煉化姜小樓的心思。

姜小樓總算對于天外樓有些感同身受了。

太惡心了!

怒上心頭,她的錘法就忍不住也狂暴了起來。

姜小樓的大錘在融入了補天石之后已經可稱為此界靈器之極,西門水身為煉器宗師,他的錘子本身雖然不弱,但比起大錘要差遠了。

“好!”

西門水贊嘆一句,盛情夸獎了大錘。

他和姜小樓的交戰里面,也刻意在放水,似乎在考慮要如何將姜小樓收服。

姜小樓才不可能領情,而且看出了他的贊揚即是覬覦之后,怒意更盛,錘意也不免夾雜了暴怒。

在還是在天外樓之中,原本顧忌著交戰場地,姜小樓只是打算以儆效尤,并且把這個大傻子丟出去給派他出來試探的人看看,但西門水如此貪婪,姜小樓自然不可能再收手了。

御靈之道所成的金丹迅速虛化,其中靈力和鑄劍術所成金丹之中靈力匯聚,雖則二重靈力也只可匹及元嬰中層,但是姜小樓的殺手锏,還是她的錘意!

以意破法,縱是凡人亦可殺仙,更何況這還只是一個空有境界的化神。

大錘之勢堆疊起來,愈發凌厲,而也因為錘意使得大錘本身都更加耀眼奪目,西門水眼中亮光閃過,但旋即,他好像才意識到這是對于自己的攻擊。

“等等……”

姜小樓當然不會去聽西門水說了什么,而是全數修為盡付一錘之中,狠狠砸向了西門水的頭顱!

西門水眼睛猛得睜大,不曾料到這個傀儡如此強勢,但大錘就在眼前,而且避無可避,他心一橫,捏碎了腰間的一小枚符箓。

瞬息之間,大錘已至西門水眼前,但也就在此時,一道光芒一閃,帶著西門水移動了半丈的距離,讓他只是被大錘波及到,而并沒有如姜小樓預想那般直接被奪去性命。

盡管如此,西門水也是口吐鮮血,傷勢不輕,而且同樣的攻擊姜小樓調息之后還可以再來一次,他卻未必有第二枚可以移動的符箓了。

“咳……”

西門水喘息著,金甲傀儡再一次出現在他的面前的時候,他不敢有任何覬覦之心了。

此時他的心中驚恐更甚,那枚符箓可是他保命用的符箓,雖然卻是保住了性命,可是卻只是移動了半丈,和他原本設想的直接離開天外樓完全不同,金甲傀儡還是可以要了他的性命!

殊不知姜小樓也很好奇,天外樓可是建木制成,已經是頂尖的空間至寶了,是什么樣的符箓能夠在建木之中移動?

只是半丈,那也很了不得了。

天外樓解釋道,“也是建木做的,不過只是一些碎屑罷了,作用不大。”

姜小樓了悟以后,西門水身上就沒有什么能讓她感興趣的東西了。

一個錘修弱成這個樣子,簡直是在丟錘修的臉,西門水果然該死!

并不知道姜小樓心中所想,但是感覺到了金甲傀儡的低氣壓,西門水連忙道,“饒命啊!”

姜小樓視若罔聞,還在向他靠近。

西門水心一橫,直接喊了出來,“您是此地的器靈吧!”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天外樓連著幾天的時間里面都會時不時發出這樣的一陣笑聲來。

“……”

姜小樓無言,片刻后才道,“看來你是對自己的絕色非常滿意?美人計用得不錯。”

“……”

器靈停下了笑聲,和姜小樓放棄了彼此傷害這件事情。

西門水雖然沒有成功占據煉化天外樓,但是也成功分化了天外樓之主和天外樓之間的感情。

不過,看在他現在已經是自己人了,而且在兢兢業業工作的份上,姜小樓才停下了自己的遷怒。

是的,她最終還是接受了西門水的投誠。

站在一個器靈的角度上面,天外樓本身當然是看不上西門水這種修士的,可是西門水生死關頭也許是爆發了他的潛力,成功說服了姜小樓。

天外樓秘境不需要一個化神修士,但是需要一個代言人……以及一個頂鍋蓋的。

西門水正正好。

把他推出來,只會讓人們覺得天外樓更加的神秘,西門水這樣一個化神修士被坑到這里試探都能肉包子打狗。而有一個化神修士作為代言人,則也會讓人更加摸不透天外樓的虛實,也想象不到這其實是一個沒有幾個高端戰力的空殼子。

至于西門水本人,雖然忠誠度存疑,不適宜參與任何核心決策之中,只能當個頂鍋蓋的擺設,但姜小樓一時半會也不擔心他會背叛。

誰讓他已經深深被天外樓迷住了呢。

“……需要我提醒你一下你有多美嗎?”

“……”

姜小樓并不需要,也并不想去回想這個事實。西門水可能是第一個夸她美的人——夸的還是她流暢的曲線,完美的靈智,出神入化的戰法,以及精致的銘文。

任何一種只要姜小樓回想起來就想錘爆他的腦袋的東西。

但是一個西門水之后,接下來來的人也不會變少,而且應當會吸引來一些不該存在的東西,姜小樓還是先忍了他,然后投入了自己的修行之中,只囑咐天外樓有強敵再來找她。

天外樓應下,接著扮演著一個沒有感情的秘境。

……

西門水已經被天外樓收編的消息傳出去很快,因為只要來到天外樓之中的修士,都能看見這名化神大修士勞碌的身影。

但和這條消息比起來,有關天外樓還是另外一條消息更能夠讓人重視了。這一條是從魔修們口中挖出來的,保真保正。

“御靈宗……”

連青云念著這個名字,陷入了思索之中。

除了道門之外,各大門派都在瘋狂地查找著典籍,但所能找到的和當初的紫霄真人沒有什么差別。

“一個騙子宗門?散修避雷大全首位?”

“騙人的吧?”

這顯然和天外樓表現出來的并不相同,但是轉念一想,修真界的曾經的御靈宗可能只是打著御靈宗的旗號行騙,只是現在遇見了正版罷了。

這種事情又不是沒有發生過,西洲有一小宗門名叫試劍宗,其弟子常常以劍宗弟子自居,后來遇見劍宗真傳,才知道自家宗門全名叫做“是劍宗”……

但天外樓背后這個御靈宗,其居心何在?

若要問罪,天外樓在仙魔戰場上面,不屬于任何人的地盤,沒有哪個大勢力能光明正大的找事情,而暗中挑事的已經賠了一個化神出去了,再多賠幾個,那簡直就是在資敵。

而且御靈宗的傳承并沒有一定要加入本門的修士才能修行,而是無私地散播了出去。

但也正是如此,才會讓各大勢力的掌舵人對此更加忌憚,這套路子本身就是魔域最熟悉的——三宮誰沒有往外散播過自家的功法,免費的功法一旦修行了,才更不容修士們再后悔。

只是這套功法并沒有瞄準他們的弟子挖墻腳,才沒有觸怒他們罷了。

但御靈宗之名傳到該懂的人耳邊,其人自然就會明白。

……

景國。

國都仍然是歌舞升平的景象,景鴻楨的父皇依然在位,而且眼看著壽數越來越長。

百姓不懂這些,只覺得皇帝在位時間久是朝堂的福氣,畢竟國主是天子,本就壽與天齊。

而敢于罵上幾句昏君的,就都已經頭顱落地了,如此以來,脖子硬的被殺光了,哪里還有人再敢做同樣的事情呢。

不過,皇帝不能罵,國師可以隨便罵。

江惟如今再景國之中的名聲,保持著從臭不可聞到臭不可聞,好在百姓們罵歸罵,也只是口頭說說罷了,連一個敢向江惟砸臭雞蛋的都沒有。

江惟的國師府門前,一片清凈,來來往往數個護衛,竟然也都是筑基修為。

作為人間的權貴,能夠招攬來這樣的修者作為護衛,還只是看家護院,足以見江惟之奢侈。

但這依然只是表象。

國師府之中非常素凈,江曜之死不久,江惟就已經知道了,但并沒有把消息傳出去,只是在府上小辦了一場。

他的陰沉并不只是因為江曜的,更是因為魔域失控以及流月的背叛。

是的,哪怕江惟并沒有那么多渠道知道幽魂宮內部的事情,可在他這里流月已經是一個當殺的背叛者,只是因為幽魂宮天高路遠,所以他無法懲處流月罷了。

但他別的女兒可就沒有這樣的幸運了。

江惟五女之中,流月容色最美,所以她被送到了魔域。

而江聞月,則是資質最好的那個,也是最為叛逆的那個。

按照江惟給江聞月安排的路子,江聞月應當嫁給同樣在劍宗修行的景鴻楨,將來景鴻楨繼位,同時掌控劍宗大權,江聞月順理成章取得后位,那就最好。

但他沒能料到,這個很聽話的外室女進入劍宗修行之后只是聽話了一段時間,就開始違逆他的意思,反而一心一意專注于自己的修行。

這讓江惟的合作者有些惱怒,他自己同樣如是,不過,江惟也能接受江聞月的解釋。

他的這個女兒說服了他,在修真界規則不同,力量還是掌握在自己手中最好——而不是依附于一個男人。

江惟心中在冷笑,但衡量了江聞月的價值之后,對此表示自己的贊同。

江聞月已經是劍宗一峰的承劍弟子,她掌握的力量也值得江惟寬容一二。

但這還不夠。

這也就是江聞月如今會出現在國師府之中的原因。

景國上下都腐朽而華美,這讓她總有一種放一把火燃盡景國的一切的沖動。

江聞月有些絕望地想到,這個地方也許只有在被徹底毀滅之后,才能獲得新生。

就像她的父親,也只值得一死。

但現在還不是時候,她也還殺不了江惟——剛進入劍宗的時候她也曾因為自己的修為進度而膨脹過,甚至設想要如何弒父。

就算自幼也是被大儒啟蒙長大的,江聞月并不覺得這有什么問題,江惟的五個女兒沒有一個不想殺他的,就算是她們的哥哥江曜也未必沒有這樣的心思。

但是隨著江聞月的修為越來越高,對于修真界的了解越來越深,她就也知道了江惟有多深不可測,這樣的心思就被埋在了心中深處,不敢流露出來。

她知道江惟知道,江惟也知道江聞月知道他知道。

但國師府江家從來都是如此,彼此心照不宣,面上依然能做著慈父和孝女。

江聞月提起裙擺,從江惟的院中走了出來。

景國近來流行長到拖地的裙子,穿著這樣的裙子還要保持儀態實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尤其她早就已經習慣了劍宗弟子們的衣飾。

離開宗門之后她并沒有多么懷念劍宗,但和江家比起來,她卻前所未有地思念起了她在鈞弦峰上那處空空蕩蕩,又有點冷的洞府。

淡淡的懷念神色只是一閃而過,然后變成了一絲淺淡的喜悅。

她走向了江家的客院,帶著一種少女對于意中人的期待。

“你來了。”

一個年輕男子靠在躺椅上面,見到江聞月的時候,眼神之中也有一抹笑意。

但這抹笑意很涼,涼到哪怕是最不通察言觀色之人也知道這個男子不是真正的在微笑著。

可是他自己并不知道。

這是江聞月觀察了許多天之后才得到的結論。

他——根本就不懂情愛,甚至不懂情緒,只是需要一個女人來妝點他的門面。

但是江聞月依然演得很認真,就像一個初次墜入愛河,并且沉溺其中的懵懂女郎一樣。

她笑著喚道,“公子。”

這是江家上下對于這名男子的稱呼,包括江惟也是如此。

公子笑了笑,自然地和她站在一起。

“你聽說過御靈宗這個名字嗎?”

江聞月自然而然的驚訝道,“并沒有,這是哪個大門派嗎?”

“為什么會這么覺得?”

“能被公子說出名字的,怎么會是小門小派呢。”

這句話成功取悅了男子,讓他笑得更加開懷了一點。

“是個大門派——但已經分崩離析許多年了,倒是沒想到,還有死灰復燃的一天。”他嘆道,語氣之中帶著一點殺意。

“繡娘娘剛出手不久,御靈宗就重現人間,還真是……”男子似乎想嘆一嘆,但無論如何,也做不出靈動的神色來。

一個拙劣的模仿者。

江聞月在心中對他下了定義,表面上帶著恰到好處的茫然仰望著他。

但男子不打算解釋,也不覺得有為她解釋的必要。

男子只是命令一般道:“準備一下,我們去仙魔戰場。”

“好啊。”江聞月欣然應下,渾身上下沒有任何破綻。

……

仙魔戰場一天比一天熱鬧。

這里本來就是紛爭的聚集地,又多了一座天外樓,如果說原本是一潭渾水,那現在就是泥沼一般了。

不過,來仙魔戰場湊熱鬧的還是低階修士居多,大修士們顧慮太多,反而無法參與進來。

只是這些束縛對于那些有門派有對頭的修士們更多一點,旁的散人卻未必了。更不必說,有些大修士雖然修為極高,但在修真界之中沒有任何的名氣,而且又十分擅長偽裝。

這讓他得以避過所有監視著天外樓的眼神,又一枚靈石也沒有掏就出現在了天外樓之中。

要是到這個時候天外樓還沒有反應過來那器靈就太過失職了,更何況器靈其實認得這個人的臉,這讓天外樓驚慌失措地把姜小樓從修行里面拉了出來。

姜小樓同樣驚慌失措了起來。

“怎么可能是他啊?!”

荊三抱著手臂好整以暇地道,“姜明月,出來聊聊?”

姜明月是誰?

姜小樓很想表示自己不認識,不熟,有事到幽魂宮去找幽魂宮少主,但是她并不能如此。

荊三是知道她的真實樣貌的,而且也說不定已經知道了她的真實身份,萬一他是個大嘴巴……

姜小樓長嘆一口氣,決定先派一個化身去見他。

看荊三的樣子,似乎好像也不是來秋后算賬的,反而和某人有一點像。

“原來是荊先生啊,真是好久不見。”姜小樓熱情赤忱,滿面的笑意晃得荊三覺得自己都要眼花了。

“托明月少主的福氣……”荊三咬牙切齒道,“你利用我做了什么,你心里清楚。”

姜小樓眨眨眼道,“丹藥好吃嗎?”

荊三僵住了。

“那種丹藥,只要你能再給我十枚,不,一百枚,你利用我的事情就一筆勾銷。”荊三惡狠狠道。

“你要多少靈石,我也都能給你。”

“噢。”姜小樓道,“沒有了。”

她的態度實在是很光棍,荊三的表情瞬間凝固住,而后又道,“你就不怕……”

“我怕什么?”姜小樓淡然問道。

她成功把荊三問住了。

從前荊三能夠威脅她的是將姜小樓的真實身份傳遍魔域,但現在姜明月這個馬甲姜小樓并不在乎,而姜小樓本身早就已經詐死脫身,荊三傷害不到她什么,只靠這個消息很難讓姜小樓傷筋動骨。

“如果我傳消息出去天外樓之主是一個金丹修士呢?”

“那我就在這里開一個到混沌海的大門,化神以上隨意出入。”

不就是彼此威脅么,荊三掌控著姜小樓的真實身份以及天外樓的真相,姜小樓掌握著通向荊三老家的大門——對于異獸感興趣的修士可不少,更何況那里除了強悍的異獸以外,還有一些弱小的種族,它們身上的任何材料放到修真界都是寶貝。

姜小樓和荊三對視一眼,在彼此眼中都看到了淺淡的殺意,但是又不能奈對方如何,冷哼一聲之后,二人齊齊轉開了視線。

荊三淡淡道:“那你就在這里給我找個活干吧。”

“啊?”

姜小樓異常不解。

“在你手下找個活干,聽不明白嗎?”

姜小樓恍然間回想起來關于荊三的一條重要的人設——一個熱愛干活的奇男子。

可這也還是說不通啊。

“我說荊兄。”姜小樓誠懇地道,“如果你被威脅了你就眨眨眼?”

荊三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那看來就是被威脅了。

姜小樓沉思了一下問道,“我那個丹藥有什么作用?”

“很有用。”荊三臭著臉回答道,“你真的不能再煉出一顆?”

看來他其實是知道就算是姜小樓也無法復制的。

“不能。”姜小樓道,“那可是經歷過天地丹劫的丹藥……”

她上下打量了荊三一番,“便宜你了。”

荊三的臉更黑了。

“那你就在我這里負責安保工作好了。”姜小樓很快給他找到了活干,還熱情地帶著荊三去見他的同事們。

“西門水,是個好人。”

荊三在心底默默補充了一句,垃圾化神。

而因為他的可信程度比西門水高了那么一點點,又是高端戰力,姜小樓帶著他去見了樓中另外的那些人。

見到宇文十和金縷衣,荊三這才有點感興趣。

“那兩個都是你的手下?”

“你也是啊。”

“……”不是很想承認這件事情但是又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荊三原本準備說出口的話就沒再說出來。

他心安理得地賴在了天外樓里面,還要領姜小樓的薪水。

姜小樓有些肉痛,不過想到這是個她不方便出場的時候最方便的戰力,還是忍了,并且親自將荊三封為護樓神獸。

神獸差點沒有一口水淹死她。

但荊三后來也說得很明白,他是來報恩的,等到他覺得恩情報完了就會自己離開。

姜小樓也沒打算把他留下來,只是暫時,荊三的到來還真的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所以說……姜小樓由衷地感慨著,人要多行善事啊!

唯一一個聽到她感慨的天外樓默然,默默地去圍觀西門水了——器靈覺得自己需要用一種惡心的東西來以毒攻毒。

……

有了荊三坐鎮,姜小樓沉浸于修煉之中,同時也不忘去和如悔溝通一二。

篩選出來的新弟子用不到她這個宗主來親自教導,更何況姜小樓暫時也只是給了一份傳承出去罷了。

她最看重的依然是研究。

就在天外樓現身之后,姜小樓又給如悔布置了新的任務。

這個任務非常機密,甚至還要勝過魔氣逆轉的任務,因為此次不僅涉及到靈氣,姜小樓還在考慮如何對于修士本身下手。

但活人她當然不可能這么對待,拿來研究的都是殞命在天外樓之中的修士。

原本他們的尸首也不會有人收斂,但是不論如何,對于尸首下手,在傳統一點的修者們看來依然是一件不敬死者的事情。

所以姜小樓只能挑著幾個她信得過的,醉心于研究的修者,讓如悔帶領著進行最新的研究。

她很想知道,靈根究竟是什么東西。

“您猜得沒錯。”如悔道,“我們也同樣覺得,靈根并不是天生的。”

或者說,靈根并非是人這一種族自從先天誕生的時候就存在的東西。

人體的五臟六腑與血肉骨骸都是完美的,這種完美是一種天然的平衡,但靈根卻非常多余。

它和人體可以融合,但是又顯得那么格格不入——就好像只是天地靈氣的配套產物一樣。

沒有人疑心過靈氣或者靈根從何而來,因為萬年以來在修士們的概念里面靈氣就是天然的,靈根也是人生來即有,只是有的人生來資質好,有的人資質差罷了。

但一旦起了疑心,這中間全部都是破綻,就像是一個輕輕一碰就會破滅的泡沫一樣。

“繼續。”姜小樓沉聲道。

必須弄明白這一切,她才能找到一個解決的辦法——又或者找到一個毀滅的辦法。

如悔應下了,又小心看著姜小樓。

“有什么事情嗎?”對于如悔,姜小樓向來態度非常好——這樣的高級勞動力可不好找,一定要供起來。

“我想推薦一個人給您。”如悔道,“她是一個醫修。您可能聽說過她的名聲……”

嗜血魔醫。

一個很拉風的名號。

姜小樓確實聽說過,這個醫修在魔域里面聲名狼藉,傳聞她修行的功法要吸血,三餐都吃人肉,就算是魔修也不愿意與她為伍。

“她不是這樣的人。”

如悔磕磕巴巴解釋道,嗜血魔醫鐘阿桃是一個正經的醫修——只不過喜歡做一些姜小樓現在正吩咐她們在做的事情。

“既然是你薦來的,我當然信得過你了。”姜小樓點頭道,“不過她愿意來嗎?”

“當然!”如悔激動道,“她在這一道上面的成就我想無人能及,而且她最為熱愛此道!”

“那就好。”

當著如悔的面,姜小樓沒有表現出來什么,而且交給了如悔和金縷衣去做,但是等她走出之后,想到如悔提及的熱愛二字,不由打了個寒顫。

她修行至今見到的對于某一道狂熱的修士里面,金縷衣還算正常,苗淼四處禍害,西門水令人作嘔,希望這個鐘阿桃不要讓她太驚喜了……

不過,姜小樓也沒有想到,鐘阿桃到來的時候,她人就已經不在天外樓之中。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欣然 40瓶;30859433 30瓶;陌芊 28瓶;流云土豆 19瓶;木聽 10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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