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們不敢耽擱,趕緊把喬欣然拉扯著,向房間推去。
她的腦子里一片空白,裙子剛才已經被韓墨撕扯了,此時在傭人們的拉扯下,連最后的幾片也掉了下來。
可她卻一點都沒有在意,眼睛只是空洞的望著韓墨,一臉驚慌。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她沒想要真的殺他。
“少爺,來,我先幫您止血”張伯已經拿了藥箱過來,小心翼翼的幫他按壓著傷口,一邊心疼不已。
少爺從小到大,哪里受過這樣的苦?被他們呵護著,可是一丁點磕碰都沒有過的。
沒想到少奶奶竟然這么大膽,敢對少爺下手,這
長此以往,若是下次再做出什么傷害少爺的事,那可怎么辦?
他雖然挺喜歡這個姑娘,可跟少爺比起來,還是更心疼少爺啊。
“少爺,等下還是去醫院吧,要是留下疤痕可就糟了”血止住以后,張伯拿酒精一點一點的幫他清洗著傷口,一臉的心疼。
他從小看著少爺長大的,就像自己的兒子一樣,現在傷在少爺身上,疼在他心里。
“不用,死不了。”韓墨冷冷的道了一句。
可在張伯上藥的時候,還是疼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下手真重!
“少爺,我說句不該說的,這次的事,是你有錯在先”張伯顫顫巍巍的道,“少奶奶只是”
“她只是我買來的下人!有什么資格做少奶奶?”韓墨打斷了他的話,面色冷峻。
張伯趕緊點點頭,“是不過少喬小姐或許真的是要回去拿衣服的,她來這里的時候什么東西都沒帶,這幾天連個換洗的衣物都沒有,也是我疏忽了”
張伯這么一說,韓墨心里也有些計較了。
的確,這幾天她一直都是穿著他的襯衫的,昨天他送的那條鵝黃色裙子,也在剛才被他親手撕爛了。
如此看來,她說的也是實話。而他也確實沒有考慮到。
可她就不能好好說么?只要她說了,不管要什么缺什么,他都會買來給他的啊。
只要服個軟的事,就那么難么?
“少爺,跟她相處的這幾天下來,我發現她是個不錯的孩子,心地純良,并沒有什么壞心思。跟那些一心想要嫁進來當豪門太太的女人是不一樣的。”
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翼翼的看了韓墨一眼,見他沒有變臉,才又接著道,“上一輩的恩怨,跟她又有什么關系呢?事情發生的時候,她還沒有出生,就算是要怪,也怪不到她身上啊”
“可她畢竟是那個女人的女兒!我沒辦法原諒她”韓墨冷冷的道。
“哎”張伯嘆了口氣,“冤冤相報何時了,她只是個無辜的孩子啊少爺,你一向聰明,可不要因為執念而做出錯誤的選擇有些事情,只要錯過了,就沒有再重來的機會,會后悔莫及啊”
他的話說的有些不清不楚,可此時的韓墨,卻根本聽不進去。
他怎么可能會后悔呢?這輩子能給母親報仇,就是他最大的心愿了。
計劃已經開始,就絕對沒有中途停止的可能。
喬欣然被關在房間里整整一天,都沒有哭沒有鬧。安靜的有些不像話。
午飯晚飯,張伯都是送上去的,可她連動也沒有動,說是不餓。
張伯沒辦法,便只得又拿了下來。
韓墨下班回到家以后,張伯便把一切都稟報了一番。
韓墨沒有作聲,只是黑著臉坐在餐廳,悶頭吃飯。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情的緣故,今天的飯菜,也有些難以下咽。
吃了幾口就興味索然,索性放下了筷子。
“是不是今天的飯菜不合胃口,我讓廚房再去做些”
張伯剛一開口,韓墨就打斷了他的話,“再送些上去,餓死了晦氣!”
“是少爺”
雖然他的話冷的像冰山,可張伯卻知道,少爺這是擔心了。
樂呵呵的端了飯菜上去,打開門,見喬欣然還是以剛才的姿勢躺在床上,看著外面發呆,不由的有些心疼。
“少奶奶,多少吃一點吧,可別餓壞了身子”
聽到張伯的話,喬欣然這悠悠的睜開眼睛坐起身來。可是看著那熱騰騰的飯菜,卻是一點胃口都沒有。
“張伯,我不餓”她搖搖頭,一雙眼睛腫的越發厲害了。
“張伯,您能不能告訴我他的事?為什么他對我有這么大的敵意?而且還總是提及我的母親難道”
聽到她的話,張伯微微一怔,眼中閃過一絲擔憂。可是下一秒,馬上就恢復了平靜。
“少奶奶,您想多了,少爺他一向都是這個脾氣。”
看她有些不太相信,又緩緩道,“少爺是有秘密,所以做起事來才會有些極端。可他也是身不由己的少奶奶,今天的事,是少爺不對,他只是一時沖動,才會”
“一時沖動?張伯,他那不叫一時沖動,而是蓄謀已久。既然你不想說就算了吧,反正就算知道了,也改變不了他想要折磨我的事實。”
喬欣然淡淡的說著,心里卻感覺冰冷刺骨。
雖然張伯不愿意告訴她,可她也能猜出來,韓墨跟自己的媽媽之間,絕對有什么事情!
而正是因為那件事情,他才會娶她,才會以折磨她為樂!
張伯就算平時對自己好些,可說到底,還是站在韓墨那邊的。
從他嘴里也問不出什么的,因為那些對韓墨不利的事,他肯定是不會說的。
罷了,既然他們都不說,那她就自己查。
事情的真相,總會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張伯無奈的搖搖頭,這件事,他怎么能說的出口呢?
眼睜睜的看著這么好的姻緣被生生拆散,他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您多少吃一點吧,這也是少爺的一片心意。他其實還是擔心著少***”
張伯悠悠的道了一句,便轉身退了出來。
喬欣然本來還想問問,他的傷口怎么樣的。不過看張伯的樣子,應該是不用擔心,便也沒有再問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