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的人被嚇了一跳,囂張的丫鬟們轉身正準備辱罵,赫然發現這個男人自己不認識。
“是你們傷了她?我會讓你們全都付出代價!!”他這一刻渾身散發著黑氣,就像是從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魔。
侍衛們嚇得瑟瑟發抖,不過很快又大著膽子叫囂,“你是誰?真是好大的口氣,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地盤,我們幾個人就能讓你跪著喊爺爺!”
蘇遙被打的頭暈眼花,嘴角都在滲血,看到孟寒洲進來時,她勉強咧嘴笑了笑,“寒洲,你來了,我就知道你會來的!”
孟寒洲哽咽著嗯了一聲,輕輕柔柔的安慰,“阿遙,不怕,我來接你回家。”
他轉過頭拔劍,隨便的揮舞了幾下,這群人倒了一大片,根本不是他對手,全都不可置信的瞪著。
孟寒洲踩在侍衛的臉上,他動了殺意,只要一下子就能殺光在場所有人,“你們信不信,我只要彈個指頭,就能讓你們見閻王!”
侍衛們開始跪地磕頭,全都嚇得瑟瑟發抖,甚至還有人尿了褲子,“別別別!大爺,求求你饒了我們好不好!我們沒有動手打人,姑奶奶的傷口是這幾個賤女人打的!真的和我們沒關系啊!”
孟寒洲不想再聽他們狡辯,只要傷害過蘇遙的人,他一個都不會留,“放心,我會讓這幾個丫鬟下來陪你們!”
正當他準備揮劍時,算命先生突然伸手攔住了,“住手!快停下!!千萬不能殺人啊!”
算命先生死死攔住,嘴里還在解釋,“我不是大發慈悲,是真的不能傷害這里的人,否則今天我們誰都不能活著走出去,你難道想因為自己的憤怒,害死我們所有人?”
孟寒洲慢慢平靜了下來,眼睛里的紅絲也在消退,抱著蘇遙一動不動,“老先生,下次麻煩你把話說清楚。”
老先生搖了搖頭,只是含糊其辭,“行了行了,現在不是講這個的時候,你別忘了我們來的目的是什么,當務之急是把人救了趕緊走,這個傳送門時間也不多了。”
正當他們說話的時候,還有大批的侍衛趕了過來,就是為了阻攔他們。
孟寒洲把手中的劍亮了亮,沉穩威脅,“我和你們無冤無仇,并不想殺人。如果你們不信我的實力,可以看看地上躺著的侍衛,我只用一招就解決了他們,就算你們一起上,我也不廢吹灰之力。”
侍衛們往后退了退,孟寒洲抱著蘇遙坦坦蕩蕩往前走,侍衛們面面相覷,就是沒有人動手,還真的就讓他們平安離開。
“阿遙,你先忍一忍,等回去我找大夫給你好好醫治,以后都不會讓你冒險了。”他說的情真意切,每一句都發自肺腑。
蘇遙裝作不疼的樣子安慰他,“沒事,只要能回來就好,看到你就安心,終于我也可以好好睡一覺,不用提防任何人。”
算命老先生帶著他們很快穿了回去,等他們回到原來世界后,傳送門立馬就消失不見。
等孟寒洲帶著蘇遙回家以后,原本還在強撐的女人徹底暈了過去,渾身都在滲血,臉也被打的慘不忍睹。
“快快!叫大夫!”靈芝這幾天也跟著焦灼不安,突然看著失蹤的蘇遙被抱了回來,心神也跟著一起慌亂。
“怎么了,這是怎么了!”她跟在身后看了幾眼,猛然間看到了鮮血淋漓的身體,嚇得站在原地瑟瑟發抖,“阿遙!!她是被誰傷的如此重!”
孟寒洲小心翼翼把蘇遙放在床上,然后又在催促靈芝找大夫,“快!先別管是誰傷的,趕緊找人來治病要緊!她現在昏迷不醒!”
靈芝打了自己一巴掌,擦了擦臉上的眼淚,拖著發軟的雙腿,不要命的往外跑,“我馬上就去!我馬上就去!”
她從來沒有見過奄奄一息的蘇遙,這個女人就像是野草一樣堅毅,聰明伶俐又帶著刺,從來都是落落大方……
孟寒洲打了一盆水輕輕給她擦拭臉部,渾身都粘滿了鮮血,特別是這種臉,腫的根本看不清五官。
“這群賤女人恨不得當場剁了她們,竟然如此歹毒!怎么能下這種毒手!”他把鮮血擦掉,傷口全都露了出來。
那群丫鬟本來就萬分嫉妒蘇遙的美貌和待遇,所以在下手打人時存了腌臜心思,扇巴掌時刻意用手指甲劃破臉頰,不單單是打臉這么簡單。
此刻的蘇遙昏迷不醒,就像是一個破布娃娃,格外的惹人心疼,孟寒洲擦著擦著開始掉眼淚。
“阿遙,是我對不起你,是我不配做個男人,一次次讓你受傷,一次次連累你。”他好痛恨自己,怎么會是個窩囊廢!
還沒等他開始擦身子時,外面的靈芝開始大喊大叫,“來了來了!大夫來了!”
孟寒洲激動起身,拽著大夫走了進來,“快,大夫,麻煩你趕緊看看。”
大夫累的氣喘吁吁,二話不說放下醫藥箱,連忙開始診斷,當他看到蘇遙臉上的傷痕時,倒抽了一口冷氣,“這……這……這下手之人太狠毒了,竟然是用鋒利手指甲硬生生割破的啊!這是多大仇多大恨,能下如此黑手!”
孟寒洲聽著疼的撕心裂肺,可是他卻什么都做不了,就連替蘇遙報仇都做不到,只能拼命忍著。
大夫細致的看了看,眉頭緊鎖,不停的唉聲嘆氣,“怎么會這樣,這也太奇怪了。”
這樣的反應讓站在旁邊的孟寒洲還有靈芝膽戰心驚,只能小心翼翼的詢問,“大夫,阿遙的情況很麻煩?”
大夫點了點頭,然后又搖了搖頭,有點不知所措,尷尬的起身,“這……我醫術不精,實在不知道該如何描述,也不知道該如何下藥,實在是丟人現眼啊!我也沒遇到過如此癥狀,實在是太過于奇怪。”
孟寒洲心里一涼,急切的追問,“大夫,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怎么可能會看都看不出來什么!”
大夫拿起自己的醫藥箱,有點手足無措,“不是我不醫治,是我能力有限,不敢隨便亂開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