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雪球的情況不容客觀,不僅傷口發(fā)炎,還溢出不少鮮血。
蘇遙拂手一抹,她白凈的手上,便沾滿了雪球帶血的狼毛。
她連忙撕下裙邊,慌張地給雪球止血,“你別怕!我找人來幫你看病的。”
“嗷嗚嗚!嗷嗷……”雪球剛嚎到一半,還沒能跟蘇遙交代完心里話,它便摔回撲面稻草的地上。
任由蘇遙怎么搖晃,雪球始終沒法再抬起頭,嗷嗷地回應(yīng)她。
蘇遙被雪球刺激得不輕,連顏面都顧不上的,轉(zhuǎn)身懇求孟寒洲,“寒洲,快幫我請郎中啊!我是個女人,晚上不能去找郎中,否認(rèn)明天又該有人傳閑話。”
“你冷靜點!我這就去請郎中。”孟寒洲還是頭一回,丟下無助的蘇遙。
頭也不回地向郎中家的方向跑,卻在出門的那一刻撞上了,聽到風(fēng)聲趕來的郎中。
郎中被孟寒洲給撞飛了,整個人四腳朝天地躺在地上。
像是只被人惡意翻開的烏龜,正在掙扎地尋找起身的機會。
還是孟寒洲眼疾手快,看清來人是郎中后,他一把拉起郎中,徑直地走到雪球身邊。
此時,雪球正在趴在地上,時不時會發(fā)出痛苦的呻吟,連挪動身體都做不到。
見雪球這般難受,郎中連忙查看它的傷口,以及詢問它是被何所傷。
一番盤問下來,才打開木質(zhì)的藥箱,取出兩味消炎、三味愈合、五味防擴散的藥材。
郎中將它們放在手心碾碎,一把捂到雪球的傷口上。
痛得雪球從昏迷中醒來,發(fā)出震耳欲聾地嚎叫,還動了動滿是淤血的身體。
這還不算完,雪球一嚎完,便向蘇遙投去可憐巴巴的小眼神。
對上雪球苦不堪言的眼神,蘇遙向它伸出手臂,想要安撫它的情緒,卻又停在距離它不遠的半空中。
郎中抓住蘇遙手,又對她搖了搖頭,“它現(xiàn)在的身體還很嬌氣,受不起你這一愛撫。”
“那它什么時候才能見好?我聽它這一聲聲哀嚎,心跟就揪起來了似的,恨不能替它分擔(dān)一部分。”蘇遙捂住胸口,悶悶地向郎中敘述,她此時此刻的感受。
她這不敘述還好,一敘述郎中都分了神。
硬是把該捂到腿上的藥,捂到了雪球的頭上。
引起雪球一陣不滿地低吼,還惡狠狠地瞪了郎中幾眼。
郎中被雪球的吼聲點醒,環(huán)繞看了圈身邊的人。
震驚地發(fā)現(xiàn)他們看他的眼神,跟雪球看他的如出一轍。
郎中緊皺起眉頭,又咽了咽口水,“你們誤會了!我沒貪念蘇遙的美色,而是她說的那些,恰好對應(yīng)了我醫(yī)書上所寫的癥狀。”
“那阿遙嚴(yán)重嗎?她需要吃點什么藥?”聽了郎中的解釋,孟寒洲的臉色有所好轉(zhuǎn),但他的眼神依舊銳利。
像是把懸在洋蔥上的菜刀,無時無刻不想切下去,切開看洋蔥的內(nèi)部構(gòu)造。
郎中讓孟寒洲的態(tài)度氣得不輕,但他轉(zhuǎn)念一想,又放下了心中的執(zhí)念,一口氣說出治療方法。
“說不上嚴(yán)不嚴(yán)重。只要你安撫好她,她就啥事都沒有。”
“我只是很意外,像蘇遙這樣的硬漢,也有這般女子的一面。”
“要是你們沒別的問題了,我就繼續(xù)給雪球包扎傷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