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柏益苦笑了一下:“我已經做了很多對不起她的事情,如果她想任性的話,便由她任性一次罷,我知道夫人心里有我,可是我與她的婚姻不過是尊主的一場政治游戲罷了!
宋玨其實早就已經猜到了這些,但是還是選擇了沉默。
畢竟有些真相,如果不公布于眾,讓人們看見它的冰山一角,所有人都還可以和平相處。
只要冰山下的鐵鎖鏈被人一覽無余,那人與人之間的矛盾就會在一瞬間爆發。
知道那些秘密,但是他選擇不說,就像陸大人選擇了永遠的欺騙陸夫人一樣。
“我聽張大哥說,陸夫人好像給了掌柜的兩樣東西,具體是什么我不知道,你可以問一問掌柜的,看她愿不愿意告訴你。”
陸柏益笑著搖頭:“我還是不問了,她說是想說的話,自然會告訴我。對了,關于潭州知縣女兒錢素素的事情,你還是多幫我留意一些,潭州離京城那么遠,他突然間來這里肯定有什么別的目的。”
“是!彼潍k拱手。
“奇怪,明明桌子都擦完了,怎么人不見了?”張成又找了一圈,“掌柜的,你看見小二了嗎,難不成他今天提前回去了?”
蘇遙并沒有理會他,繼續撥弄著自己手里的算盤:“你找他有事兒嗎?”
“當然有事了,他還欠著我三壇桂花釀呢!”張成不滿的撇了撇嘴,“他這個人可真是的,逃單也沒有他這么快的!
“你們二人今日又打什么賭了?”蘇遙問。
張成聽了這話,心虛的笑了笑:“沒什么,沒什么,掌柜的,你繼續忙,你的我自己去找!
張成話音剛落,小二跟陸大人就一起從門外走了進來。
“柏益?今日怎地來得這樣遲?”
“方才小二在門外掃地,我碰見他了就一起進來了。”陸柏益不動聲色的掩飾著,蘇遙也并沒有懷疑。
“小二!你可來了,我還以為你今天跑了呢,走我們兩個去酒館!”張成高興的攬著他的肩膀,“陸大人,我們先行告退了!
“好!标懓匾纥c了點頭。
張成帶著小二離開的時候,小二還是沒有忍住,回頭看了看他們二人。
相處了這么長的時間,其實自己有一點舍不得蘇遙。
宋玨與陸柏益共識了很長時間,他實在是太知道陸大人的手段了。
宋玨害怕陸柏益與掌柜的成婚,也是組織上的命令。
陸柏益一直是一個帶著面具在刀尖上行走的人,從來沒有人知道他真正的情感是什么樣子的,如果有一天,掌柜的因為宏圖大業而成為了一顆棋子犧牲,自己究竟會不會選擇將這一切的真相告訴掌柜的呢?
宋玨依舊被張成拽著往前走,他只好在自己的心里輕輕嘆了口氣。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只能說船到橋頭自然直。可能到了結局,真相,反而顯得不那么重要了罷……
宋玨看著眼前越來越近的酒樓,還是決定將煩心事再往后放一放。
在碧歡閣當小二也挺開心的,最起碼不用像從前一樣,在辭羽軒里面干著隨時丟掉性命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