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清冷,撲灑在書房前的石階上,一口烈酒入喉,似乎所有的困惑都能夠隨著酒精的蒸發(fā)而消失一般。
孟寒洲獨自坐在院子里,抬頭看著天上的月亮,腦海中的思緒紛飛。
如果自己真的只是恰巧失去了那三年的記憶,那究竟是誰干出這樣的事呢?自己失去了這三年的記憶,究竟對他們有什么好處?
蘇遙……
這個名字現(xiàn)在就如同一個毒蠱在孟寒洲的腦海里揮之不去。
孟寒洲又大口的喝了一口酒,差一點嗆到,猛烈的咳嗽了幾聲,驚動了院子角落里的野貓。
酒勁一點一點的上來了,他的思緒也有一點渙散。
一片白茫茫中,想起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孟寒洲,你可要平安回來。”
“放心,我會的。”
你是誰……你究竟……是誰……
孟寒洲突然驚醒,迷茫的看向四周。
醉意萌生,居然已經(jīng)有了一絲困意,什么時候在這院子中睡著了都不知道。
這樣的天氣,怕是明日得染上風(fēng)寒。
孟寒洲踢了踢腳邊空蕩蕩的酒壺,清脆的聲音在靜謐的院子里會響。
他起身,迷迷糊糊的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第二日一早,徐氏就發(fā)覺了一起不對勁。
“毛毛,你娘還沒起床嗎?”
“還沒吶……”
徐氏站在房門外,還在猶豫要不要敲門,蘇遙不像是會賴床的人,平日里這個時辰她自己就會起來了。
張成昨日你才說,今日陸大人還有許多事情要吩咐,怕是還有不少的差事要做……
“娘親昨晚回來哭了……念念也不知道為何……”
哭了?那還能是因為誰?絕對是因為將軍啊!
徐氏輕聲嘆氣,抱著蘇念:“毛毛乖,你去找畫眉姐姐玩好不好,我跟你娘做一些吃的端進(jìn)去。”
“好!”
徐氏端了一些糕點,試探性的站在房門前敲了敲。
“進(jìn)。”
“阿遙你醒了啊……”
“徐姐姐……”蘇遙虛弱的笑了笑,“莫不是張成叫你來催我了?我感覺我昨日有些著涼,所以今日怕是染上了風(fēng)寒,若是陸大人來了,幫我告訴他一聲,我今日身體不適,若是有什么要事,明日再議。”
“昨夜你回來的也太遲了。”
昨夜……蘇遙的腦海里又閃過了那個人,算了,何必這樣不放過自己呢?
“毛毛告訴我……你昨晚哭了?”徐氏遞上熱茶,“你知道的,你有什么事情可以盡管告訴我。”
“我……唉……”蘇遙輕聲嘆氣,“我感覺……他會想辦法把念念接到將軍府上去,昨日我回來的路上碰到了他。”
“孟將軍不應(yīng)該是那般不講道理的人,阿遙你可能想多了。”
“徐姐姐,你不必安慰我,別人不知道我還能不知道嗎?咳咳……”
徐氏嗔怪的看著她:“你瞧瞧你,這都咳嗽上了,昨夜與陸大人究竟說了些什么,忙到那么遲才回來。”
“不過是一些鋪面的事情。”
“說起這鋪面,昨夜上京可是發(fā)生了一件大事呢。”徐氏笑,“我也是方才才聽說的。”
“沒有定論的事情,我們還是不要妄議。”蘇遙放下了手里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