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遙溫笑著,好似根本就沒有把寶儀的話放在心上。
她低眸,“公主誤會了,我來上京不過是受朋友所托,來這邊開這些糕點鋪子,至于旁的,并沒有多余的心思。”
哪怕原本是有一些心思,也經過那么一遭,在寒冷的興陵河里,洗刷得干干凈凈。
寶儀嗤笑了一聲,目光環繞著這間小小的店鋪。
她記得當初秦德鎮的美味,也曾經被蘇遙那手藝驚艷過。
如今回想起來,還是貪戀這個味道,只是蘇遙這個人——還是讓她很不爽。
左右瞧了瞧,寶儀邁步到蘇遙面前:“怎么說本公主也算是一個金質會員,按照方才蘇娘子嘴里的話,應該奉我為上賓,不若先請我上去坐坐?”
寶儀此番話說出來,周圍的貴女便有些躁動。
她們可是比寶儀先來的,而且那沈姐姐手上,也是一張金質會員牌,可和公主一樣尊貴。
且這公主已經嫁了出去,往后這沈姐姐是要嫁給太子的人,住在宮里的人,可比人公主要尊貴了。
“這樓上的房間看上去也挺多的,我們沈姐姐到底先來,掌柜的就不能先安排一下嗎?”
寶儀臉色可見的差下去,抬眸掃了那女人一眼,冷嗤一聲:“我當時誰,原來是沈家大小姐的跟班。怎么,沈小姐還沒有嫁給我二哥,就已經有人迫不及待地想拍馬屁了嗎?”
那女子也沒想到寶儀竟然會親自下場來罵她,頓時臉色蒼白,往沈思月身后退了退。
沈思月倒是無所謂的模樣,朝著寶儀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公主見諒,思月從來不曾拿身份傍身,不過是姐妹們在這里等的時間長久了一些,這屋里暖熱,心煩氣躁了一些罷了。”
話落,蘇遙這個心直接咯噔了一下,目光落在這位并不起眼的沈小姐身上。
原本看著文文靜靜的一個姑娘,還以為和寶儀這樣囂張跋扈的公主是不同的。
沒想到這一開口,還是一個高手。
三言兩句,倒是把自己身邊人的錯推到她身上來了。
反正她就是一個小店的掌柜,也沒有什么背景傍身,將過錯推到她蘇遙身上,總比得罪寶儀公主要強。
蘇遙頓時氣結,心里輕笑了一聲。
“馬上就招呼大家,這是我們味香居的管事,我這就安排人上樓點單。”
仿佛看到救星一樣,蘇遙一看到陸柏益派過來的張管事,頓時就興奮地湊上去。
“我與寶儀公主是舊時,我便先帶公主上樓了,諸位貴女莫要見怪,樓上的雅間還有,張管事會好好安排的。”
蘇遙急忙道,直接將張管事給推了出去,自己帶著假笑停在寶儀面前。
無論跟寶儀又什么恩怨,在這群從來沒有打過交道的貴女面前,蘇遙忽然覺得寶儀和藹可親多了。
什么囂張跋扈,人家是真性情好吧!
“公主,您請。”
寶儀目光有些復雜,略過周圍的一群女人,大概是被蘇遙這架勢伺候得有些舒心,便沒有開口為難,提著裙擺就慢慢地上樓。
“既然是舊時,一會兒蘇娘子同本公主說些話吧,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