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他們家孫子到處給人找大夫呢,前幾天幾乎一天找一個人,估計是沒救了。人死了倒是不要緊,就是這大過年的,確實有些晦氣!”
“……”
一群人站在人家門口多嘴之時,并沒有發(fā)現(xiàn)推門而出的幾人。
等他們的談話差不多了結(jié),也不知道誰眼尖忽然朝這邊看了一眼,臉色倏然大變。
李順黑沉著臉,目光冷冷地掃過去,卻未多說什么。
人家家事,蘇遙自然也不好開口。
沖李順點點頭,她挽著孟寒洲準備離開:“李公子回去照顧老人家吧,我同我夫君想在附近走走,看看有什么等帶回家的,不必相送。”
這大年初一的,周邊的鋪子都沒有開門,能逛著什么。
滿地積雪嗎?
怎么說都是自己的貴人,李順還是做不出失禮之事,“我讓馬夫跟著你們吧,若是蘇娘子累了,直接讓人給你送回去。屆時,讓人自己回來就成。”
馬車就在門口停著,寒冬臘月之際,那駿馬鼻息吐出的白氣一團一團,倒是看著不覺得冷。
被孟寒洲看了一眼,蘇遙還是點了點頭:“那行,就麻煩李公子了,日后有什么需要幫助,盡管開口。”
李順也行了一抱拳禮,“這話應該我說才是,不能親自送你們,失禮了。”
“客氣。”
一番寒暄,蘇遙才裹著斗篷準備離開。
路過旁邊人家院子門口的時候,也不知曉是誰白了一眼,啐了一口,“狐媚子樣的,還帶著自己男人來勾搭人李公子了?當真是為了錢什么都做啊!”
這話聲音不大也不小,還正巧就在蘇遙走過去的時候說出來,正巧就聽得清清楚楚。
她腳步一頓,還是繼續(xù)邁步準備離開,不準備和這人多糾纏。
不過是自己意淫式將臟水潑到別人身上,在陶行村又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
沒必要把時間浪費在這種人身上。
但這腳下的步子卻邁不出去,蘇遙側(cè)目看向一旁站定的孟寒洲,嘴動了動。
還未出聲,男人鐵青著臉色掃向方才那婦人。
“你再說一遍?”
那婦人沒料到孟寒洲會停下腳步質(zhì)問,頓時一臉心慌。
但旋即,那張老臉上便布滿理直氣壯:“怎么,你們自己做得那種腌臜事情,還不準我說了?臉皮子薄就不要出來做,拿了銀子就趕緊離開,省得站在這里還臟了別人的眼。”
孟寒洲倏然冷笑,掃過去的目光像是要殺人一般,盯得這婦人背后生寒。
她后退了幾步,走到自己家門口,高聲大喊,像是要把周圍街坊鄰居都喊過來一起維護自己。
“怎么?你還想打人不成?你這婆娘跟人李公子一直聊,你這人卻一句話不說,這放在旁人家里,男人才是當家地,哪里有讓女人說話的份兒,不是做些腌臜事情,俺還不信咧!”
她話音一落,一道勁風就朝著那婦人直直而去。
一聲驚呼,應聲而落地是飄落在地的一縷雜發(fā)。
婦人身后的木門上,一枚棗核被釘在里面,只露出棗核的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