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打的什么主意蘇遙也多少猜到。
此人若是沒有摻和這件事情就算了,但看他對田小二的動作,以及對味香居的處處針對,想也知道肯定是此案的主謀。
直接就把人給放了,后面能不能找到他還是一個未知數。
再者,賠付了銀子味香居不就是坐實了桌上送上來腐肉的事實么?
這種蠢事,蘇遙才不會做!
“誰說我不是在先解決此事。”蘇遙微抬下巴,忽然開口,將滿座的喧鬧聲給打斷,“不過你們既然不認為這兩件事能聯系在一起,我就只能先證明一下我的清白了。”
蘇遙話落,也不知道人群之中誰嗤笑了一聲,“蘇老板,話是不能亂說的,你說能證明你的清白,老夫且看看你要怎么證明我們這些桌上的肉和那一批腐肉不是同樣的。”
一個生肉和一個熟肉根本就不能說明什么,只能證明小二粗心,上錯了東西。
若是真的如龐大漢所言,他們桌上的熟肉只是昨天訂購處理的,她蘇遙還能把昨天的豬肉拿來稱一下,證明賬目上面的數目恰好對上?
昨天的可以,前天的呢?
那些豬肉總不會一直放在味香居后院吧。
反正只要蘇遙不能拿出一個確切的證據,讓所有人閉嘴,此事始終都是蘇遙的過錯。
“若我能證明,這位爺敢跟我道歉么?”蘇遙循著聲音朝著對面看過去,直直對上那位臉上掛著不屑的男子,“平白無故污蔑我味香居的清白,我沒說要任何賠償,只討要一個道歉,不過分吧。”
在座的都是生意人,平日里味香居的生意有多好,即便是不常來的客人都知曉。
今兒耽擱的這么一出,不知道讓味香居停了多少生意,就是蘇遙討要銀子,也是讓人沒話說。
這單單只要一個道歉,肯定是可以的。
堂中的人精也沒開口,這時候不管是為誰說話,都是蠢貨。
那位出頭嗤笑的男子也察覺到了空氣中的不對勁,心中生出幾分悔意,但話都說出口了,自然只能當著眾人的面子點頭:“自然是可以,只要蘇娘子證明自己的清白,想來咱們也只有心服口服的份兒,哪里還有別的話說?”
蘇遙沒回話,只冷笑了一聲。
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她就不信這群人心里沒數。
不肯信此事是外人勾結田小二給她的陷害,無非就是欺負她是一個剛來鎮上的村婦,什么都不懂,同趙家這種家大業大根基深厚的沒法比。
若是能一起把味香居給絆倒,以后在趙家那里拿到的利益肯定是多得多。
至于這口舌之欲,等有了銀子什么吃不到?
可惜了,她蘇遙也不是沒有靠山的人。
只能哐當一聲,眾人見蘇遙從衣袖中掏出一個木牌,淡漠的嗓音從她嘴中輕吐:“去請秦家的管事過來。”
話落,滿座寂然。
這蘇遙怕是瘋了吧,秦家的人,她說請來就請來,她也不看看她自個兒是誰!
當真是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