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遙一臉看到好戲的模樣驚喜掃過來。
要說孟寒洲出去打架了,那可真是稀奇。堂堂鎮(zhèn)北大將軍,雖說如今沒有那掛名的稱呼,但到底骨子里還是有那驕傲的,想想孟寒洲和人揍人的模樣,多少還是有些幼稚的。
孟寒洲見人這幅表情,有些無奈:“沒有去打架,我還沒那么幼稚。不過是處理一些瑣事,和人過了兩招罷了。”
說著,孟寒洲沒忍住戳了戳蘇遙的腦袋,黑眸之下沾染了兩三分的笑意。
“怎么,瞧夫人這樣子,是很失望我沒和人打起來?嗯?”
“這秦德鎮(zhèn)有人打得過你嗎?”蘇遙偏頭躲過去,把剩下的面團給揉好,做成各種好看的模樣,一邊漫不經(jīng)心地開口,“你去處理什么事情了?那件事兒不是說已經(jīng)處理好了嗎?”
蘇遙是有些擔心的。
上次孟寒洲說北方柔然的人躲進了那山里面,便害怕孟寒洲在外頭出事兒。畢竟孟寒洲這個鎮(zhèn)北大將軍,腦袋可值錢呢。萬一那里面的人認出來,孟寒洲雙拳難敵四手,也難免有危險。
所以近來蘇遙是想找些事兒給孟寒洲做,在沒重新步入朝廷之中,和自己在一塊兒她也放心一些。
“不是那事兒,你放心,不會有危險!泵虾拗獣蕴K遙在問什么,索性多說了幾句,“上次只是進山里打探一番,沒有打草驚蛇就讓人回京稟明了。京中沒有消息傳來之前,不會再過去犯險,你且放心!
蘇遙也明白過來,懸著的心終于落下。
不過聽完還是有些不大高興。
若是朝廷傳來消息,后續(xù)的事情肯定還是交由孟寒洲去處理的。金縣令在縣衙給孟寒洲安排這個閑職定然是為了以后鋪路,或許不日孟寒洲就會官復(fù)原職,到時候還不知道有多少閑話傳出來,她的酒樓和店鋪不知道還能不能開下去。
想著,蘇遙手中的面團往桌上一摔,嘴里的話帶了幾分酸意:“我放心得很,夫君如今都不用吃軟飯了,我有什么可擔心的?”
別說孟寒洲,就是一旁的曹爍都察覺出蘇遙語氣中的不對勁。輕咳了一聲之后,打了聲招呼就鉆進了后廚中,湊到徐氏跟前姐姐長地討了一些吃食走了。
后院之中只剩下孟寒洲和蘇遙兩人。
那番話說完,孟寒洲也沒有繼續(xù)接話,空氣中只剩下蘇遙揉面甩面的聲響,氣氛十分微妙。
即便是中間有一兩位端菜的小二,也是掃了這兩人一眼,小心翼翼地快步離開,根本就不敢多留。
“為什么生氣?”
半晌過后,孟寒洲看著蘇遙把手上的面團做出完整的形狀,才溫聲開口詢問。
蘇遙將面團收邊,捏好之后就是一個漂亮的繡花,“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生氣了?我忙著呢,你別在旁白擋著我做事!
她壓根沒有抬眸看孟寒洲一眼,心里別扭極了。
孟寒洲掃了周圍一圈,論起來他離蘇遙也不近,旁邊空地也多著呢,要說擋著人做事,還真不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