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寒洲素來都不喜歡女人之間的爭執,若是遇到讓他不快的事情,便是像方才直接動手,從不多話。
但方才蘇昭的話卻是惹怒了他,孟寒洲便直接開口了。
他素來不喜拿身份壓制他人,別人想利用他的身份也是厭煩得很。
如今孟寒洲已經辭官,蘇昭還將以前的身份說出來,甚至像他討要好處,便是觸及到他的霉頭!
蘇遙也聽出來孟寒洲的怒意,生怕他作出什么禍事,招惹到自己,便開口打破僵局:“可別折煞我們了,都說了我男人已經辭官了,就是一個村夫,你說什么身份呢!”
蘇昭不了解孟寒洲的脾氣,只覺得面前的男人臉色不大好,也沒有放在心上。
她渾然不知蘇遙在解救她,反而覺得他們小氣至極,心里十分不痛快:“他孟寒洲若是一個村夫,人家縣令大人和京城里面的大官怎么回來找他呢!都這么高的身份了,也不念及家里人,你們當真是一對白眼狼,我看孟大娘平日里說的是一點都沒錯!”
蘇遙被蘇昭的話給氣笑了,心里還埋怨自己方才做什么為她著想。
她冷笑了一聲,“就算是有身份有地位累了又如何?我們是欠你了還是怎么了?有錢了就得分給你們,你算什么東西?!”
“我……”
“你什么你?”蘇遙上前一步,雙眸冷冷地落在她身上,語氣凌厲,“是誰規定了我一定要把院子給你們了嗎?哪怕是沒有這層關系在上面,我與寒洲搬出陶行村那也是我們自己掙的銀子,你蘇昭何曾出過一分力?這會兒是哪兒來的臉來找我們要東西?當真是笑話!”
許是太長時間沒有見到蘇遙,蘇昭已然忘了蘇遙如今的模樣,記憶里面從前欺負蘇遙的畫面更加深刻,以至于聽到這番話有些不置信地看著她。
她瞪著水汪汪的眼睛,手微微顫抖地指著蘇遙:“你怎么能這么說?”
“那你要我怎么說?”蘇遙只覺得和這人爭執一點意義都沒有,連與趙氏吵架都覺得痛快一些。
至少能讓趙氏啞口無言,蘇昭這人簡直就是沒腦子,嘴里也話也毫無邏輯,只想著自己想要的東西,拿到了才高興,旁的便不管了。
果不其然,面前這小女人還真的就耍起無賴了,控訴道:“你們都要搬到鎮上去了,這房子空著也是空著,反正你們都有新房子了,給了我又如何?”
這話說得急了,也暴露了蘇昭心里的那點小心思。
還真就是她自己過來,和蘇李氏他們無關。
見人耍無賴,蘇遙也學她,“我就是寧愿這院子空著,也不愿意給你,你能怎么著?”
她蘇遙又不欠誰的。
見蘇昭吃癟,蘇遙臉上的笑意卻揚起來,“我甚至還寧愿花錢請個人幫我看院子,防止一些不三不四的人進來偷偷住,也不愿意給某些人!
“賤人,你說誰不三不四呢!”蘇昭指著蘇遙怒罵。
只話一說出口,手腕處便傳來一陣劇痛,一股大力直接就將她甩出孟家院子!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