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怎么這么暖和?方才不是一直在外面吹風嗎?竟然像個火爐一般。”蘇遙心里頭自然是高興的。
從來了這大周朝之后,便整日里都想著怎么掙錢,身上的衣服能穿就行,也沒有想著要如何打扮。
這斗篷當真是挑選得好看,料子摸起來也舒服,就是不知道孟寒洲花費了多少銀錢。
不過他們如今也不緊缺銀錢,于蘇遙而言,能收到這個木頭的禮物,已經是高興的不行。
她一時都不知道該怎么開口,捧著孟寒洲的手,竟然來了這么一句。
孟寒洲輕輕一笑,把蘇遙的手給捂暖,哪怕知道一會兒她又要去玩雪,還是會凍得通紅,“雖然一直在外面吹著,但也沒有閑下來,身子自然是暖和的。”
這大白天的,一直這般親昵地站在這兒也是不好,蘇遙把手從孟寒洲手里抽回來,笑吟吟地捧起一團雪,“今兒不如清閑一天,咱們來堆雪人吧。”
說著,冰涼的手也往孟寒洲的脖子里面縮,“不許說我幼稚!”
孟寒洲也是沾染起笑意,躲都不躲一下,任由蘇遙胡鬧。等真覺得有些冷的時候,才反手把人抓到懷里,“方才的素面還沒吃,把早飯去吃了再出來玩。”
蘇遙看到那碗素面就沒有一點食欲,這會兒被孟寒洲這么一說,倒是覺得有些餓了,“可我不想吃面,你去做點別的。”
這使喚的命令也不見孟寒洲生氣,男人輕輕笑了一下,牽著蘇遙的手往廚房里面走,“鍋里蒸了一些紅薯和粥,我手藝不好,你將就著吃點?”
原本只是為了讓阿遙清閑了一些,孟寒洲怎么也沒想到,竟然因為自己手藝被嫌棄了。
好在蘇遙心里高興,根本沒有把這事情放在心里,甚至還樂意同他打趣。
“估計今兒開始,石子道上就沒人去擺攤了,咱們也好好清閑幾日,在家里準備過年的事宜吧。”孟寒洲給人端上飯菜,坐在蘇遙的對面,幫著她把紅薯的皮給剝了。
石子道上的生意本來就可以撒手不管的,基本上能交給張月兒的,全都教給張月兒了,前些日子過去也是為了方便指導徐氏和陸柏益。
這下是徹徹底底地不需要過去了,只要張家的人不作什么幺蛾子,張月兒靠著這個小攤子,以后肯定是能夠好好生計的。
蘇遙喝著粥,接過孟寒洲遞過來的紅薯,咬了一口,口齒之中瞬間就被紅薯的香甜占滿,“清閑肯定是能清閑一些的,只是酒樓那邊的魚丸還是要送過去的,不若這兩天多做一些,省得成天跑就是。不過整日在家里也是無趣,想來還是要整點事情做的。”
孟寒洲走過去打了水清洗了一下手心,聞言側目看了一眼蘇遙,女人身上的斗篷也沒有脫下,裹著小個子坐在餐桌前小口吃著東西,比年前還要清秀幾分,他眼底噙上一抹笑意,轉身道:“也并非沒有事情做。”
蘇遙抬眸,眨了眨眼。
孟寒洲淡聲開口:“不如,教我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