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倆在院子里有模有樣地忙活著,兩個腦袋挨得很近,這門口這會兒傳來不合時宜的聲音。
“喲,小夫妻這么恩愛呢?這都成親多久了,怎么還跟新婚小夫妻一樣呢。”馬寡婦跟她這個姓氏一樣,生了一張馬臉,說起話來也刻薄得很。
蘇遙想起在徐氏家的時候,談豆腐生意,那房間里面傳出來的聲音。
徐氏性子軟,被家里那個不行的男人拿捏著,外頭偷吃都沒個辦法,連帶著蘇遙都厭惡起那男人和面前的馬寡婦。
她手上拿著刀,冷笑了一聲之后把刀往案板上那么一砸,頗有一種殺豬屠戶的氣勢,“怎么,我和我夫君在自己院子里甜膩,還礙著你的眼睛了?”
馬寡婦倚靠在門邊,還真的就被蘇遙手上的刀勢給嚇了一下。
風韻的身影頓時就往外縮了縮,沖著里頭翻了一個白眼,但是很快就揚起笑臉過來,“怎么會呢,只是聽聞蘇娘子做得一手好吃食,我冒昧來瞧瞧罷了。”
蘇遙也沒給她一個好臉色,“既然你都知道自己冒昧了,你還杵著干嘛?莫不是也想偷學我這手藝?不過可惜了,你也沒個攤子,孤身一人的,沒個幫手,不知道誰呢給你換個價錢回來呢!”
蘇遙煩這人要死,每次見到孟寒洲,那兩個眼珠子都要凸出來了,恨不得把眼睛貼在自己男人身上。
蘇遙估摸著啊,整個陶行村大部分的男人都跟這個寡婦偷吃過。
一想到這事兒蘇遙就惡心得不行,真的也不怕得病。
關鍵是這寡婦還不知足,盯著自家男人就惡心得要死。
“蘇娘子可別說這么說呀,你也是一個做生意的,怎么我還不能來你家院子,問問你賣什么么?”馬寡婦說著說著,那眼睛就往孟寒洲身上瞥。
蘇遙冷笑,“這賣什么反正不是賣皮肉的,不知道你眼睛往哪兒看呢!”
忽然冷下來的語氣讓正在忙活殺魚的孟寒洲抬起頭來,對上門邊馬寡婦的視線,當即就明白了什么,臉色瞬間就陰沉下來。
“村里人都知道我們夫妻倆的生意是在石子道上,村里頭是不賣東西,煩請你回去吧!”
馬寡婦那張馬臉瞬間就拉下來,扭著身子露出料來,搔首弄姿的,“孟大哥,瞧你這話說得,還不賣我們村里人吶,是看不起我們買不起么?這做生意只看重大頭可不行,咱們村里的小錢還不掙了?”
“不是看不起村里人,而是覺得你沒錢買,懂了嗎?”蘇遙絲毫不客氣,語氣另有所指,“不是不掙小錢,是不掙不干凈的錢。”
馬寡婦頓時就黑了臉,擰著眉頭指著蘇遙就破口大罵,“你說誰的錢不干不干凈呢!”
蘇遙也不去看她,“誰對號入座就說誰嘍。”
敢做不敢當可還行。
徐氏豆腐那院子里發生的事情,蘇遙還記得一清二楚呢!
想起廚房里頭還蒸著的南瓜,蘇遙把手上片好的魚交給孟寒洲,“我去廚房里看看,這些東西你可會了?”
剛剛片了一條,孟寒洲看得清清楚楚。他學習東西很快,不明白的地方一會兒再去問就是。看到蘇遙黑沉的臉色,就知道自家娘子心情不大好,便開口:“你去忙活,這邊交給我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