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從來都沒想過這種事,臉上微驚,她小著聲道:“和離……和離這種事哪能提出來。”
果然如同蘇遙想的那般,徐氏的性子溫軟極了,壓根就沒反抗的意識,在她的眼里不亞于男人就是天這種想法,即便是牛大強這種人她都固守著這樣的想法。
就連張月兒都比她強得多,這完全就是被灌輸了三從四德的想法,根本就沒有半分為自己著想的意識。
“可這樣的日子你能忍得了么?”蘇遙勸道:“徐娘子,并非是我多嘴,你如今年紀尚還輕,而且無生育,若是和離后,即便是再想嫁旁人也犯不著這樣受苦。”
徐氏微垂著眉眼,“這……這我從未想過,我若是做出這種事豈不是丟了徐家的臉面,遭人非議么……”
她面色極為犯難,顯然是從來都沒有接觸過蘇遙這種想法,就連“和離”這倆字怕是都沒想過。
蘇遙頓時頭痛了起來,這樣的包子就是被渣男吃的死死的。
那牛大強有什么好?和馬寡婦偷情不說還是個吃軟飯的,不光如此還對徐氏非打即罵,變著法的羞辱她。
之前居然還惦記上了她,要不是她反應快再加上自家男人在家,只怕那便宜說不準還真得被占了。
“徐娘子,你覺著你如今的日子過得如何?你就這般甘心養著個對你非打即罵的男人?”蘇遙耐著性子和她解釋道:“倘若他對你有丁點好的話,這話我都是說不出口的。”
可即便是蘇遙這般說,徐氏依舊是蹙著眉頭不語的模樣。
她深知自個勸不了她,也不再多言,接著道:“徐娘子別見怪,我只是話多了些,之前的事我也沒放在心上,你勿要多想。”
“這話我都是知道的……只是……”徐氏愁苦道:“說起來容易,但做起來豈有這么容易。”
聞言蘇遙也是抿緊了唇,這話說的也是沒差,就算大周朝民風再開放,可卻也免不了有人指指點點,最要緊的是自己如何自處。
顯然徐氏是沒什么主見的人,她完全沒有過這種心思更不必說有這個念頭。
等到徐氏走后,蘇遙梳洗了番后才進了廚房里忙活,她先是生了火燉了一小鍋紅薯粥后,才將之前曬好的蘿卜干清洗了遍,切好后進行腌制調味,爽口下飯。
她又將那碗豆腐花照樣調成了咸口,又從井里放著的水桶里取出冷放著的豆腐,切成小塊后加了點醬油和鹽進行調味,再撒了小蔥在其上。
都是適合下飯的小菜,而且對著紅薯粥吃也十分的合胃口。
蘇遙撿了之前做好的三糧饅頭放在蒸籠上熱了熱,光吃紅薯粥別說是孟寒洲這種胃口的男人,就連她怕是都容易餓。
紅薯粥本來就是容易消化的食物,但勝在產量大又能充饑,不少戶人家都樂意種了紅薯曬成紅薯干來煮粥。
等到她把菜都端到了主屋里頭的桌上,孟寒洲才從里屋步出來,俊美的臉上一如往常般的疏冷,卻并沒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遙遠感。
“阿遙,我這里還有些之前打獵攢下來的銀子。”他將錢袋放在了蘇遙的面前,見她面色憔悴也不好將丟了足有兩百兩的話說出口,只是勸慰道:“銀子往后還能再賺,若是真是大房做的,我定會討了這個公道,別氣壞了身子。”
“你哪來的銀子?”蘇遙吃了一驚,那錢袋里的分量可不少,少說也比她之前攢的多。
這……這孟寒洲到底是多有錢啊?手里頭是攢了多少銀子,居然大方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