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的事……是我冒昧了。”孟寒洲雖說明白方才的事多半是因為藥酒誤事,可對上蘇遙那雙水眸時,卻又不得不偏開。
他做事一向沉穩(wěn),居然也能干出來這種糊涂事!
蘇遙臉紅通通的,“無礙,也怪我釀的酒太補了些。”
她本想說你是我夫君,這些事乃是常態(tài)云云。
可想了想現(xiàn)在的朝代思想,雖說大周朝民風(fēng)開放,可卻也經(jīng)不起她這種孟浪的話。
更何況孟寒洲看著是這般正經(jīng)的人,平白說了這些話說不準(zhǔn)對方還會覺著她太放蕩了。
孟寒洲聽著她的話一時不知該作何應(yīng)答,只是簡單地“嗯”了聲來止住這場尷尬。
二人用完晚飯后,洗漱完上炕躺著,久久無話。
蘇遙只覺著尷尬,隨口找了個由頭硬著頭皮與他答話,“我看你的鞋襪都舊了,不如把之前的鹿皮給你縫補下做靴子吧?冬日里頭進山也免得凍壞了腳。”
孟寒洲躺在之前才不久冒犯了她的位置,心頭正不自在,聽到她那輕似貓兒的低語,點頭道:“也好。”
那鹿皮子雖好,但在這種偏僻的地方卻是沒人能出得起合適的價格,再閑置放下去只怕會把皮子放臭,不如依著她的話拿來做鹿皮靴。
“等明天我去找高嬸子她們學(xué)一學(xué),我這人手笨,要是做的不好你可別嫌棄。”
孟寒洲抬眼側(cè)看著坐在炕上的女人,“你做的都好。”
就是這樣一句輕淡的話,卻是讓蘇遙的耳根子都燒起來了,不由得暗罵這男人忒是會撩人,怕是從前在外面就撩了不少小姑娘的芳心。
說不準(zhǔn)那趙煙羅、馬氏還有村里頭那些寡婦都是吃他這點上的心,就孟寒洲這種男人放在現(xiàn)代來形容的話,就是行走的荷爾蒙。
“明個我跟高嬸子好好學(xué)學(xué),順便再把之前央她們做的衣裳拿回來,你身上穿的也太單薄了,馬上都快要入秋冬了,容易著涼。”蘇遙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上去溫柔婉約,她嗓音本就如同出谷的黃鸝般悅耳,音色極是好聽。
她從床尾拉過被褥蓋在身上側(cè)躺著,兩人之間僅僅隔著條被子,卻是彼此沉默了許久都不出聲。
蘇遙咳嗽了聲,想打破這種尷尬,也因為擔(dān)心孟寒洲夜里著涼,“咱們倆是夫妻,你不必睡的那么偏,夜里涼別掉下去了。”
這話說完,蘇遙又有些緊張,她這話若是放在正常夫妻的耳中那必定是調(diào)情暗示的。
雖說她和孟寒洲是對掛名夫妻,可就光之前二人那親密的動作,要不是孟寒洲及時止住,只怕現(xiàn)在兩個人真做了實打?qū)嵉姆蚱蕖?
“你是女子體寒,睡多些地方好些。”
這話聽著悶悶的,蘇遙坐起身卻見對方的被褥蓋過了頭頂,明明是個人高馬大的漢子現(xiàn)在卻是緊縮在被窩里不露臉。
這男人可真是……
蘇遙就差沒忍住翻了個白眼,明明是她吃的虧,這男人怎么反倒好像是自己被占了天大的便宜想不開似的。
第二天天才蒙蒙亮,蘇遙才醒過來時就對上了孟寒洲的那雙幽暗的眸子,他本就躺在外側(cè),側(cè)過臉看她的模樣十分的賞心悅目。
反倒是蘇遙一副才將將睡醒的模樣,微瞇著眼聲音沙又帶著鼻音,“你怎么醒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