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長得這樣好看,那你……娘子的婆母肯定更好看了。”蘇遙話說到一半才察覺到不對,急忙剎住了車,立刻把話給圓了過來,舔了舔唇干笑道:“公爹應(yīng)該也生的很俊俏。”
說到這她又有點(diǎn)幽怨,合著就她一個丑不拉幾的。
“沒有,我爹生的很普通。”孟寒洲慢著聲,“我常覺著我娘是瞎了眼才會看上我爹。”
“……”蘇遙就差沒給他豎了個大拇指了,哪有這么說自己親爹的。
“我叔伯他們經(jīng)常同我說,我娘應(yīng)該是哪家富貴人家逃婚出來的小姐,摔傷了腿才湊巧被我爹給救了,否則我爹那樣的人又怎么能娶得到我娘。”孟寒洲手上沒有木簪一類的發(fā)飾固定,但卻是用布條替她扎了個發(fā)髻出來,聲音平淡的道:“他們還同我講過,若是哪天我娘不見了,定是撇下我和我爹回家去了。”
蘇遙嗤笑,“這嘴也未免忒酸了,分明是酸你……娘子的公爹找了婆母這樣漂亮的美人。”
“要是說不順口就按著自己想的說就行了。”孟寒洲說話一向一針見血,他將木梳放進(jìn)木盒里擺好,“梳好了,咱們走吧。”
蘇遙一聽梳好了即刻站起身,用手試探性的去撫弄他編好的發(fā)髻,卻被對方皺著眉制止,“別亂摸,只用了布條替你扎了起來,晚些去集市上給你買個發(fā)簪。”
“好看么?”蘇遙迫不及待的湊到他面前,眼巴巴的等著他夸獎。
因?yàn)樘K遙是圓圓的肉臉,所以孟寒洲替她梳發(fā)的時候特意留了些許碎發(fā)修飾她的臉型。
孟寒洲點(diǎn)頭,“挺招人喜歡的。”
蘇遙頓時嘴角就跟著躊躇了起來,之前才有的小欣喜就被他當(dāng)場掐滅了,這跟給她發(fā)好人卡有什么區(qū)別?
就好比里正夫人高嬸子,每次見了她都必夸她長得有福氣。
她當(dāng)然知道自己現(xiàn)在這樣有福氣,胖的像個彌勒佛能沒福氣么?她要的是人家實(shí)打?qū)嵉母嬖V她,你長得好看。
“我才算是發(fā)現(xiàn)你爹為什么喜歡你娘了。”蘇遙氣的鼓著臉,原本就肉乎乎的臉蛋更是圓潤了起來,“你爹指定比你嘴甜會說話,哄的你娘高興。”
“不是。”孟寒洲沉思了會后,道:“我爹是個悶葫蘆,除了給我娘梳頭以外別的也不怎么會干。”
蘇遙氣的那叫一憋屈,干脆豁出去這條命,抬腳狠狠地踩在他的腳上,試圖報復(fù)他。
但她怎么都料不到孟寒洲硬朗的像塊石頭一樣,反而給她自己痛的呲牙咧嘴的抱著腳。
“你這又是做什么?”孟寒洲擰著眉看著她這一連串的舉動,總不會真是之前把腦子摔壞了吧?
蘇遙直瞪眼,“我樂意!”
這人簡直就是個直的不能再直的鋼鐵直男,夸她一句好看安慰一下能死人么?還非得繞著彎來句招人喜歡。
招誰喜歡?殺豬的喜歡么?
這想法一冒出來,蘇遙想哭的念頭就更深了,他媽的,她可不就是招殺豬家的張屠戶兩口子喜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