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S小心翼翼的伸手去碰了碰左以墨,才驚喜的說道“爺,你醒了?!”
“……你在我床前,bb了這么多,我就是死了,也都被你說起來啊……”左以墨還有點氣虛,說起話來有點喘,他左右看了看,這才問道“夫人呢?”
這個夫人,說的自然是蘇意言了。
“夫人洗衣服呢吧?”S不確定的看了看衛生間,衛生間的水響突然停了,S剛想出口喊一聲,門就“咔噠”一聲,開了。
門“咔噠”一聲響的開了,蘇意言從里面跑了出來,手上還帶著水,一出來,她的眼神就被床上的人吸引了過去。
“……以墨?”蘇意言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
“是我。”左以墨從蘇意言跑出來開始,眼神就定在了對方的身上,聽到對方的喊聲,頓時笑了笑,“你瘦了很多。”
“還不是因為你老是不醒!”蘇意言也不知道是哪里來的勇氣,下意識的反駁了起來,說著說著語氣又軟了下來,眼眶頓時就紅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
“誒……”左以墨也從來沒有見過蘇意言這么個的樣子,一下子也有些慌了神,下意識的就想起身過來,“你別哭啊……”
”你別動別動!”蘇意言三步兩步跑到床邊,十分麻溜的把床給搖了起來,一邊給墊了個枕頭在左以墨的腰上。
“……我哪有這么脆弱啊?”左以墨好笑的搖搖頭,伸手握住了蘇意言忙碌著的手,“別忙活了。”
“那個,爺,我有事,我先走了啊!”S牌特大號電燈泡覺得自己并不能在這里發光發熱,抓起拐杖就一瘸一拐的往外走,一邊還不忘打個招呼,跟蘇意言使了個眼色,還做了個口型。
雖然蘇意言并沒有看懂對方的意思,她有些茫然的看了看左以墨,輕聲的問道“他怎么了?”
“被秀了。”左以墨唇角噙著一抹笑,挑挑眉笑道“單身狗的心思,你別猜。”
“……噗!”蘇意言再度被左以墨的幽默逗笑了,忍不住的笑了笑。
左以墨也沒說什么,只是好整以暇的看著蘇意言笑,一雙眼眸深深的看著蘇意言,眸子深邃而悠遠,仿若深處的海水,碧波蕩漾,一眼就能吸引人所有的心神。
蘇意言被看的臉上有些發熱,笑著笑著,嘴就撇了下去,垂著眼睛,不敢看左以墨。
“這是怎么了?嗯?”左以墨捏了捏手掌里的手,挑挑眉,驚覺蘇意言的手實在比他小了很多,一時興起,他伸手覆在了蘇意言的手背上。
溫熱的手掌覆上,卻陡然帶上了一抹炙熱,和自心底升起的慌亂,還有顫栗……蘇意言有些慌亂的抬眼看了看左以墨,又低下頭去,手卻在慢慢的使力想抽出自己的手。
“更親密的事情都做過,”左以墨好笑的看著蘇意言,打趣道“現在知道害羞了啊?”
“……”蘇意言聞言瞪了一眼左以墨,扭臉過去輕輕的哼了一聲。
“噗,”左以墨笑著搖搖頭,握著蘇意言的手沒有動,半晌之后,輕輕的喊道“小言。”
“……嗯。”蘇意言低垂著頭,本來不想回答,又心疼左以墨剛剛醒過來,還是輕輕的應了一聲。
下一刻,不容置緣的力道自手上傳過來,帶著炙熱的溫度,蘇意言一個愣怔,就被左以墨帶著身子往前一傾,直直的往左以墨的懷里撲!
糟糕!傷口!蘇意言下意識的想到了左以墨腰上的傷口,伸手去撐住了床邊,這才讓自己的身體沒有直接的砸在左以墨的身上。
左以墨輕輕笑了笑,手掌再度一使力,就把蘇意言拉進了自己的懷里,有力的手臂自蘇意言的腰上穿過,緊緊的摟住。
能把這個人牢牢抱在懷里的感覺……棒極了。
左以墨滿足的嘆了口氣,垂眼在蘇意言的額頭上輕輕的落了一個吻“這么久不見了,想我了嗎?”
“……”蘇意言一下子被鎮住,不知道說什么好。說想?好像有點不對……說不想,可是,可是還是想了啊……
沒有得到回答的左以墨不是很滿意的伸手捏了捏蘇意言的腰肢,甚至玩心大發的在對方深陷的腰窩里,輕輕的一戳。
滿意的感受到手掌下的身體的顫栗,左以墨這才輕輕的湊近蘇意言的耳邊,笑道“可是我很想你。”
低沉而悅耳的聲音,仿若大提琴b調低沉而渾厚,讓人不自覺的沉迷其中,像踏在虛空之中,完全找不到落腳點,惶惶然,仿若是在夢中。
剎那之間,心如鼓噪。
蘇意言猶豫了半晌,耳朵里滿是自己的心跳聲,一聲比一聲激烈,仿若下一刻就要跳出自己的胸腔,她猶豫了半晌,還是顫顫巍巍的伸出了自己的手,小心翼翼的讓開左以墨腰上的傷口,慢慢的回抱住左以墨的腰,腦袋在左以墨的胸口處蹭了蹭,“……我也是。”
聲如蚊吶,卻讓左以墨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嘴角的弧度,他伸手收緊了自己的力道,垂眼不停的親吻著蘇意言的發頂。
“呦呵,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啊?”
蘇意言在聽到第一個字的時候就從左以墨的懷里蹦了出來,欲蓋彌彰的笑了笑“悅姐你怎么來了?我也剛來沒有多久。”
左以墨卻沒有這么好的心情,他皺著眉頭掃了一眼韓悅,渾身遍布低氣壓,“知道自己來的不是時候,還待在這兒不走了?”
“嘖嘖嘖,”韓悅步履從容的走了進來,把提包順勢往床上一放,紅唇一挑就帶上了三分的冷意,“呦呵,我天天在外面給你忙死忙活的跑事情,你就這么對我啊?”
“哼……”左以墨表面上臉色沒有什么變化,話音里已經軟了下去,他看了一眼蘇意言,猶豫半晌還是開口說道“我有點餓,你下去幫我買點吃的可以么?”
“哦哦,好的,”蘇意言哪能不明白這是有話要說,要支開她呢,當下也沒有多說,轉身往樓下奔過去。
“情況怎么樣了?”左以墨確保蘇意言已經走了,這才抬眼看向韓悅。
“不太好。”韓悅收起了臉上的表情,面無表情的看向左以墨,“叢林的這次意外,是有人在背后操縱。”
“查出來是什么人了么?”左以墨并不意外這一點,或者說,從在林子里,他突然聯系不上雇主的時候,就已經有了“叢林”是被人算計了的覺悟。
“還沒,”韓悅搖了搖頭,面色帶上一絲凝重,“對方的手腳很干凈,我們追蹤過去的線索,還沒有多久,就直接斷掉了。”
“……”左以墨皺皺眉頭,手指輕輕的在床沿上敲了兩聲“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這個道理應該都懂,而且叢林的實力,當年也都知道,叢林之所以封名散伙,只是因為不想繼續干下去了。誰這么大膽,跑來算計我們?”
“誰知道呢?”跑了這么多天,沒有找到什么有效的線索的韓悅也是煩躁的很,她擰著眉頭,整個人看上去暴躁的厲害“陸時謹在意緬那邊善后,但是后果不怎么理想,擅自跨越地域線,當地軍隊很不滿。”
“被扣下了?”左以墨微微一怔,臉色也不怎么好看了起來。
“沒被扣下,這個你放心,陸時謹的人脈在那邊還是有點用處,怎么也不可能讓他們就這么把人給扣下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