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羽被這一句反問問的啞口無言,他還真的沒有比這個更好的辦法,可是,左以墨在當年剛剛出事的時候就是嚴詞拒絕了這個辦法,更別提七年之后的現在,想也知道左以墨絕不會同意的。他有些煩躁地扒拉扒拉頭發,試探性地說道“要不你再去跟爺提提這事?他向來疼你,說不準你一說他就答應了?”
“……不是,什么叫他疼我???”左一川越想越覺得這句話不對勁,不是,啥玩意?
“本來就是啊,你看,夜色是爺的大本營,他都給你管了,這不是疼你是什么?你看我?特么被放逐去英國一去就是四年。你再看看顧遠,好不容易出個名吧,爺給他的投資居然還是按高利貸計息的,就你過的最輕松!”季羽抱臂斜看著左一川,怎么看那個眼神都不懷好意“我說,你不會真的跟爺有一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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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一川面無表情地說道“我,性別男,愛好女。”
“說說誰不會啊?”季羽從鼻子里噴出一聲冷哼,突然想到什么臉上就擺出了一副八卦的模樣“誒,聽說爺把Brian招回來了?”
“是啊,”左一川很是大方的滿足了季羽的好奇心,“爺讓他給夫人做造型,還是我送夫人過去的呢。”
“夫人?”季羽一臉愕然,他張大嘴巴看著左一川,滿眼都是不可置信,“不是,就那么一個晚上,你怎么就叫起夫人了?”
“你以為我想叫?”左一川沒好氣地拍了季羽的腦袋一下,“是爺讓我這么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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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羽一臉懵逼,他看了看左一川,然后伸手狠狠地掐了一下大腿,喃喃自語道“不疼,我在做夢,我就說嘛,爺怎么可能突然就給我們找了個夫人回來嘛!”
“……”左一川表情扭曲,一句話的每一個字都仿佛是從他的牙縫里蹦出來的一樣“你是傻逼嗎?你他媽掐的是老子的大腿!你他媽能疼就出鬼了ok?!”
“……”季羽眨眨眼,看了一眼掐在左一川大腿上的手,嗖的一下縮了回來,面上擺出一副人畜無害的表情“哈哈哈,我這不是跟你一見如故談的太開心了一時激動掐錯了嗎?”
“一見如故是這么用的嗎?啊?!”左一川只感覺自己的額頭上青筋直跳,“你她媽語文是傻逼教的嗎?”
下一秒,季羽就露出了一副深感贊同的表情,他點點頭說道“對啊,就是傻逼教的,你忘了啊?我那會語文不你教我的嗎?”
“……”左一川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右手,他要控制住自己,不能動手打這個小子,不然明天他的黑歷史就要被全世界知道了!
“誒,說正經的,我們爺為什么突然對那個蘇意言這么上心啊?”季羽捅捅左一川的手臂,“按道理說,像爺這個性格,如果有女的爬上了他的床,他不是應該直接把那個女人摔出去嗎?怎么還真的把人給,給那啥了?”語文不好的季羽一點也不想用醫學上的名詞來解釋自己爺做的那件事,只好用那啥來代替。
“我怎么知道?”說起來這件事左一川就生氣。
“夜色”之所以會屹立在A市這么多年,擁有這么高的人氣,不僅僅是因為“夜色”的規模夠大,還是因為“夜色”從建立初開始,就自詡為最安全的酒吧。
在“夜色”,你絕對看不到違禁品和那些下三流的東西的存在,可以這么說,“夜色”實在是滿足了不少的富家子女的那種好奇的心理,卻又不存在任何的危險。
可是蘇意言讓“夜色”出現了有史以來的第一個意味。
事后查調的監控,顯示了蘇意言是在他們的包房內被下的藥,這種下三流的手段被公然地用在了“夜色”里面,可是左一川在當時完全沒有收到消息,如果不是蘇意言那一天誤打誤撞地找到了左以墨的房間,只怕“夜色”的名譽將不復存在。
左一川是看著左以墨抱了蘇意言進了屋子的,后來抓到了李國慶,看了監控,左一川就留了個心眼,所以那天早上,那群媒體沒有能突破到“夜色”的內部。
可想而知,如果左以墨沒有碰到這件事,很有可能,第二天,媒體就會涌進“夜色”。蘇意言再怎么說也是九霄娛樂的藝人,還算是個小紅的女星,這個丑聞一出,名譽受到損傷的,絕不會只有蘇意言,首當其沖的,就是號稱最干凈的酒吧的“夜色”。
這明顯是背后有人在操作啊,左一川當然能查到蘇意言這件事的背后站著蘇意羽和林風,但是說真的,“夜色”的背景,不是左一川吹牛,在A市敢動“夜色”的人,還沒生出來。他并不認為,一個二流的經紀人,加一個還是練習生的都不算正式出道了的藝人,真的有膽子來算計他們。
但是被算計了是事實,那么,背后站著的人是誰?
這才是左一川最擔心的事情,敵在暗,現在的情形對他們并不怎么有利。
“這個蘇意言,到底是個什么來頭?”季羽聽完左一川的分析,眉頭也跟著皺了起來,身為頂尖的黑客,早在這件事發生的時候他就有抽調蘇意言的檔案來看。
可是檔案上面記載的所有都顯示蘇意言只不過是一個普通人,沒有什么出眾的地方啊。如果說非要找的話,肖朗的欣賞算一個。所有人都覺得肖朗只是個劇本大師,可是季羽心知肚明,肖朗的背景絕對不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簡單。
別的不說,肖朗的背景還有他的墓地,季羽找不到。
季羽曾經黑進最高層次的機密之中,可是連那里,他也找不到肖朗的資料。
肖朗這個人的所有,似乎隨著他的去世,除了在人們心中的映像,在這個世界上,再沒有一點痕跡。這絕對不是一個沒有背景的人,能夠做得到的事。
可是要說肖朗不普通的話,他看中的蘇意言卻是普通到了極致,簡簡單單的資料。身為孤兒,三歲的時候被養父母所收養,有個比自己小三歲的妹妹。十五歲那年,養父母車禍去世,自己和妹妹相依為命,撫養妹妹。兩個人的日子一直過的很清苦,直到去參加肖朗的選角成功出道,日子才漸漸地好過了起來。
“你都不知道的東西我怎么知道?”左一川沒有好氣地回答道,他的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表面“其實我倒是覺得,蘇意言的存在,對于爺來說說不定是件好事。”
“好事?”季羽皺皺眉地重復了一遍左一川的話,卻很快地就明白了左一川的話的意思“你是說?”
兩人對視了一眼,很快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季羽的表情沉了下來,他皺皺眉道“你說的我懂,可是蘇意言真的可以信任嗎?”張果果以前提出來的治療方案一共是兩個。
除了催眠的另外一個方法,就是讓左以墨直面過去,這樣的辦法如果能做到,對于左以墨來說其實才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