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后,談小天拿著那份剛剛打印出來的調(diào)查報告,敲開了梁于澤的辦公室。
梁于澤細細看完,將報告放在了桌上,感慨道:“這位黨老師是教師的楷模,和他相比,我十分汗顏啊!”
“他是我大學同學,孤兒,從小在福利院長大,所以他對殘疾兒童、貧困兒童的遭遇特別感同身受,這次去援輕也是他主動申請的……”談小天簡單的介紹了一下黨愛群的情況,“梁部,我愿意為邊區(qū)的教育事業(yè)盡一份力,但是這件事涉及的面太廣,憑我個人的力量怕是做不到,我這次來就是希望梁部能向部里申請一下,由部里牽頭,整合一下社會資源,能多做一些就多做一些。”
“這個完全沒問題,明天我就向部長匯報,只是……”梁于澤抬眼看著談小天,“談總,如果只是一個榆樹地區(qū),那就非常好辦,無論是部里還是你個人,都能輕松解決,但是咱們國家的現(xiàn)狀你也清楚,西北、西南以及幾個邊疆還有云貴川,很多不發(fā)達地區(qū)的教育現(xiàn)狀都是如此,這些加起來可是一筆天文數(shù)字,校舍、教材、教師工資……”梁于澤掰著手指頭給談小天算賬。
“梁部,這些困難我都知道,但我還是那句話,能做多少就做多少,總比不做強,再說了,這個世界又不是只有我一個老板,咱們可以發(fā)動全社會的力量,明天盛茗大愛基金會的盛老師來燕京,這些年,盛茗大愛在這方面做了些工作,積攢了些經(jīng)驗,或許會對咱們有些啟發(fā)和幫助。”
梁于澤一聽到盛茗的名字,肅然起敬,“盛茗老師我知道,那是我們教育界的一面旗幟,怎么?
她也要參與進來?”
談小天微笑道:“梁部,以盛老師的為人她怎么可能錯過這件事?”
“也對!”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大笑。
第二天一早,談小天親自去火車站接到了盛茗,陪她吃了早飯后,兩人一起來找梁于澤。
讓兩人驚喜的是,梁于澤已經(jīng)把這份報告遞交給了部長,部長給予了高度評價,特別指示,不能辜負援輕干部這份苦心,教育部將組建特別小組,不日就將趕赴邊疆,進行調(diào)研。
盛茗當即表態(tài),她要跟著小組去輕海,親眼看看那邊的學校和孩子。
談小天突然腦中靈光一閃,當場就給孫麗打了個電話,“用最快速度組建一個項目組,我準備再開一款綜藝。”
孫麗激動的渾身發(fā)抖,“老板,又有賺錢的大項目了?
哪個方向的?
唱歌還是跳舞?”
“都不是,我有個想法,每期找一個明星嘉賓,讓他們深入到邊區(qū)支教,記錄下他們支教的點點滴滴,時間不用太長,三四天,五六天都可以。”
孫麗傻了,“老板,這個能賺錢嗎?”
“一天到晚就想著賺錢,這個是帶有公益性質(zhì)的,我要用這款綜藝籌錢。”
談小天劈頭蓋臉把孫麗一通批評,說她格局小,沒愛心,孫總委委屈屈也不敢頂嘴,被罵了半天,轉(zhuǎn)頭就開始立項找人。
談小天、盛茗和梁于澤約好,特別小組成立后,將選派幾支隊伍于3月末奔赴各個邊區(qū)。
等各地區(qū)的情況摸清楚后,再做后續(xù)工作。
“梁部、盛老師,我肯定是不能陪你們?nèi)チ耍龠^幾天我要陪我父親去米國治病,不過你放心,我會派人跟進此事的,我還是那句話,為了那些孩子,要錢出錢,要人出人。”
談小天再次作出承諾。
談小天和盛茗從梁于澤那里出來,剛坐上車,談小天又有了新想法,他馬上給溫晨打了個電話,將這件事說了出來。
溫主席的腦瓜轉(zhuǎn)得快,“你是不是想讓晨曦教育參與其中,提升公司知名度。”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省事,談小天還沒說出自己的想法,就被溫晨猜中了。
溫晨很興奮,“你這個想法不錯,兩全其美,晨曦教育可以捐一部分資金,另外,我們可以幫助邊區(qū)的學校建立網(wǎng)絡(luò)課堂,讓我們的老師定期給那邊的孩子義務(wù)上網(wǎng)課……”溫主席的思維開始擴散,從一說到二,從二說到三。
“我這就組織人寫個計劃,等計劃寫好我就去燕京找你。”
溫晨的聲音突然變得曖昧起來,由于盛茗還在旁邊,談小天輕咳了一聲,迅速轉(zhuǎn)變話題,“你來了估計找不到我,我把盛老師的聯(lián)系方式給你,你到了直接給她電話。”
“你又要去哪兒?
我們可是好久都沒見面了。”
直到現(xiàn)在,溫晨還不知道談躍進患胃癌的事。
談小天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把實話說了,“我父親在年前得了場病,我要帶他去米國看病。”
一聽這個,溫主席立刻緊張上了,“什么病?
要不要緊?”
“胃癌,已經(jīng)動過手術(shù)了,效果目前來看還不錯,不過我覺得還是去米國那邊看看更保險點。”
“好,你也別太擔心,一定會沒事的。”
談小天放下電話,迎面看到了盛茗的眼睛,目光中充滿了安慰,“小天,你父親的事怎么不告訴我?
你要是忙,這件事完全可以不參與的。”
談小天聳聳肩,“我就算忙也不耽誤我做事,我有那么多下屬,不能白給他們開工資,找個人負責不就完了。”
盛茗是了解談小天的,他既然決定了,自己也改變不了什么,就像自己,如果下了決心,談小天一樣無法改變自己。
從本質(zhì)上來說,他們都是同一類人。
――溫晨掛斷電話,一個人靜靜思考了半個小時,腦中的計劃漸漸成形。
她在一張白紙上寫了四個娟秀的字,晨星計劃。
她要讓教育界和全國人民都看到,網(wǎng)絡(luò)教育在援教這件事上可以起到多大作用。
“開會!”
這道命令下達后,十分鐘,晨曦教育的高管全部在會議室坐齊。
溫晨環(huán)視一圈,在座各位都是陪著她創(chuàng)立公司的老臣子,跟他們說話不用太客氣。
“老周,明天抽調(diào)幾個人,由你帶隊,去輕海榆樹,了解具體情況。”
“小王,我準備面對邊疆地區(qū)的學校開設(shè)一個公益網(wǎng)絡(luò)課堂,這件事由你負責,務(wù)必選派最優(yōu)秀的老師。”
溫晨站在會議桌前,揮斥方遒,氣勢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