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迪姐,麻煩你接著刷卡。”
談小天再次拍了下辛迪的屁股。
辛迪姐今晚被他揩油都揩的麻木了。
心想我好話說盡,你自己找死可就別怪我了,她抓起賭桌上那張黑卡,刷了2000萬。
談小天兩個手指夾著黑卡,晃了晃,嬉皮笑臉道:“幸虧是黑卡,不然還真刷不了這么多。”
老農(nóng)慢慢坐直了身子,兩只眼睛射出寒光,直直盯著談小天。
談小天沒被嚇退,那輸?shù)娜司椭荒苁撬?
在這里,他甚至都沒法賴賬。
眾人都被他猙獰的表情嚇到了。
難道他的底牌不是紅桃?
“怎么?
辛先生要動手?”
談小天滿不在乎,“動手我也可以奉陪,但你先得把2000萬的籌碼補上。”
虎哥獰笑一聲,轉(zhuǎn)頭很恭敬地對談小天道:“談先生你放心,這里是濠江,誰敢在賭場動手那和尋死沒什么區(qū)別,談先生才是高手,今天我算是開眼界了,比《賭神》還精彩。”
老農(nóng)滿臉鐵青,他知道虎哥說的是實話。
這里是濠江,自己真要耍賴動手,賭王和濠江幾位先生能饒了自己?
他不情不愿從兜里掏出支票簿,簽了2000萬的支票給辛迪。
黑卡可不是人人都有資格擁有的。
寫下名字的最后一個字,老農(nóng)怒哼一聲,憤然離場,連談小天的底牌都沒看就走了。
結(jié)果已經(jīng)注定,看不看都是輸。
虎哥終究抑制不住好奇心,跑過去掀開了老農(nóng)的底牌,赫然是一張方片A。
“我靠!”
細長臉差點吐血身亡,如果他能堅持下去,贏的人就是他了。
他馬上加入到眼鏡男的隊伍中去,兩人一起悔恨終生。
賭局就是人生,有人拿到了好牌,卻早早放棄,有人贏了一路,卻在最后輸?shù)囊粩⊥康亍?
無論怎樣,都沒有后悔藥。
談小天拈了一個籌碼扔給荷官,當做小費。
“辛迪姐,麻煩你把這些籌碼兌換一下,存到我的賬戶里。”
談小天輕松無比的站了起來。
辛迪臉色微紅的湊到他身邊,“談先生,晚上我過去找您。”
對于在賭場討生活的她來說,此時的談小天,在她眼中就是一位蓋世英雄,最后那兩把加注,已經(jīng)徹底打動了她的芳心。
談小天楞了一下,方才他揩油也好,要辛迪晚上去陪他也好,都是演給老農(nóng)看的,想不到辛迪姐竟然當真了。
“哈,不麻煩辛迪姐了,剛才對不住了。
對了,還有件事麻煩一下你,幫我把馬家那十萬籌碼還了。”
談小天沒給她說話的機會,直接從桌上拿了幾塊籌碼塞到她手里,隨即轉(zhuǎn)向虎哥,“虎哥是吧?
有沒有時間一起喝一杯?”
聽到談小天的話,虎哥的面部表情極為精彩,遲鈍了足足幾秒鐘,這才慌不迭的急忙點頭,“有,有時間。”
虎哥是濠江街上的一位大佬,開了家債務(wù)公司,專門替賭場討債。
平日里也是牛皮哄哄的人,但他可清楚,自己這樣的混混和馬家根本沒法比。
這位談先生是馬家的貴客,居然能主動邀請自己,對他來說,實在有些受寵若驚。
而且談先生方才的表現(xiàn)實在是漂亮,這樣的人物值得好好結(jié)交。
“辛迪姐,幫我和談先生找一個安靜點的房間,把你們的好酒拿出來,我請談先生,對了,最漂亮的小妹叫兩個來。”
談小天一擺手,“不要女人,就我們兩個,我有點事情想咨詢一下虎哥。”
辛迪姐幽怨的白了談小天一眼,風(fēng)擺垂柳般晃動著纖細的腰肢,將他們兩個領(lǐng)到隔壁一處房間,奉上美酒和水果后便知趣的退了出去。
虎哥笨手笨腳的倒了兩杯酒,殷勤的遞給談小天,“談先生,不知找我有什么事?
不過不管什么事,只要我能辦到的,萬死不辭。”
他那豪氣干云的樣子倒真有幾分江湖兒女的爽快勁兒。
“虎哥,我向你打聽一個人,有一個叫白瑜一的人你認識嗎?”
談小天找他是想打聽白象王這個不成器的孫子。
既然老前輩這么信任自己,總要過問一下的。
“白瑜一?”
虎哥重復(fù)了一遍這個名字,隨即恍然大悟,“談先生,你說的是無賴白吧?
這個混蛋在濠江這幾大賭場欠下了很多債,可人家命好,仗著有一個好爺爺,有面子,幾位先生和賭場先后給他免了不少次債務(wù),這混蛋有了依仗,更肆無忌憚了,白吃白喝白嫖,欠債也不還,整個濠江的賭場和債務(wù)公司,聽到他的名字頭都疼。”
談小天一聽就知道找對了人,這種行事風(fēng)格確實和白象王說的一樣。
“虎哥,這個人好找嗎?”
“好找,一到晚上,他肯定在賭場,我這就讓小弟去打聽。”
虎哥說著抄起電話就要撥號,被談小天阻止了。
“今天太晚了,明晚,明晚我再請虎哥幫忙找人。”
虎哥試探的問了一句,“談先生,不知道你找無賴白干什么,需要人手不?”
作為一個有職業(yè)素養(yǎng)的大佬,他要做到未雨綢繆,萬一談先生和無賴白有過節(jié),自己帶些人過去也能幫著壯壯場面。
談小天笑了,“我是受他家長輩所托來看看他,沒有其他事。”
“那就好。”
虎哥很善于察言觀色,一看談先生就是不想再多說什么了,馬上告辭離開。
談小天走到走廊里,喊了蔣良書兩聲,就見走廊一頭的房門開了,蔣良書慌慌張張跑了出來。
“老板!”
談小天一看他驚慌失措的樣子,問了一句,“你怎么了?”
“老板,我第一次來這種地方,沒想到房間里還有女人,不過我什么都沒干,我把她趕跑了。”
蔣良書一著急,說話都不流利了,他從兜里掏出幾枚小籌碼,哆哆嗦嗦遞還給談小天。
談小天送出去的錢怎么可能收回來。
他完全沒注意到,蔣良書手里的籌碼少了好多。
“你留著吧!這里奢侈品店很多的,你可以給女朋友買點小禮物。”
談小天邊走邊說,上了電梯,在即將開房門的時候,他突然說了一句,“小蔣,我知道你上學(xué)時是好學(xué)生,但跟著我你要盡快成長起來……”談小天本想加一句,“不要總是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可他又覺得這句話或許會給蔣良書帶來打擊,便沒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