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門政府極其重視三興分公司落戶本地,開業典禮當天,出動了警察維持秩序,津門工商界的頭面人物幾乎全部當場,現場人頭攢動,熱鬧非凡。
談小天帶著熊韻憑借請柬剛一進到會場,昨天那個青年立刻迎了上來,“談先生,里總裁為您安排了座位,請跟我來。”
談小天微微點頭,跟著他往里走。
現場也有幾個談小天認識的津門商界前輩,談小天一路走過去,禮貌的和眾人打過招呼。
這個青年是三興大中華區總裁樸日昌的助理都敏則,津門有不少人認識他,見他帶著談小天往會場里走,大家紛紛猜測談小天和三興是什么關系?
里福珍給談小天安排的座位在第三排,算是非常好的了。
因為前兩排都是津門的領導和高麗駐華使館的人,第三排才是工商界人士。
談小天通過這件小事立刻明白了,雖然他和里福珍昨天聊得不歡而散,但這位長公主還是賊心不死,用這種行為向他示好。
此時座位上已經坐了不少人,談小天一到,立刻就有人和他招呼寒暄。
“談總,你怎么也來了?”
“談總真是神通廣大,這么快就搭上三興這艘船了。”
面對這些善意的調侃,談小天也只能隨口解釋幾句。
談小天對坐在哪里真的是無所謂,最好坐在最后一排,這樣就免去了很多不必要的客套。
此時距離正式開始還早,先到的人便三三兩兩聊著天。
“陳總,聽說你又買了塊地,又要大干一場了吧?”
“余老板,聽說你現在為三興做配套,可要恭喜你了。”
聊著聊著,大家便把話題轉移到里福珍身上。
“你們知道嗎?
這位長公主的老公是三興的一名保安,你說這位仁兄上輩子是不是拯救過銀河系,居然能娶到高麗第一名媛。”
“誰說不是呢!也不知道這位里大小姐是怎么想的?
難道被人下了降頭。”
大家七嘴八舌聊這些八卦正起勁時,都敏則急匆匆走了過來,湊到談小天身邊,低聲道:“談先生,你現在有時間嗎?
里總裁想見您,有急事。”
談小天很奇怪。
馬上就要舉行典禮了,里福珍這時候見自己干嗎?
“非得現在嗎?”
都敏則一點頭,面色凝重。
談小天知道一定是出了很麻煩的事,只好跟著他走到會場后面。
走廊里靜悄悄的,三興的高層都在這里,大家自動分成兩排,貼著墻壁站著,一個個緊張的大氣都不敢喘,就像被老師罰站的小學生。
從會議室門縫里,傳出一個男人的怒吼聲,說的是韓語,談小天聽不太懂。
怒吼聲中,夾雜著女人低低的哭泣聲,談小天耳朵尖,一下子就分辨出,這是里福珍的聲音。
談小天瞬間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駙馬來了。
不然誰會這么對待長公主?
他下意識的轉身就想走。
開什么玩笑?
人家的家事我摻和個什么勁兒?
大概是談小天的表情變化過于明顯,他的意圖被都敏則猜到了。
都敏則一把拉住談小天的手臂,目光中帶著強烈的懇求,“談先生,求你了。”
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方向對準了那扇緊閉的大門。
走廊兩側的三興高層齊刷刷對著談小天鞠了一躬,雖然無聲,但談小天清晰的感應到了這些人彎下腰時做的口型,“拜托了。”
談小天緊緊遲疑了一下,都敏則已經打開了門,順勢拉了談小天一把,“總裁,談先生到了。”
怒吼聲戛然而止。
談小天看到屋內有四個人。
里福珍和她的助理,三興大中華區總裁樸日昌以及一個大臉小眼,長相極為普通的男人。
四人神態各異。
里福珍低頭垂淚,助理像受驚的小鳥一樣躲在里福珍身后,樸日昌束手而立,滿臉的尷尬,那個男人則是一身的戾氣。
看來這位就是傳說中的駙馬爺了,保安金右載。
確實如傳言中說的一樣,這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男人,扔在人堆里就找不到,和里福珍站在一起,有極不相稱的違和感。
談小天站在門口,有些發愣。
里福珍是被老公罵糊涂了嗎?
這種狀況你找我來干嗎?
難道知道我身手好,要我教訓她老公一頓?
們突然開了,屋里的四個人好像都受到了驚嚇,一起扭頭,看到了談小天。
四人露出了各不相同的表情。
助理是欣喜,里福珍是愧疚,駙馬則更加憤怒,只有樸日昌低著頭,看不出他有什么變化。
助理急急跑了過來,拉住談小天,滿臉滿眼的懇求。
“談先生,請進來說話。”
談小天被她這副表情可憐到,向前邁了一步,身后的門立刻被都敏則關上。
這下屋里變成了五個人。
助理扭頭對金右載道:“先生,這位就是天譚投資的談先生,他的愛人是TX娛樂的李妍熙女士,總裁和李妍熙是很好的朋友。
這次總裁之所以先到燕京,就是去拜會談先生的,總裁是想和天譚投資在某些領域展開一些合作,完全是公事,請先生相信我的話。”
這下談小天徹底明白了。
原來他們把我找來是做擋箭牌的。
里福珍到華夏估計沒通知她丈夫,這位駙馬爺追到津門沒見到她,因此醋海生波,大發雷霆。
你說這叫什么事?
我招誰惹誰了。
不過談小天也是有了些微的同情心,如果不是實在沒辦法了,里福珍又怎么會把自己找來解釋。
這種豪門恩怨輕易不會讓外界知道。
金右載上上下下打量了談小天一遍,更生氣了。
“里福珍,是不是你找的合作伙伴都是這樣的?
他是不是你在華夏養的小白臉?
這個借口妙呀!借著公事你可正大光明的行齷蹉之事。”
里福珍臉色煞白,“右載,你怎么能這么想我?”
金右載冷笑,“你心里沒鬼為什么事先不告訴我,偷偷跑到華夏見這個男人已經說明了一切。”
里福珍真是百口莫辯,她之所以沒有告訴丈夫不是想瞞他,而是想瞞住父親和哥哥。
畢竟她找談小天合作是為了日后能在家族中獲取更大的利益,這種事自然越保密越好。
想不到竟然變成丈夫懷疑的理由。
但里福珍就是里福珍,即便如此也沒亂了分寸,她一咬牙,“右載,我們之間的事能不能留在以后再說,開業典禮馬上就要開始了,那么多貴賓在外面等著呢!我現在馬上就要出去,等典禮結束后我再慢慢向你解釋。”
說著,她向大門走去,試圖離開這里。
“你休想!”
金右載也不知哪來的邪火,一個箭步沖了上去,一把薅住里福珍的頭發,狠命一拽,里福珍哎呦一聲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