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艸!”
海紅離著十多米就開始助跑,高高躍起,一記連環鴛鴦腿踢飛了最外圍的兩人,隨后像一頭猛虎般沖進人群中,拳打,膝撞,肘擊,一招一式盡顯深厚功底。
高翔的親屬正打的高興,沒料想后面沖過來這么一個母夜叉,當時就被打的四散奔逃。
轉瞬間就只剩下抓著孫麗頭發的高翔她媽和正與其他人推搡的高大力。
“你,你是什么人?”
高大力見海紅這么殘暴,當時氣勢就矮了三分,壯著膽子問了一句。
“你姑奶奶!”
海紅這火山一樣的脾氣哪能見到孫麗受罪,反手就是一記勢大力沉的耳光,高大力橫著飛了出去,在地上滾了三圈,耳朵里嗡嗡作響,當時就起不來了。
“你……”高翔她媽也嚇傻了,這是從精神病院跑出來的病人嗎?
怎么二話不說就打。
“你給我松手。”
海紅真不慣她包,反正自己也是女的,不怕被人說打女人。
手伸出去,一把薅住高翔她媽的頭發,“我叫你給我松手。”
海紅自小練武,這手勁可不是一般的大。
高翔她媽只覺得一股巨力在撕裂頭皮,疼得她媽呀一聲松開了孫麗的頭發,然后就覺得頭皮一涼,再睜眼時,發現對面那個女瘋子手里攥著一小把帶血的頭發,明顯是自己的。
高翔她媽也是個悍不畏死的潑婦,被這一下激發出了心底的血性,“老娘跟你拼了。”
她張牙舞爪向海紅撲去。
海紅隨手把這綹頭發一扔,輕蔑說了句,“拼你麻痹。”
抬腿就是一個正面蹬踹,高翔媽個子本來就不高,海紅腿又長,這一腳正蹬在臉上,一個完美的鞋印出現了。
等張水扛著孫盛跑過來時,戰斗已經結束了。
孫麗正貓在海紅的懷里傷心的哭呢! 急的張水抓耳撓腮,不住埋怨,“紅姐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好歹給我留兩個啊!”
海紅一邊輕撫孫麗,一邊左右晃頭,關節處發出駭人的咔吧咔吧的聲音。
“媽的,自從老娘跟著談小天做正當生意后,這還是第一次說臟話嗎,這群欠收拾的玩意。”
她扭頭安慰孫麗,“沒事了,紅姐來了。”
嗚嗚嗚!孫麗哭的更傷心了,摟著海紅的脖子就不撒手。
“別哭了,走,咱們進病房看看你爸媽去。”
海紅摟著孫麗往病房里走,地上還躺著一個高家的親屬,正擋住二人的路。
海紅提腿就踢,“要死滾一邊去,別擋老娘的路。”
醫院的地面很光滑,這個人在地上滑行了五六米,撞到柱子才停下來,又疼的他哎呦了一聲。
那一男一女兩人目瞪口呆站在原地。
不是他們不想制止,而是這位大姐出手太快,等反應過來時,一切都結束了。
萬公子和陳帆氣喘吁吁的跑上樓時,只看到一地的傷者和扛著孫盛百無聊賴的張水。
萬公子不滿的看了陳帆一眼。
雖然沒說什么,但陳帆看懂了他的意思。
我讓你照顧一下孫麗,你就是這么照顧的,還是當著客人的面被人圍攻,你讓我的臉往哪兒擱?
陳帆一咬牙,沖著那兩人吼道:“你們不想干了,就這么縱容壞人圍攻患者。”
女警眨眨眼睛,委屈道:“陳局,他們人太多,根本不聽我們勸,你看,我肩章都被撕壞了。”
“無法無天,他們這是襲警,暴力傷人,聚眾鬧事,這是很嚴重的犯罪行為,必須嚴厲打擊,幸虧那位女同志見義勇為,解救了無辜市民,我要代表縣局向她表示感謝。”
陳帆到底是當領導的,三言兩語間就給海紅剛才的出手定性為見義勇為,同時又給高家親屬扣了好幾頂大帽子。
對于陳局的快速的應急反應,萬公子表示很滿意。
“對犯罪分子堅決不能手軟,應該把他們全抓起來。”
“是,是!”
陳帆一個眼神過去,那兩人急忙呼叫支援,幾分鐘后,來了一隊新人,把包括高大力父親在內的高家親屬帶走了。
當走廊復歸平靜后,一根柱子后面伸出一個腦袋。
他就是高翔姑父的弟弟,在高房鎮當一個小干部。
方才海紅動手時,他機靈,遠遠躲開,等到萬公子和陳帆上樓,他全看在眼里,當時心里就咯噔一下。
太安縣不大,頭頭腦腦的人全認識,一號公子和縣局一把連訣而來,這說明了什么?
高翔得罪了他得罪不起的人。
一想到事發后他向馬鎮長說的那幾句話,他抬手就抽了自己幾個嘴巴子。
我特么這是找死啊!高翔這個混球瞎了也就瞎了,萬一要是連累了老子和馬鎮長可就完蛋了。
他貓著腰,從另外一個樓梯下了樓,出了醫院后,馬上拿起手機給馬鎮長打了個電話。
馬鎮長睡得正香,被這個電話吵醒,心里十分不悅。
可當他聽完這個下屬的話時,一個激靈,困意全消。
“草擬嗎的,我被你和高翔害死了,明天一早,召集鎮上的干部開會,像高翔這樣的害群之馬,鎮政府絕對不能容忍,還有,你買點禮物,開完會咱兩去醫院看看受害者家屬。”
病房里,聚集了一大群人。
那三家被吵醒的患者害怕的看著這群闖入的不速之客,也都知道他們是自己得罪不起的大人物,敢怒不敢言。
孫來旺和老伴經過安撫,情緒總算穩定下來了,也知道眼前這群人都是自己這邊的。
“爸媽,你們這回徹底放心吧!高大力他們家親戚都被人抓走了,人家說我是自衛,我沒事了。”
孫麗眼淚拔插的勸著父母。
“對了!”
孫麗想起了什么,指著海紅,“這是我紅姐,專程從省城趕過來的。”
海紅一笑,“老人家沒事吧?
我是孫麗的老板。”
方才和孫麗簡單的交談了幾句,她明白事情的起因,所以及時的解釋了一句。
“你是孫麗的老板?”
老兩口疑惑的對視一眼。
怎么女兒的老板是個女人?
一想起下午自己打女兒那記耳光,孫來旺都想剁了自己的手。
“這兩位是?”
孫麗也不知該怎么介紹萬公子和陳帆。
“我們是紅姐的朋友。”
萬公子倒也知趣,他看了看簡陋的病房,就是一皺眉,“環境不行啊!老人家傷成這樣得換個安靜點的病房。”
凌晨2點,縣人民醫院的院長被一個電話叫醒,急匆匆趕去醫院。
這個夜晚,很多人都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