餃子館內(nèi),劍拔弩張。
也不知從哪兒躥出來的十幾個獐頭鼠目的漢子將談小天一行人圍住,其中就包括圍著考斯特打轉(zhuǎn)的那二人。
這幫人撩起外套,拽出了家伙,有短棒,也有砍刀,氣勢洶洶。
為首的是餃子館的老板娘,方才慈眉善目的她現(xiàn)在變身母夜叉,皮笑肉不笑的對烏仁圖婭說道:“小姑娘,不要亂講話,我這個餃子館開了十幾年了,價格公道童叟無欺,之所以貴是因為這些菜都是純天然的,1萬8這還是給你打折了。”
烏仁圖婭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絲毫不懼身邊這群虎視眈眈的打手。
或許她根本意識不到危險,以為這個飯店里只有她最虎。
“我要去投訴你們,我要報警。”
這番話引得周圍哄堂大笑,這幫子打手就像看珍惜動物一樣打量著烏仁圖婭,污言穢語層出不窮。
“還要報警?
小妞,哥哥就是警察,要不要給你看看我的槍啊?”
“這幾個小妞一看就是城里人,不知道咱們這邊的規(guī)矩,老子告訴你們,在這片,老子最大。”
烏仁圖婭氣的渾身發(fā)抖,何玉柱拉住她,其他人都嚇得不輕。
談小天面沉似水坐在桌邊,一邊打量飯店的前后門,一邊思考對策。
在新世紀之初,偏遠地區(qū)確實有這種黑店,專宰過路客。
他們?nèi)硕鄤荼姡暮菔掷保芏嗳藶榱瞬怀匝矍疤澲荒苋塘耍苊黠@,這家餃子館就是這種黑店。
談小天眼光掃了一圈,心中越發(fā)沉重。
這幫人是老手,一進來就分工明確,把前后門堵了個嚴嚴實實,以防有人逃跑。
如果動手恐怕占不了什么便宜,對方人多,而且都有家伙,己方赤手空拳,不占任何優(yōu)勢,除了自己和二哥,沒有能打的。
談小天自信自己可以打倒幾個,輕易脫身,可這里還有女生,要想毫發(fā)無損的把所有人救出,難度極大。
現(xiàn)在的希望只能寄托在張水身上了。
剛才張水提前出去他都看在眼里。
談小天眼角的余光已經(jīng)看到張水飛奔而至,這小子夠機靈,他嘴角現(xiàn)出一抹笑。
哐!一聲巨響,餃子館那兩扇破門板直接飛了出去,把門口把守那兩人壓在下面。
沒等屋里人反應過來,張水一抖手,編織袋飛向談小天,以此同時,張水反手抓住背后的長條盒子,飛速打開,一柄黑黝黝的獵槍抄在手里,上子彈,拉保險,幾個動作行云流水,沒超過三秒鐘,獵槍的槍口對準了這幫人。
張水抿著嘴,手指穩(wěn)穩(wěn)勾在扳機上。
屋里的人全都驚呆了,他們在這一片開黑店有年頭,看到帶槍出來的旅客還是第一次。
那邊,談小天舒展長臂,接過編織袋,一入手,便知里面的東西非常沉重。
談小天抓住編織袋底部,直接倒扣過去,袋里的東西嘩啦啦倒在桌面上。
四只甩棍,兩只警用電棍。
談小天抄起一只甩棍,單臂一甩,刷!甩棍長長了一大截。
“抄家伙!”
隨著一聲斷喝,黨愛群第一個反應過來,搶過一只甩棍,有樣學樣,甩棍出鞘。
司機老楊,李顯也反應過來,一人拿起甩棍,一人拿起電棍。
談小天單臂一輪,甩棍掛著風就出去了,離他最近的打手悶哼一聲,雙膝一軟直接跪地昏迷。
其他三人也輪開手里的家伙,把這群打手打的哭爹叫娘,談小天利用混亂,沖到旁邊桌前,把三對情侶救了過來。
“拿家伙,保護好你們的女朋友。”
談小天的話很短,高巖、黃阿龍分別拿起武器,擋在女生面前。
何玉柱沒撈到武器,怒吼一聲,抄起了折疊凳。
形勢立時逆轉(zhuǎn)。
有談小天在,烏仁圖婭和何雨欣,這兩個經(jīng)歷過天王槍戰(zhàn)的人一點也不慌。
窮兇極惡的劫匪都被談小天打死了,還怕你們這群窮山溝里的土匪?
短暫的混亂過后,打手們清醒過來。
老板娘咬牙切齒,“小崽子,今天你們誰也別想出這個屋。”
她一指張水,“你不是有槍嗎?
有種朝老娘這來,你要打不死我,我今天就弄死你。”
張水的表情變得很奇怪,他的槍管轉(zhuǎn)向老板娘。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擊,激起無數(shù)的電光雷火。
“談小天,你在里面嗎?”
一個清脆悅耳的女聲響起,裴歌的臉出現(xiàn)在沒有門的門口,她臉上帶著詫異,看清屋內(nèi)的情況后,小臉頓時沒有半分血色。
此時。
啪!槍響了。
獵槍的槍聲雖然沒有步槍大,但在小小的飯店里依舊動人心魄。
媽呀!土匪們一個個抱頭蹲地,動作倒是都很麻利,和港片學的。
剛才嘴硬的老板娘現(xiàn)在成了瘟雞,臥倒在地,體如篩糠。
她腦中只有一個念頭。
這小子真敢開槍,有沒有打中我?
張水面不改色吹了一口槍管處冒出的青煙,重新上好子彈,這次槍管朝下,對準這群不禁打的弱雞們。
剛才那一槍他故意抬高了槍管,打在天棚上,只是嚇唬一下而已。
果然,嘴再硬的人來真章了也會腿軟。
門口的裴歌晃了兩晃,如果不是后面有裴歡扶著她,她早就癱軟倒地了。
她萬萬沒想到,追了半天談小天,再見面竟然是在這樣一個場景下。
裴歡也大感意外,他掃了一眼飯店內(nèi),一下子就認準了高人一頭,鶴立雞群的談小天。
這個就是我未來的妹夫嗎?
果然很帥,配得上小歌。
還有,拿著甩棍的姿勢很威風,不愧是行伍家庭出來的,一看就是受過專業(yè)訓練。
談小天也看到了裴歌,不過這種情況下他沒法過去打招呼。
“張水,誰要是敢動,不用客氣,直接用子彈招呼。”
“是,老板!”
蹲了一地的土匪更害怕了,求饒聲響徹飯店。
“千萬別開槍,我們再也不敢了。”
“這位大哥,你饒了我們吧!”
“我們都是打工的,冤有頭債有主,你找老板娘,都是她逼我們干的。”
突然間風向大變,這幫子義薄云天的土匪異口同聲,齊心合力把老板娘賣了。
“草擬們大爺?shù)模岳夏锏暮壤夏锏模F(xiàn)在有事又把事推我身上了,你們不得好死。”
老板娘趴在地上破口大罵。
“老板娘,你自己把事情攬下來,總好過兄弟們?nèi)劾锖冒桑?
你干了這么多缺德事,這就是報應。”
現(xiàn)場罵聲嘈雜,亂作一團。
張水皺皺眉,橫跨一步,到了談小天身邊,低聲道:“老板,要不給隊長打個電話吧?
讓當?shù)伛v軍出動,不然等警方來,又是錄筆錄,又是當證人,耽誤時間,太麻煩了。”
這句話聲音不大,裴歡卻聽得清清楚楚,他眉毛一挑,心中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