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陸景深的聲音,凌寒風的雙手打了個柔軟的太極招術。
輕輕松松地脫身,回到陸景深的身旁。
守衛長站在那里頓時懵住了。
他都沒有看到凌寒風是怎么擺脫自己的蠻力控制的。
不禁惱羞成怒地大嚷道,“你在外面學了什么邪術回來?”
“守衛長,你的見識太淺薄了,我告訴過你,這個世界絕不是只有這個島這么大!”凌寒風伸手擦了擦臉上的血說道。
“……”
守衛長的臉有些難看。
“怎么不打了?繼續打啊!”公爵沒看到咬耳朵頓時郁悶起來。
他指著幾個守衛道,“你們幾個上去,我不信你們還打不過一個人!
快點!給我把他腸子扯出來,再扯那個女的!
把陸家的先生最后給我留著!我留著跟主人的家族討到賞后再殺!”
幾個守衛戰戰兢兢地走向前。
“如果我是你,現在完全不會有心情看人廝殺。”
陸景深站在顧念薇的身前,冷冷地道。
公爵看向他,走到一旁的專屬椅子上坐下來,有守衛替他披上外袍,“為什么我不能有這個心情?”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
“……”
“我說了,你在我眼里只是個快死的人而已。”陸景深嘲弄地冷笑一聲。
走到顧念薇的身旁坐下來,替她輕輕拍著背,“好些沒有?”
“嗯,好多了。”顧念薇點點頭。
都已經到處決林了,公爵卻在他們三個人的臉上看不到一點害怕的神色。
這讓他狐疑起來,他招手讓守衛長守衛長過來,“他們是不是在虛張聲勢,為何這么從容?”
被帶到處決林的人還從來沒有這么淡定的,從主到仆,除了那個女的嘔吐了幾下,他們沒有一點懼意。
這點太不尋常。
“我也不清楚。”守衛長是個壯實的守衛,腦袋比較直。
“我只知道那個凌寒風比以前厲害了好多,他以前從來都打不過我的。”
“我對陸家不太了解,只知道他們得罪了主人的家族,你知道些什么?”公爵問道。
守衛長立刻搖頭,“我也不知道,不過我知道有個人應該清楚。”
公爵看向陸景深,見他完全不想著逃,還在安慰自己的嬌妻。
這個樣子不對勁,很不對勁!
主人的家族興旺多年,敢得到這個家族的也必要不是好惹的。
這個島雖然與世隔絕,易守難攻,但也不能為了向主人討點賞,從而而得罪到不能得罪的。
“把那人找來。”
公爵下令。
不一會,張媛就被人逮了過來,她氣憤地大吼大叫。
“不是答應我讓我自由行走嗎?為什么把我抓回來?”
見到顧念薇他們,張媛的臉上又有著愧疚。
“在主人面前誰讓你大呼小叫的,主人有話問你,你順從回答即可!”守衛長說道。
“……”
張媛被反押著雙臂站在那里。
“我問你,陸家是個什么樣的家族,勢力有多龐大?”公爵問道。
張媛聞了聞,也聞到一股腐朽的血腥氣,差點吐出來。
一個守衛上去就是一巴掌,打得她當場臉就腫了一半。
“說啊,再不說我就讓人把你的胳膊給砍下來,一截一截地砍。”公爵說話即是殘忍。
聞言,張媛驚恐地看著他,以為自己聽錯了,她害怕地抖得身體。
整個人抖著聲音說道,“我只知道陸家和陸景深在世界上都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我不知道怎么分勢力龐大的,我真的不懂,你們別殺我,別殺我。”
“那和我主人的家族比起來如何?”
公爵問道。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張媛害怕地搖頭,一個守衛照著她的臉又是一巴掌。
張媛一口鮮血噴濺出來。
顧念薇的眉頭不由得蹙起來,手緊緊握住陸景深的手。
現在的張媛還太年輕,完全不知道自己想盡辦法要闖的公爵的家族有多可怕。
張媛被打哭了,害怕地抖成一團。
她不斷地搜索腦海中一切可以使用的詞語。
她絞盡腦汁道,“我真的不知道,不、不過我知道陸家毀了艾薇小姐的婚約,艾薇小姐的家族也從來沒能拿陸家怎么樣。
新聞上都、都說艾薇小姐身后的家族不如以前了,對國家的影響力也越來越小。”
聞言,公爵一下子從椅子上站起來,外袍掉下來,瞪著張媛道,“你說什么?”
什么時候艾薇家族已經弱成這般?
這不可能,他主人的家族是最強悍最富足的家族!
守衛長守衛長說道,“是了,主人,你記不記得,上邊來的使者曾說陸家將是世仇。
上邊一向目中無人,能讓他們視為世仇的絕不會是小角色。”
公爵的臉色沉了下來,看向陸景深,起了猶豫。
是殺,還是放?
凌寒風站在一旁,冷冷地看向公爵。
他云淡風輕地說道,“你們不用猜了,我可以告訴你們,你敢動我們先生和夫人的一根手指,不出一天,整座島就會沉入大海。”
“可現在我的島還是風平浪靜。”公爵說道。
“那你想賭嗎?”凌寒風道,“你以為綁了我們處決掉就能向您的主人討賞?
真是井底之蛙,滅頂之禍到了都不知道,我真是可憐你。也許你現在向我家先生下跪求饒還來得及。”
“你……”
公爵臉色難堪地瞪著他,緊緊咬著牙關。
隨后他冷靜下來了,深吸一口氣道:“你不用嚇唬我,就算我判斷錯誤了形勢,我也知道和你們和談不是個好方法。”
陸景深的眼中泛過一抹幽冷,不愧是一島之主,還是有點智商的。
可惜,從聽凌寒風的故事開始,他就不準備放過眼前這個男人。
從顧念薇嘔吐開始,他就不準備放過整個公爵的家族了。
這種家族的血統應該滅絕。
公爵轉眸看向一旁的幾個守衛,“全島戒備,確保海域安全!”
“是!”走了一批守衛。
“你們去聯系上邊,看他們是不是會全力保我們,否則這三個人不能隨意交出。”公爵開始謀劃計策。
又走了一批守衛。
陸景深冷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