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媛這才想起自己來的目的,連忙說道,“好好好。”
很快,張媛開始侃侃而談。
顧念薇看著這樣的張媛,心里忽然有一陣很不好受的感覺。
這個小女孩很害羞,同時也很健談。
光芒真的很重。
顧念薇心里很不是滋味。
“請問,陸景深為什么會請你過來?”顧念薇問道,她決定直入主題。
看著張媛這樣,她心里就很難受。
還不如直接將心里的疑問問出口來。
張媛疑惑地看著顧念薇,當她看到顧念薇眼里一閃而過的不悅,她還是深刻地感受到了。
張媛不免有些好笑。
“陸太太,不要誤會了,我是覺得陸先生很帥不錯,但是,他已經是有婦之夫,我對這樣的男人最多也只有欣賞和尊崇,沒有別的感覺。”
顧念薇明白過來,一臉不好意思地看著張媛。
“嗯。”
過了不久,陸景深換了鞋下來,走到顧念薇身邊坐下。
“我們今天就去唐古島。”陸景深淡淡地說道,黑眸望著窗外。
“好啊。”顧念薇的話落,陸景深還沒有回答。
凌寒風就從一旁走過來,站到陸景深身旁道。
“先生,一切已經準備就緒。”
三個人正談論著上島以后的安全問題,一個開朗的聲音傳來,“陸先生,陸太太,你們看。”
是張媛。
顧念薇和陸景深轉過頭,只見張媛站在不遠處,手里拿著兩頂假發笑嘻嘻地看著他們。
陸景深的目光一落在她的身上,張媛的臉立刻紅得要爆了。
這個張媛開朗活潑,一切正常,但陸景深一看她,她就會變成這樣。
顧念薇很是無奈,這種赤果果的暗戀心態寫在臉上。
她甚至都不知道該不該吃醋,該不該警告一下宣示主權了。
“你拿著假發干什么?”
顧念薇出聲問道,人往陸景深身前站了站,但個子差距根本擋不住陸景深的高大身材。
張媛努力將自己的目光轉移到顧念薇的身上。
“那個,我覺得我帶你們上島,應該對你們的人身安全負責。”
“用假發?”顧念薇疑惑地問道。
“對啊,變裝,換裝。”張媛說道。
“是我告訴你們,島上的人幾乎不與外界聯系,你們這樣的裝扮,別人一看就知道你們是外地人了。”
“變裝?”
顧念薇走過去,伸手拿過張媛手中的假發,眼中染過一抹笑意。
她轉頭看向陸景深,“這倒是個好辦法,能把別人認出我們的幾率降到最低。”
“要是有人事先知道我們的行蹤,我們這樣換裝,又有何意義?”
陸景深走過來說道。
“但若不是這樣,我們能減少很多麻煩不是嗎?”顧念薇說道,“不如試試?”
其實變裝也沒什么,就當是一種體驗了。
聞言,陸景深深深地看了顧念薇一眼,而后頜首,“好,聽你的。”
“嗯。”
顧念薇點頭。
半個小時后,顧念薇和陸景深變裝完成。
房間里,顧念薇站在落地鏡前看著鏡中的自己,她戴了一頂棕色的及肩短發。
并將瀏海撥到一個柔軟的弧度,身上穿著和張媛一樣的牛仔套裝,只不過,她的牛仔褲比張媛的要短一些。
她側了側身體,仔細打量著自己,感覺自己一下子回到了學生時代。
她已經很久沒有這么打扮過了。
“為什么你打扮得這么嬌俏,我卻要粘胡子?”
一個冷冽的聲音傳來。
顧念薇轉過頭,只見陸景深坐在床上,臭著一張臉。
他身上穿著較為過時的深色西裝長褲,里邊配著一件毛衣。
他的頭上戴了一頂略顯蓬松的假發,戴著黑框眼鏡,嘴唇上方黏著一點胡須。
英俊的五官還是無法掩飾,但他渾身的氣場已然從一個霸道總裁變成一個步入中年的教授了。
“噗哧。”
看著他鐵青的臉色,顧念薇沒繃住一下子笑出聲來,“我還是第一次看你這個樣子。”
張媛帶的變裝東西都是從學校拿來的,直接拿得他們舞臺劇里教授的服裝。
“……”
陸景深的臉更黑了,伸手就要將胡須撕下來。
“別。”顧念薇阻止他,在他腿上坐下來,伸手將他的胡須黏好。
顧念薇微笑著看著陸景深:“我覺得這樣挺好的,你不覺得我們天天黏在一起需要點新鮮感么?”
偶爾變個裝多新鮮。
“新鮮就是把我弄得這么老?”
他已經比她大好幾歲了,現在又扮老,怎么不直接給他一頂白發讓他躺棺材呢?更新鮮!
“哪有老,這叫成熟穩重,大叔范兒。”顧念薇微笑著看著他。
“女孩子都有一種大叔情結的,你不知道嗎?”
“大叔情結?”陸景深反射性地重復著。
女人怎么這樣?還上趕著喜歡老男人?
“對啊。”顧念薇用力地點點頭,強忍著笑意。
畢竟,陸景深這個打扮真是她從未見過,太搞笑了。
一定她一定要偷偷拍照。
這樣的陸景深估計也就只能看這一次了,一定要好好珍惜。
陸景深半信半疑地睨她一眼,低眸看著她。
而后,視線忽然落到她的腿上,白得晃眼,皮膚柔軟,沒有一點瑕疵。
他看著,喉嚨一緊。
新鮮感……
他現在終于感覺到新鮮了。
陸景深的眸光一深,一把將她拋到床上,人壓了上去。
他低眸盯著她,低頭就吻向她的唇,嗓音喑啞。
“我忽然覺得這個新鮮感還不錯?”
“什么?”
“教授調戲女學生,多刺激!”
陸景深低頭就吻住她的嘴唇,懲罰性質地咬了一口。
“……”
顧念薇無語,他怎么什么事情都能聯想到這方面。
“什么教授調戲女學生,太禁忌了。”顧念薇紅著臉推著陸景深,試圖不讓他進行下一步。
“禁忌才刺激!”
陸景深再一次吻上她,這一次顧念薇什么抗議什么話都沒有說出來。
她的話語全部被陸景深的吻吞沒,她完全淪陷在他的懷中。
很久,他們終于登島。
“先生,我就在游艇上等著,如果有事一定要用信號通知我。”
凌寒風將他們送下游艇后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