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難道你被掉包了?”
“白癡。”陸景深白了雷暴一眼,就是這一眼,卻讓雷暴這個月來首次吐出一口濁氣,整個人輕松了幾分。
這,才像是個活人嘛。
不過……這么快想通?
“走,陪我喝一杯。”
雷暴發呆的時候,被陸景深拉了一把,回過神來,挑著眉問:“咖啡?”
“酒。”
聞言,雷暴沉默了:“用酒麻痹自己,這樣的損招,你要用幾次?她又看不到。”
雷暴的誤解,陸景深并不解釋,徑自說:“先和我去一個地方。”
……
車子在高架上穩穩的開著,副駕駛座上的人,一路上一直看著駕駛座上的人。
“別再看我,我不搞基。你是我好兄弟也不行。”
陸景深淡淡掃了雷暴一眼,大抵,也只有先生能把這么逗比的話,說的這么一本正經。
雷暴搓了搓手臂,雞皮疙瘩都掉滿地:“陸氏冷笑話……能凍死人。你夠了。”
“這是……學校?”
車子停下來,雷暴才知道陸景深帶他來了陸陽旭的學校:
“你……”
“我知道你要說什么。我沒有再去打擾他們母子的意思。雷暴,我就只是悄悄的看看,看一眼就好了。”
一股酸澀,彌漫在雷暴的心里。
不可一世的陸景深,南征北戰到處收購的陸景深,硬漢的形象。
在這一刻,在妻兒面前全部破功。
他還能夠怎么去勸去責備先生?
感同身受,只想再去揍一遍陸景岳這個混蛋。
雷暴不準備多說了,因為他知道,他現在說什么,對方也一定聽不進去。
因為,馬路對面,嬌小的念薇正牽著陸陽旭。
雷暴偷偷的扭頭去看陸景深的表情,陸景深那專注的表情,讓雷暴嘆了口氣。
怕是這輩子,都再也走不出來了吧……
情,害人不淺。
若知今日,當年即使對不起念薇,雷暴也會想方設法阻攔兩個人的相遇。
沒有相遇,就沒有接觸,沒有接觸,就不會走到今天。
也許陸景深這輩子不會再次遇到真正愛著的女人,可是至少,他還是那個活在閃光燈下,無牽無掛孤高的陸景深。
“走了,別再看了。”雷暴推了陸景深一把,“已經走遠了。”
陸景深下意識就想要發動車子,被雷暴沉著臉一把攔住。
“難道你還想要再追上去?有什么好處?你看看對面,那是陸景岳。”
雷暴繃著臉,指了指馬路對面:“今天幸虧是開了這輛車來。否則,你現在就被陸景岳認出來了。”
邊說著,雷暴捏了捏拳頭。
一雙眼睛瞪著對面那輛,黑色賓利……
陸景岳!
“不用我提醒你吧,如果他認出來,又會惹出多少幺蛾子。”
這一句話,瞬間如同一盆冰水,兜頭淋下,陸景深一下子清醒了許多。
沉默的發動了車子,向著別墅開去。
一路上,緊抿著嘴唇,只字不言。
……
某會所三樓聚會。
幾個富家千金聚在一起,坐在會場角落的一組沙發上。
這群年輕的女人,姑且不論長相如何,打扮穿著,各個奢侈。
她們聚集在一起,平時都是互相攀比,今天卻似乎有所不同。
七八雙眼睛,齊齊時不時的關注聚會會場正中間那道身著鮮紅色晚禮服的女人。
一個個氣憤難當:“什么人,看她張狂的。”
“就是,歐陽家地產算個什么東西,瞧她女王做派。”
“要不是被陸氏財團的總裁看上,她能像現在這樣囂張?”
“就是,不過陸先生對她可真是好,你看她脖子上的那條鉆石項鏈,五百萬!
還有她的耳朵上戴的鉆石耳環,手腕上的手鐲,都不是凡品,全球限量版。
有錢也未必買得到。你們瞧她炫耀的。
真不知道,她那種德行,是怎么被陸先生看上的。陸先生還說他們是一見鐘情。嘖嘖。”
“呸!什么一見鐘情,什么對她好呀?
既然感情這么好,怎么遲遲不結婚?
要是真感情這么好,早就巴不得娶回家了。
哦,對了,我今天來的時候,經過了梧桐路,你們猜,我看到了誰?”
幾個女人嘰里呱啦的說了一陣,這會兒被這個女子的話頭引起了好奇心。
“你快說,看到誰了?”
“陸先生!”那女子說:“我起初還沒在意,從他們車子旁邊經過,湊巧看到了,陸先生坐在車子里。”
有人起哄:“你說這個做什么?看到就看到,還以為有什么有趣的事兒,就這?”
那女子白了眾人一眼。
“傻呀……聽說,陸先生和前妻的兒子,是在梧桐路那邊上小學。”
此話一出,眾人嘩然:“你的意思是……不會吧!陸先生和前妻都離婚了。”
“就是,這事兒鬧得沸沸湯湯的。”
“呵呵,誰知道這背后有多少事情?吃瓜群眾只能看熱鬧。
你們覺得我說的不對,那我就問問,沒事陸先生是梧桐路那邊做什么?
而且那時候是學生放學,很多家里接送放下學,路上有些堵,我特意看了,陸先生的車子停在學校對面的馬路,停了好久。”
“你說的也有可能,我看就是這么回事兒。
要是陸先生真的很愛歐陽娜那個囂張女,早就娶回家了。
再說,你們想想,陸先生平時有參加過歐陽娜舉辦的聚會嗎?”
這么一說,眾人覺得,還真是這么一回事。
“看!她又在賣弄風情了。”一個人扭頭憤恨的瞪了歐陽娜一眼。
忽然,她‘唰啦’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
“你做什么?”
“我去壓一壓她囂張的氣焰!”
……
“歐陽娜,你跟我來。”
歐陽娜似笑非笑的看著繃著臉,滿臉寫著“嫉妒”的女人,紅唇勾了勾:“我為什么要跟你走?”
讓她跟過去就得跟過去?
“你誰啊?”切~
來的女人也不是省油的燈,冷笑了一聲。
她往歐陽娜那兒靠了靠,挨著歐陽娜的耳邊。
帶著略微譏諷的說道:“你囂張什么呀?不就是有個陸先生嗎?”
歐陽娜聞言,呵呵一笑:“怎樣,我就是有景深,你們嫉妒也沒有用。誰叫你們運氣沒我好,長得還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