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深,門當戶對的婚姻,真的那么重要嗎?為什么好結果這么少呢?”顧念薇低聲的輕語道。
陸景深也是無言以對。顧念薇說的就是事實,因為,她和顧念薇的未來,也會有些阻礙。
只不過,他會將所有的阻礙都鏟除干凈!
在這個時候,任何安慰的詞語在此時看來都略顯蒼白。
好在第四個層次是仙境重逢。
看到有情人終于相見,在場的觀眾都舒了口氣。
可是,顧念薇的心并沒有因此而舒展。
劇里的人物,他們在死別后還能見面,而自己與陸景深呢?
終將分別,且永不會再見,只是想想就已經心如刀絞。痛苦不堪。
因為……
她的腦海中,已經恢復了記憶……
顧念薇早在去英國的時候,就想起了三年前的事情。
她和陸景深,原來真的是那種關系。
說她自私也好,說她無恥也可以,現階段,陸景深才是能救母親的人,她必須要將母親救出,然后和母親一起遠走高飛!
永遠地離開這個男人!今后老死不相往來。
和陸景深出游,就當是自己的回憶吧。
不僅僅是記憶,她的身體,也是一個原因,古仲景的父親早就給她診治過。
她的身體情況,不允許她要小孩!
所以,她不能這么自私。
剩下的這些時間,就當做是她想和他留下的回憶吧。
節目結束的時候,顧念薇一直窩在陸景深的懷里,久久不愿離開。
此刻,陸景深還以為這個多愁善感的女人,沉浸在劇情里面。
他哪里會知道,她只是貪戀他的懷抱,貪戀他身上所有屬于他的味道。
接下來的幾天,由于顧念薇身體的原因,華山之游,兩人是坐纜車上去的。
顧念薇似乎忘卻了那日的傷感,她開心興奮興致勃勃。
和陸景深在一起的日子都要銘記在心才好。
沿途觀光總是短暫的日子,總會回歸到現實中來。
顧念薇再次投入到了人生的真實角色里,自然,母親也治療的差不多了。
古仲景的醫術,也不是蓋的,或許是因為陸景深下了令,讓古仲景在一個星期之內治療。
周日,也只能是顧念薇的周日,陸景深大部分是不會休息的,就像今天一樣。
顧念薇一個人待在家里。
陸景深回家的時候天已經完全的黑了下來。
黑色商務車一路駛入別墅,沿途的路燈散發著昏黃的光。
他熄了火下車,一路向別墅中走去。
今天,似乎與往日卻有些不同。
別墅中靜悄悄的,連一個傭人都沒有。客廳都是昏暗一片的。
“念薇,念薇。”陸景深打開大門,到處都沒有顧念薇的身影,心里好一陣害怕與擔憂。
傭人去哪里了?為什么會不在家?
心中一慌,陸景深快步走到了臥室,只是,臥室也是空蕩蕩的,沒有燈。
風偶爾吹過,掀起單薄的紗簾,露臺之上,顯出星星點點的光亮。
陸景深見狀,走了過去,掀開紗簾。
看到露天的陽臺,長桌上點著昏黃溫暖的蠟燭。
蠟燭旁是一瓶尚未開封的葡萄酒,兩指擦得透明锃亮的高腳杯,還有兩盤提拉米蘇。
而顧念薇就坐在長桌旁,雙手托腮,溫笑著看著他,似乎已經等了好久。
“你今天回來晚了呢,害得我等了好久。”
看到顧念薇,陸景深這才放下心來。
“燭光晚餐?今天是什么日子嗎?”陸景深笑著,在她對面坐了下來。
他身上穿著筆挺的純黑色手工西裝,在熒熒燭光之下,宛若中世紀紳士,英俊的有些不真實。
顧念薇心里忍不住吐槽,這男人,難怪總是招惹桃花。
“下午去了趟酒莊,拿了一瓶酒,今天我請你喝酒。”
陸景深忍不住輕笑,這個小女人,拿他的酒請他喝酒?倒真的是會做生意。
陸景深拿起那瓶酒,同時拿出了開酒器,“82年的拉菲,你倒是挺會挑的。”
酒蓋開啟,一股醇厚的酒香盈溢而出。
倒了兩杯酒,紅色通明酒液折射著燭光,如同凝聚了浩瀚星空。
陸景深修長的指端起酒杯,輕輕的搖曳著。
“念薇,你在我的酒窖中拿了瓶藏酒,然后,請我喝酒?”
似乎,是要算賬?
顧念薇含笑端起高腳杯,在他的杯沿上輕輕的碰撞了下。
然后將酒杯置于唇邊,輕輕的抿了一口。
透明的高腳杯,殷紅的唇瓣,燦若桃花的臉龐,美得如夢如幻。
“那就算是你請我喝酒吧,謝了。”
陸景深笑,同樣飲了一口酒,好酒就是好酒,入喉甘甜,喝了有些微醺。
“這么昂貴的酒都喝了,那念薇請我什么?”
顧念薇端起了桌上的那一小盤提拉米蘇,獻寶似的捧在他面前。
“我請你吃點心,我親手做的提拉米蘇。”
他的目光淡淡落在精致的糕點上,唇角含著淺淺的笑笑靨。“喂我。”
顧念薇難得的順從,拿起叉子輕輕地刮了一些奶油,遞到陸景深唇邊。
提拉米蘇帶著咖啡的淡淡苦澀,陸景深的眉頭忍不住輕蹙。
好像,有些什么事情?
“好吃。”陸景深淡淡地說道,又伸手叉起一塊蛋糕,送進了口中。
顧念薇笑靨淺淺,笑容很甜,甜的醉人。
好像,酒不醉人,人自醉。
陸景深一時情動,手臂一攬,顧念薇腳下不穩,整個人便跌入他懷中。
她坐在他膝上,頭輕靠在他胸膛,臉頰羞紅一片。
顧念薇此刻并沒有像往日般掙脫,反而揚著下巴,含笑看著他。
她從桌面端起透明高腳杯,遞到他唇邊。
陸景深溫厚的手掌覆蓋住她握著高腳杯的白皙小手,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然后突然低下頭,薄唇壓住她柔軟的唇瓣,濕滑的舌探入她檀口中,肆意的攪弄著。
顧念薇在他懷中,柔軟而溫順,雙臂如水草般纏上他頸項,迎合著他霸道又蠻橫的吻。
他的口中充斥著醇厚濃烈的酒香,被他這樣吻著,都有了些微的醉意。
她試探的伸出小舌,與他火熱的唇舌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