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過去!”陸景深根本不聽古仲景的勸,直接下令道。
自從顧念薇離開,陸景深就變了一個人,古仲景用盡一切辦法都沒辦法讓陸景深的第一人格回來。
古仲景嘆了口氣,攔不住,沒辦法,只能祈禱等一會兒遇到顧念薇,她能勸勸陸景深。
車子在民宿門前停下,冉妮見狀興奮地拉起躺在躺椅上的顧念薇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
“老板啊,最近的生意好像好很多耶,你看看又有人來了。”冉妮指著門口。
顧念薇唔了一聲,微微睜開雙眼睨了一眼,卻不想這一看,就讓她猶遭雷劈一幫,怔在原地。
“老板啊老板,你怎么了啊?”冉妮狐疑地看了看顧念薇,又看了看門口停著的幾輛豪車。
“老板啊,這可是大生意啊,你怎么……”
冉妮的話還沒說完,顧念薇便一骨碌地起身,想要往里邊躲。
可她本就在院子里躺著,就算她不起身,陸景深一下車便看到了那個令他朝思暮想的人兒。
“顧念薇,你想躲到哪里去?”陸景深玩味兒地看著顧念薇。
顧念薇背影一僵,緩慢地轉過身來,有些不敢直視陸景深。
“怎么不跑了?”陸景深一下就走到顧念薇的面前。
冉妮看情況不對,下意識將顧念薇拉到身后。
陸景深冷冷地看著冉妮,一動不動,仿佛冉妮是那個罪大惡極的人,他要用眼神殺死冉妮一樣。
“你是什么人啦?”冉妮硬著頭皮問道。
陸景深收回殺人的目光,淡淡地說道:“問她。”
“冉妮,你先回去吧,明天休息一天。”顧念薇把冉妮拉開。
這樣的陸景深給顧念薇一種很危險的感覺,她下意識地就想轉身離去。
卻不想,陸景深先一步拉住了她。
“老板,誒,你放開老板啦!”冉妮拉住顧念薇那邊被陸景深拉著的手,用力地打了他一下。
陸景深的俊臉一下就變黑了。
顧念薇暗道不好,趕緊拉開了冉妮,說道:“你先回去吧,放你假。”
“可是老板啊,你看他……”冉妮義憤填膺地指責陸景深。
冉妮還想說什么,被顧念薇捂住了嘴,只得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好了冉妮,走吧。”顧念薇不想把冉妮也牽扯進來。
冉妮見顧念薇態度堅決也不再說什么,擔憂地看了顧念薇一眼。
“老板,有事你就報警哈!不要怕這些人!”冉妮沒好氣地瞪了一眼陸景深,臨走之前,還狠狠地踩了一腳古仲景。
她不敢打為首的,那就踩他手下,這群人當她是吃素的咩,居然欺負老板!
“喂,我說你……”
“古仲景,帶上人,出去!”陸景深打斷了古仲景的話,直接開口趕人。
古仲景一聽,樂了,來到這里,他要好好逛一下才是。
卻不想,陸景深下一句話,把他從云端拉入谷底。
“清場,然后在車上等著,準備回去。”陸景深冷冷地說道。
古仲景苦哈哈地看著陸景深,不是吧……
剛來就要回去了?
“別啊,你的病情比較合適在這里養病。”古仲景還不忘掙扎。
陸景深睨了古仲景一眼,眼里警告意味明顯。
古仲景嚇得縮了縮脖子,大步流星地離開。
剩下陸景深和顧念薇。
陸景深半年就找來了,這還是挺出乎顧念薇的意料的。
畢竟,陸景深身后的陸氏勢力大得無法想象。
也或許,自己在他的心目中沒有那么重要。
顧念薇的臉色略微有些蒼白,雙眸已然不服原有的靈動。
“你,還好嗎?”顧念薇看著陸景深,半年不見,她有千言萬語,可卻不想話到嘴邊,變成了問候。
可能,相愛太深,便是如此。
陸景深唇角緩緩勾勒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躲了我這么久,跟我回家。”陸景深冷聲道。
顧念薇開心,可是卻有一種怪異的感覺。
“景深,你怎么了?”顧念薇問道。
“沒有。”陸景深睨了一眼民宿的擺設,雖然普通平凡,但也還算溫馨。
“回去了。”陸景深上前拉住顧念薇的手,正想離開,顧念薇卻拉住了他。
“景深,我還有事情沒有處理,給我一天的時間。”顧念薇說道。
所謂的事情沒有處理,也就是民宿的事情。
她要妥善安置好冉妮和辦理好之后的一系列手續。
“你還想躲?!你想躲到哪里去?!”陸景深忽然變得暴怒。
顧念薇錯愕地看著陸景深,這時候她才發現陸景深的雙眸中血絲滿滿。
可是累了?
還不等顧念薇有什么反應,陸景深忽然拉著顧念薇就往門外走去。
“景深,景深,你干什么?!你弄疼我了!”顧念薇大叫,腳下的高跟鞋踩的噠噠作響。
陸景深卻不管不顧,拉著顧念薇就往那輛豪車方向走去。
顧念薇想也不想就甩開了陸景深的手。
“你現在想怎么樣?”陸景深回過頭來瞪著顧念薇,黑眸中的憐惜,已經不復從前那般。
顧念薇怔愣住,看著陸景深的眸子,久久不能回神。
好像,她已經不認識他了。
好像,他和以前不一樣了。
“我,沒有想怎樣,我想安排好冉妮和民宿,這畢竟是我的產業。”顧念薇淡漠地看著陸景深。
陸景深抿唇不言,許久,他才放開她的手,走向一旁的沙發上坐下。
一副請便的樣子。
顧念薇嘆了口氣,問道:“景深,你現在是怎么了?”
以前的陸景深不是這樣的。
“怎么,你喜歡以前的我?”陸景深冷冷地看著顧念薇,眸光深邃得想要將人吸進去一樣。
顧念薇低著頭沒有說話。
喜歡?不喜歡?
好像不重要了,在陸景深找來這里的這一刻,原本滿滿的思念,頃刻之間消失殆盡。
或許,她的不辭而別是她的錯,可是,現在的陸景深的確給她一種沒有那么愛她的感覺了。
再怎么樣,她也累了……
經過半年的時間,她的思緒已經理清楚了,她要陸景深,她愛陸景深。
可是,這份愛被陸景深用冷水從頭到腳澆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