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斯洛忽然來這里,就是為了告訴自己真相嗎?難道這里邊真的沒有陸景深的手筆嗎?
顧念薇心里陷入了天人交戰之中。
“厲律師,讓我自己判斷好嗎?”顧念薇說道。
厲斯洛點了點頭,也不再催促顧念薇,他也相信,顧念薇也有自己的判斷。
想到這里,厲斯洛將第三份文件袋拿了出來,說道:“這是關于陸氏和江氏的東西,還有當年您的父親顧雄和江北牧老先生出車禍的事情真相,念薇小姐,希望您能好好地看一下。”
顧念薇接過文件,她心里已經沒有任何想要查看這些文件的想法了。
她不想做那種墻頭草一樣的,她需要有自己的立場,需要有自己的判斷。
“厲律師,我還有事,先回去了。”顧念薇說著直接起身,拿起厲斯洛給她的文件,轉身離去。
厲斯洛眉頭緊皺,看著顧念薇的背影,失神了許久。
顧念薇心里一直在意的,就是陸景深,但是她不愿意面對江北牧的心計!
厲斯洛幽幽地嘆了口氣,看了一眼在顧念薇離開之后,服務員剛剛端上來的卡布奇諾,他接過輕輕地啜了一口咖啡。
“有很多事我需要調查清楚……”走出咖啡廳,顧念薇自言自語地說道。
“我不想什么都靠別人。”顧念薇看了一眼碧藍的天空,眼淚再次從眼角滑落,掉落在地,開出一朵漂亮的花朵。
顧念薇回到了公司,發呆地看著窗外,她好累……
“爸爸,你告訴我,我該怎么做?”顧念薇對著藍天小聲地叫道。
話音剛落,天空幾乎立刻就開始烏云密布,雷電轟隆。
顧念薇嚇了一跳,深深地看了一眼將要下雨的天空,不由得嘆了口氣。
可能,她真的哪里都做錯了吧。
想到這里,顧念薇自嘲一笑,“該工作了。”
到了江氏的內部會議,顧念薇應約先來到了江家老宅,周婷婷看到她之后,還是那樣的憤怒、惡毒。
顧念薇也不愿理會,直接走到了江北牧的書房。
“爺爺,我來了。”顧念薇走到江北牧的身邊,“爺爺,你還好嗎?”
江北牧微微一笑,說道:“爺爺很好,念薇你呢?都瘦了!可是最近心情不好?”
江北牧的詢問,令顧念薇鼻子一酸,眼淚簌簌地滑落下來。
“念薇,別哭!”江北牧抽了一張紙巾,給顧念薇擦了擦眼淚,“好了念薇,別哭了,爺爺啊,這一次叫你來要給你一樣東西。”
顧念薇擦了擦眼淚,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露出一抹笑容,說道:“爺爺,有什么好東西要給念薇的?”
江北牧將抽屜打開,拿出了一個精致的小盒子,說道:“這是之前你在國外念書時,你媽媽交給我的,說是等你回來再給你。”
媽媽……
一提起這兩個字,顧念薇的心里更加酸了,她張了張嘴想要,說不出話來了。
“念薇,對不起,爺爺知道你很想你媽媽,是爺爺沒用,不能保護好你們母女,讓你媽媽落在了陸景深的手上。對不起……”
說到這個,顧念薇眸光一動,不動聲色地看向了江北牧,見他也只是一臉悲傷的樣子,顧念薇的臉色微不可聞地變了變。
“爺爺,沒事的,我可以配合爺爺去救我媽媽。”顧念薇說道。
顧念薇這一句話,也正中江北牧的下懷,在顧念薇看不到的地方,他的臉上露出了一陣怪笑。
“好,真是好孩子!”江北牧伸手摸了摸顧念薇的頭,“好了,拿著吧。”
顧念薇接過盒子,將盒子打開一看,盒子里面是一個精致的玉鐲。
這……
確實是媽媽的東西!
顧念薇鼻子一酸,又一次流淚了。
“爺爺,這真是我媽媽的東西!”顧念薇淚水肆虐,“爺爺,我真的好想見我媽媽啊!”
顧念薇再也不作掩飾,在江北牧的面前嚎啕大哭。
“念薇,別哭了,爺爺會幫你的。”江北牧微微一笑。
如果顧念薇仔細看,便會發現江北牧的笑容有些不自然。
“好了,好孩子,別哭了,爺爺一直在的。”江北牧拍著顧念薇,試圖讓顧念薇停止哭泣。
不知怎么的,江北牧看到顧念薇的淚水,心里居然有一種罪惡感。
今天的會議,顧念薇要求自己不去了,江北牧沒有阻止,左右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看著顧念薇離開的背影,江北牧眼里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
陸氏
陸景深看著一個女人,冷笑不已,“你們讓陸景岳去撿我不要的女人,不就是為了想鞏固他的地位嗎?現在人呢?”
這是一場談判,屬于陸景深的談判!
陸景深雖然處于弱勢,但他的氣焰不減,即便是坐著,都能讓人感受到他的壓迫!
太恐怖了,這個男人太恐怖了。
陸景岳臉上一僵,陰鷙地看著陸景深,仿佛陸景深做了多么不可饒恕的事情似的。
“死到臨頭了還不自知!”陸景岳咬牙切齒地看著陸景深,他真恨不得上前去撕開這個男人的面具。
為什么,繼承陸氏的人不是他而是這個人?!
陸景岳整個人隱隱有些爆發的趨勢。
“景岳!”忽而,中年女人叫住了陸景岳,她的眉頭緊皺,眉間不悅的意味非常明顯。
中年女人起身,走到陸景深的面前,說道:“陸景深,請你注意措辭,我的兒子生而高貴,你不能用言語侮辱她!”
賽琳娜剛剛到來,就看到中年女人那張百年不變的紳士笑容的臉,有些慍怒之色。
“先生!”賽琳娜心中一慌,快速走到陸景深的身邊。
看到陸景深相安無事時,松了口氣,還沒來得及說什么。
“生而高貴?不過就是一個被家族嫌棄的小孩罷了。”陸景深的語言冰冷不帶一絲溫度,仿佛一把冰刀,無情地刺傷中年女人的心臟,冰冷而疼痛。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忽然,一旁的陸景岳笑出聲來,“我親愛的弟弟啊,你還是這樣口是心非,明明你也恨死了我,還要這樣侮辱我。”